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谢老虽然治好了武侯爷,可是他却一点也不高兴,反而心事重重。
“我这套针法,看来是该传给我的徒弟了,只可惜我这些徒弟资质都太•••,传给他们,不见得是好事,哎•••”
谢老的弟子从药箱子里拿出一包草药,然后递给吴创世。
“这包药是谢老亲自为武侯爷配置的,谢老已经用针灸之术控制住了病情,但是还需要服下这副药来固本培元。”
正当吴创世要去接那包草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付心寒,这时却说道:“那包药,有问题。”
谢老这幅药,在病理上来讲,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这幅药在付心寒眼里,问题足以致命。
付心寒懂得观气术,中药材不同于西药,中药取自天地生灵,每一种药材都蕴含五行之道。
就比如说最常见的人参,五行属性是土中土。
谢老徒弟拿出的那包药,五行蕴含土。
武侯爷的宅子在东湖边上,再加上这宅子是清代侯爷的宅子,当初必然是高人设计的风水布局。这宅子是顺水行舟的布局,武侯爷在武道和地位能有今天这个高度,和他的这个宅子不无关系。
这宅子风水和东湖这个位置,都属于旺水,武侯爷住了这么多年,身体早就五行偏水。
谢老针灸天下无双,的确令武侯爷如今大病初愈。大病初愈的人在风水上最忌讳的就是五行相冲,五行中土克水。说白了就是武侯爷现在的身体情况,是不能用属性是土的药材。付心寒这么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全场的人都愣住了。
“你是什么人?你居然敢说我们谢老的药有问题!”谢老的弟子第一个就不干了,指着付心寒的鼻子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谢老是吴创世请来的,有人质疑谢老,那就是在质疑他。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哼,满嘴胡扯,谢老开的什么药,你是透视眼不成,隔着纸袋子就能知道有问题?况且,你恐怕连武侯爷是什么病状,都不一定清楚吧,你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又哪来来的根据,说谢老的药有问题?”
还没等付心寒答复吴创世这一连串的质问,吴创世继续逼问道:“难道说,你如此胡言乱语,难道是怕谢老治好了武侯爷不成?又或许是某些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吴创世一边说,眼神一边看向了秦长峰。
秦长峰一下便听出吴创世话中有话,他立即心中一怒道:“吴创世,你别血口喷人!”
秦长峰和吴创世一向不和,当初二人一起拜师时,就因为二人性格问题发生过矛盾。后来二人相继发展了自己的事业,吴创世在早年干过一些违法事情,不巧正好被当时是干警的秦长峰给抓获,二人矛盾更是加剧。
这也是为什么二人相见,便是针尖对麦芒。此时吴创世更是逮着机会,欲要咬秦长峰一口。
付心寒这时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说了,这药有问题,武侯爷要是吃了这副药,三天后必会出事。”
谢老弟子不满的叫道:“唉哟,我曹,哪来的二愣子,谢老开的药,从来就没有出过一次问题。你到底谁啊你?”
谢老显然是疲倦了,懒得和付心寒争辩。更何况,谢老对自己的药也是胸有成竹,自己配的这服药,哪怕是没有功效,那也不会吃出问题。
谢老瞪了一眼付心寒,然后嘴里轻轻吐了一句:“哼,无知小儿,我们走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本来武侯爷是安排给谢老摆宴的,但是此时见谢老忽然表情不好看,都以为谢老是因为付心寒口出不逊,把谢老给惹恼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谢老心中抑郁,却是因为他针灸之术无人可传,至于付心寒的这孟浪的一句话,谢老压根没当回事,因为谢老对自己的药有十足的信心。
武保利立即追在谢老屁股后面一个劲的赔礼道歉。
“谢老,谢老请留步,这个我们已经摆宴了,您老别和那个黄毛小儿一般见识,就当他是放屁,咱们挪步吃个饭再走不迟嘛。”
谢老是真的疲惫了,他摆摆手:“摆宴就不必,替我谢过你们家主人。小刘,我们走吧。”
吴创世指着付心寒,眼神中带着戏谑,他说道:“秦局啊,你请来的这位神医,还真是神医啊。人家谢老开的方子,也敢随便质疑。”
秦长峰也有些傻眼,现在这个结局弄得确实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和控制。
武侯爷已经被治好,现在自己又因为付心寒惹了一身骚。
早知如此,他就不带付心寒来了。
“付先生,你呀,你•••哎”秦长峰不知道该怎么说付心寒才好。
“秦局,我说的话,向来不会错的。”
秦长峰有些不知道该不该信付心寒,要说自己不信,可是人家确实医术不逊于大国手,但是要说信,这尼玛也太离奇吧,付心寒不过是隔着纸看来一眼,就知道那包药有问题,这也太超出了他的认知,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谢老执意要走,武保利和吴创世怎么也劝不住。
“谢老,您老就留下吃个便饭吧,要不师父知道我们招待不周的话,师父肯定会怪罪我们的。”
“你们给武侯爷说,他的好意我领了,饭就不吃了。”
这时一个声音从屋内传出。
“谢老啊,我这些弟子的办事不稳妥,我这个当师傅给你道个歉。您老就留下吃个便餐吧,我亲自作陪。”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先是被人搀扶,但是后来他逐渐适应后,便松开了下人的手臂,自己独立慢步走来。
“师父,您老身体刚刚痊愈,您老怎么能下床呢。”吴创世冲了过去,立刻就跟一个大孝子一样,要过去搀扶。
“不必了,谢老的医术果然高超绝伦,我已经感觉到身体的复苏了,不用你们搀扶了。”
武侯爷虽然身体抱恙,但是说话却是响亮。走路虽然慢,但却是昂首阔步,步伐气势沉稳而大气,颇有一代武道大师的风范。
“刚才屋外的吵闹声,我都听见了,小秦啊,我不是教过你,为人处世最重要的就是沉稳,你请来的这个人我不喜欢,让他走吧。”
付心寒刚才一口断出药有问题,确实有些孟浪,但是付心寒却自负自己并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