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说道:“神君比你我都要更早的进入飞升殿,飞升殿地殿中的术法,想来他已经学会了不少,我想要赢他,就必须使用他无法掌握的术法,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天殿。”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在天殿短时间一无所获,或者长达一年你才学得一术,那个时候,你的家人朋友可能已经被神君处死了,等那个时候,你就算报了仇,也毫无意义。”
付心寒眼神坚毅的说道:“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十天时间,我必能学得一术!”
天启之王看着付心寒,他忽然哈哈笑道:“付心寒,你果然非寻常人!有魄力!好,我和你赌!如果你赢了,我就为你做一件事。如果你输了,以后天殿,也归我!”
如果付心寒赌输了,那他也不会留恋飞升殿,他会回到人间守护家人。
付心寒说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两人约定完后,朝着飞升殿的白玉台阶,快步朝上走去。
二人进入飞升殿后,走过那个如同南天门一般的气势威严的白玉大门,顿时身上的所有的疲惫、饥饿、乏力感都消失了。
仿佛飞升殿里的空气,都具有滋养人的功效。
天启之王是头一次进入,他感受着这里的气场,说道:“这里果然奇妙。”
天启之王并没有直接进入地殿,他而是径直走到了偏殿。
偏殿具有掌控凡间的能力,天启之王已进入飞升殿居然直奔偏殿,这让付心寒觉得有些疑惑,他这是要干什么?
付心寒便跟在了天启之王的身后,只见天启之王进入偏殿后,偏殿就是一间空荡荡的圆形悬空平台,地面晶莹剔透,如同水晶,上面刻画了山型的图案,从走势来看应该是昆仑山、长白山、安第斯山脉等地球上的山脉,当然还有各种蓝色块状图案,这些则是地球上的各种湖泊、河流。
站在偏殿的地面上,只要目光看向某一处地域,脑海中就会浮现那片区域的实时动态实景。
当然这也可是靠着意识找到地面的具体区域。
天启之王手一挥,他的意识已经选到了某一区域,水晶地面就开始浮现出一副图案。
天启之王并没有隐藏他的想法,他等下要做的事情,竟然直接展示给了付心寒。
在天启之王的驱动下,付心寒看到了人间的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全是白皮肤人,他们有肥沃的土地,绵延千里的河水,还有一片无垠的草原。
这里的人生活的很惬意,很满足。
天启忽然手指在半空中划了一个芒星图案,这个图案代表什么付心寒不知道,但是其中冒着煞气。
“你要干什么?”
天启指尖一点,选中了村子里所有的孩童,那股煞气从天而降,直接打在了这些孩童的身上。
几秒后,这些孩童的头顶上,就出现了一个充斥煞气的倒五角星图案。
付心寒现在已经接触过了西方宗教,这个倒五角星的图案,他是大致了解的,这个图案代表的是恶魔撒旦。
付心寒不解的看着天启之王,他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把这个村子的所有的孩子都打上了恶魔的标记。
天启之王这是像是自言自语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做?那你是不了解,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孩童时期的事情,你就不会再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做了。”
天启之王一边说,一边目光看向付心寒。
他把付心寒当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才对付心寒说这些话。
“你看到的这个村子,就是我出生的地方,算得上是我的家乡。我却憎恨这里。”
“我出生的时候,我头顶就带有一个倒五角星胎记,其实仅仅是个胎记而已,如果不是那些村民,我这辈子可能就是个农民,根本和恶魔不会有任何交集。”
“就是因为这个胎记,他们把我当成了撒旦转世,再加上村子里忽然爆发了瘟疫,他们就把我当成了传播疾病的恶魔。”
“我的父母对我很好,哪怕他们也觉得我可能就是撒旦转世,他们也不肯伤害我。但是那些村民却逼着我的父母烧死我。”
“我的父母为了不让村民烧死我,和那些村民争执了起来,村长带头把我的父母钉在了十字架上,他们说我的父母被恶魔蛊惑了,丧失了心智。”
天启之王说到这里,他忽然脸上漏出了一抹狠意。
“他们把只有三岁的我,也绑到了十字架上,堆上了几十斤干草,然后又撒上了汽油。他们每一个人拿着火把,都把火把扔到了干草上。”
“在他们心中,没有一个人愧疚,甚至有不少人脸上还出现了兴奋。”
付心寒看着天启之王,看来大火并没有烧死他,只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启之王没有讲述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只是说道:“本来早在几十年前,我就有能力惩罚了,但是我觉得就算杀光他们,也不足以消除我的憎恨。”
“所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他们的孩子全都成了恶魔,并且是真正的恶魔,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他们的孩子也扔到火海里烧死。”
天启之王看着付心寒惊讶的表情,他忽然情绪微微有些激动说道:“你觉得我太残忍了?”
付心寒许久才说道:“所有人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仇恨,但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却是时间像是催化剂,不断催化着你的仇恨。我不会阻止你惩罚他们,你能够进入飞升殿,这是你的命,也是他们的命。”
天启之王望着脚下的村庄,他说道:“我构思的惩罚方式,只有在飞升殿里才能做到。我这些年一直想要进入飞升殿,不仅仅是为了离开地狱之门,开启新的境界之外,报仇,也是驱动我无时无刻都在设法进入飞升殿的动力。”
天启之王叙说完他的事情后,他的手指又是一划,这一划,村庄三十公里以内,从天而降了一道屏障,有的倒霉的牛正在屏障下面吃草,直接被屏障分尸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