“婉清,你要怪奶奶,奶奶也能理解。奶奶现在老了,也要回老家了,以后奶奶不在江城的日子里,就指望你照顾一下你几个叔叔,他们能力不如你。”
“奶奶,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几位叔叔也是很有能力的。”
老太太此刻忽然凝望着姚婉清,然后说道:“婉清,你爸脾气倔,你几位叔叔什么能力,我一清二楚,没你爸的帮忙,他们的公司成不了气候,我想请帮个忙。”
姚婉清忽然意识到,这是老太太让自己劝劝爸吧。
但是出乎姚婉清意料的是,老太太居然说道:“婉清,奶奶想让你从你爸公司里弄出一些货。”
“啊!”姚方泰不禁一惊。
一旁的姚家老二也附和道:“你爸是公司总经理,公司里很多都是咱们姚氏的老员工,你的身份在公司人人皆知,你去要货,没人不敢给你。我的好侄女,你就帮帮二叔,等二叔度过了难关,就不用你要货了。”
一直在旁边聆听的付心寒,他心中一阵冷笑。
原来姚老太太他们之前那么多前戏,真正的目的是这个啊。
老太太怕姚婉清反悔,她的老脸上漏出慈祥的目光,一直望着姚婉清。
“婉清啊,奶奶在江城的日子不多了,奶奶就想看着你二叔把姚家的事业做顺利了,奶奶好放心的回乡下,你要是连这件事都不答应,奶奶就算回到乡下,也是寝食难安啊。”
姚婉清面露为难之色,婉清心底善良,内心较为单纯,或许她为了老太太,真的会答应这个要求。
“奶奶,这件事,你容我再想想可以吗?”
老太太点点头道:“婉清,你尽快吧。”
老太太给姚婉清交代完这件事,也算是达成了半步目的,老太太便也不再多留姚婉清。
付心寒和姚婉清刚走到门口,老太太忽然喊住了付心寒。
“心寒,姚朗在看守所里还没有放出来。朗朗受了惩罚,他可以出来了吧?”
付心寒转过身子,然后说道:“奶奶,关押姚朗的人不是我,是看守所。您给我说,没用。”
老太太眯着眼睛说道:“我没什么其他的意思,我就是随口一提。”
老太太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两人也不再多说。
其实付心寒心中也是有些不爽,老太太是知道自己认识司法部门的人,老太太既然想让自己帮忙提前释放姚朗,可是老太太居然连半个‘求’字都不愿意说。
出了门,果然姚婉清说道:“心寒,姚朗在里面也待了很久了,你要是有门路,就帮帮忙吧。”
付心寒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然后他说道:“姚朗那边我会找人疏通的,不过婉清,奶奶今天提出来的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
付心寒出了人命医院,然后开着车又去了另一家骨科医院。
徐太极在这家骨科医院住院,付心寒一天时间,全花在了医院。
见到徐太极,徐太极精神头不错,两人聊了一会,便聊到了那天他开业大典上。
“付老弟,我那个天心阁门匾,我终于查到是谁做的手脚了。”
付心寒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谁悄悄布置了一个阴损的风水局在徐太极的新门匾上。
“做手脚的人,是隔壁城市的一个风水师,这个风水师去过樱花国,他还和北原拓认识。”
“难不成是北原拓在背后搞得鬼?”
“不是北原拓,还能是谁,这个龟孙子其心可诛,故意设置了一个风水局,弄得我猜疑这个,猜疑那个,他就是故意让我们内部相互猜疑,这狗日的樱花国人,真是心思阴损。”
付心寒听了徐太极结论,他也是觉得这种阴损的手法,八成就是北原拓做的。
看来以后自己得对这个樱花国人更提防一些,这个人,确实是一个不好收拾的角色。
几天后。
老同学古平飞打来电话。
“心寒,你们宿舍的我约到了,小板凳烧烤摊,今晚八点。到时候我就不过去了。你们好好谈,都是老同学,这么年不见了,千万要冷静。”
古平飞再三叮嘱,然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夜里八点,付心寒沿着自己大学的老校区的老街一直走到了尽头,那里有一家烧烤摊。
付心寒望着那家烧烤摊,仿佛一下子记忆回到了四年前,那段简单单纯的生活。
当初付心寒按照爷爷的吩咐,高考仅仅考了一个二本,按照他的实力,清北没有任何难道,但是爷爷让他远离京城等一切大都市,让他考到了这个二线城市江城。
付心寒朝着那个小烧烤摊走去,一张松木铺着白色塑料布的方桌,还有四张塑料矮三角凳,整齐的摆放在烧烤火炉的背后。
一张熟悉不过的方桌前,好几年前,这张方桌总是坐着四个年轻人小伙子。
但是此刻,这张桌子前仅仅坐着两个人。
付心寒走到了那个矮桌前,那两个人看到了付心寒,三人目光就这般如同停滞了一般,许久,付心寒这才自己坐了下来。
一个皮肤黑黝黝,头皮剃的冒着青光,穿着一个军绿色背心的男人,他对老板吹了一声口哨。
老板也不问,就提着一提乌苏啤酒走了过来。
这个军绿色背心的男人,身边还放着一个安全帽,是一个黄色的帽子。
付心寒看的出来,这个帽子,就是旁边工地上工人带的帽子,再加上军绿色背心的男人,身上有股汗臭味,付心寒不难猜出,他白天是在干什么。
这个男人叫麦佳俊,当年是付心寒下铺的兄弟。八壹中文網
麦佳俊用徒手,连开了四瓶酒,然后说道:“老规矩,一人一瓶,先吹了!”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麦佳俊除了给其他两人一人一瓶之外,他还在空座位处,也搁了一瓶。
坐在麦佳俊身边的,是一个矮个男人,带着一个款型很老的眼镜,甚至其中一个镜片碎了,他也没有更换眼镜,在矮个青年的身边,还摆放着一个缠着花布的拐杖,如果矮个青年身下看,就会看到他一只腿拖在地上,残废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