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似乎也都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大国手都束手无策了,付心寒一个小年轻又能带来什么希望呢。
一旁的叶迪说道:“看吧,我就知道这小子不行。”
付心寒不过没有立即起身,他依旧是托着下巴,过了片刻后,他说道:“苏老太太,或许我不能妙手回春,毕竟您的病已经深入骨髓,不过我想您可以试试我这个方子。您服用我了这个方子,应该可以帮您完成更多没有做完的事情。”
付心寒立马要过纸笔,付心寒反复斟酌下,写下了一个药方。
谢百年就在站在付心寒后面看着,直到付心寒写完,谢百年嘴里念叨:“呀,我也算读过黄帝内经的人,小付你这个方子好生奇怪,加了野生百年林下参,这是补五行元气的,但你又放了芳香化湿药,这又是泄五行之气。”
“你到底是要补呢,还是要些泄呢,有点奇怪,有点奇怪。”
叶迪也说道:“爷爷,药方这么奇怪,那我们肯定不能吃。”
“药方我看看吧。”叶国辉拿过药方。
他拿到药方后,看完全部药方后,他迅速又打开病房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之前别人开过的药方。
叶国辉拿着两个药方一对比,他惊讶道:“这,你开的方子,居然和章玉春章老开的如出一辙啊,几乎是一模一样。”
章玉春的名号响亮全国,那是当今大国手中也是排在前几位的老前辈了。
章老如今九十岁了,已经不再出诊,一般人根本请不到章老的。
章老开的方子向来独到,完全是脱离了现在金方,完全另辟蹊径,其他人很难模仿。
其实章老药方并非跳出了现在的千金方,而是他已经达到了一种因人制宜、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事制宜、因天制宜。
这五个制宜,也是章老教导弟子的理论。
但是能够做到这个五个制宜的人,哪怕是当今大国手,也是寥寥无几。没有谁敢完全脱离千金方的。
“你是章老的弟子吗?”叶国辉不可思议的看着付心寒。
“不是,能和章老学习,我还没有那种荣幸。”付心寒谦虚道。
“可你开的了和章老一模一样的药方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叶国辉惊讶道。
“能让我也看看章老的药方吗?”
“可以的。”
付心寒从叶国辉手里接过两个药方,付心寒看着章老的药方,从笔迹上来看,章老现在的身体不适很好,字写的也有些虚了。
付心寒一边看着章老的药方,一边问道:“苏老太太有没有吃章老开的这幅药呢?”
“吃了有三个礼拜了。”
付心寒点点头,他心里暗道:按理说现在苏老太太的身体,应该无法有这样的精神头,她应该会很和其他得了这种病的人一样,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的。
但是现在苏老太太,明显还是有一些精神的,这应该就是章老的药起到作用了。
付心寒看完章老的药后,付心寒说道:“其实我和章老的药,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我和他下的几味药的剂量不同。”
叶国辉按照付心寒指的几味药一看,果然是有些不同的。
中药相同的药,不同的剂量,那就是完全两种药方,产生的效果有时也会天差地别。
叶国辉问道:“这些剂量的区别,会有效果上的区别吗?”
“相比章老的药,我在几味‘归正’的药里加大了剂量,所谓‘归正’,便是阳衰,我则用药让病人阴衰,把人体的平衡归正。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没法走路,归根到底,这都是没有归正造成的。”
“章老用的药,偏向于延续五脏气息,激发五脏剩余的活力。如果再结合我归正的药方,我认为不仅可以继续保持现在的精神头,相信苏老太太的胃口、睡眠、活动量,都会改善很多。”
“相信这样,苏老太太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卧床不起。”
苏老太太是个文化程度比较高,他大致能听得懂付心寒的话。
“小付啊,要是真的能像你说的这样,那真是太好了,我就可以去剧院再去听一场戏,去那家川味馆子再吃一次夫妻肺片,再去香山看看石榴花。”
老太太一边说,一旁叶国辉这样的铁血军人,眼中居然闪过泪花。
“能的,能的。”付心寒低喃道。
叶迪也说道:“你说的真的假的,要是你能让我奶奶去戏院听听戏,你就算你大功一件,不过人家章老都做不到这一点,你要是做到了,那你的医术岂不是比章老还高了?”
付心寒立马摇头道:“我的医术自然比不过章老,只是或许单单我开的这个药方,我觉得我并不比章老开的差。”
付心寒说话很谦逊,他说不比章老开的差,那自然是要比章老开的要好。
叶国辉想了一下,他也希望他的夫人能够在剩下的日子像个正常一样,能够去干她想干的事情,而不是变成一个丧尸尊严的垂死病人。
叶国辉说道:“药不能随便吃,小付,你的药方我现在要发给章老的儿子,我要请章老过目你的药方,你不介意吧?”
“能请章老指点我的药方,那是我的荣幸。”付心寒说道。
叶国辉很快就把药方拍照下来,发给了章老的儿子。
随后叶国辉又专门给章老的儿子打了一个电话。
正巧章老今天精神状态不错,头脑也比较清晰灵活,当他从他儿子手中拿过那张打印下来的药方看了几眼后,开始只是嘴中念叨:“这剂量不对,这么开药,有些孟浪。”
章老的儿子刚才是和叶国辉聊过天的,章老的儿子便把刚才付心寒说过的原话,说了出来。
“开这个方子的年轻人说,他这几味药之所以和您开的方子不同剂量,他说他是要用于‘归正’。”
章老听到‘归正’两个字,他刚才点评一半的话立马停了下来。
章老嘴中反复琢磨着‘归正’二字,几分钟后,章老一拍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