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仅仅是入了个门,按照法决的开篇方式把真气走了几个周天,武侯爷居然感觉自己体内的伤势有所好转。
这着实不可思议。
天下疗伤功法千千万万,但是绝对没有一门功法可以做到就在体内走几个周天的真气,就能缓解武侯爷身上如此重的伤势。
此刻武侯爷已经能够起身,并且他感觉自己的伤势甚至已经好了一半。
“这套功法真是太神奇了!此功法不会是?”武侯爷忽然联想到了一个人。
居然当年魔教教主步之遥除了拥有神兵之外,另外就是武道通天,是位化境巅峰,接近神境的武者。
难道说这种神奇的功夫,是那位魔教教主步之遥的遗留之作?
想来也只有步之遥能流传此功法最为可能,王破林只是风水大师,他要留下传世的东西,也只会是和风水术法相关。
武侯爷看了看手机时间,他和付心寒进入东湖冢已经足足六个多小时了。
恐怕现在外面已经是黑夜了。
现在的付心寒,还盘坐在地上,双目紧紧盯着墓室顶部的文字,神色全完沉浸在修炼之中,看着付心寒的状态,他也应该是通过修炼这套功法,恢复了伤情,不过就是不知道付心寒有没有练完第一层。
武侯爷也不好打断付心寒,他本想守护在付心寒身边,等候付心寒收功。
但是就在这时,武侯爷耳边忽然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让武侯爷大惊失色!
“那魔教教主的坟墓在哪?”
“就在这东湖里!”
“这个魔头倒是会找地方安息!我今天非要挖了他的坟,给我爹报仇!”
还有一个人吼道:“藏锋刀呢!也在这湖中的坟墓里吗?”
“对,也在这湖中!我亲眼所见!本来我是要拿出来献给武道盟的,但是谁知道,让我哥给抢走了!”
武侯爷听着这个声音,他心跳都在加速,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逃走的他弟弟武正阴。
武侯爷是料到自己逃走之后,步之遥的东湖冢会暴露,那把藏锋刀会引来江湖的腥风血雨。
但是武侯爷也在猜测,自己弟弟应该不会这么早走漏风水,他一定还想着独吞这把藏锋刀。
不过武侯爷还是没有看懂他胞弟的心思,这武正阴,根本就是一个极其阴险狠毒的人,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得不到这把藏锋刀了,他得不到,他也不会让自己哥哥得到,他更是心中生出一股可以用变态形容的心思,他就是要让自己哥哥违背诺言,让武侯爷无法守住步之遥的东湖冢,让步之遥的遗物引来灾祸,他要看着自己亲哥哥陷入为难,来满足他变态的癖好。
武侯爷听到这说话的声音,他开始以为是墓室甬道已经进来人,但是当武侯爷走进甬道一看,甬道空空如也。
武侯爷又在墓室里走了一圈,他这才发现这声音居然是外界临岸边的武侯府发出来的。
这个东湖冢风水太过精妙,居然可以听见外界的声音。
武侯爷现在生怕武正阴带着这些人下墓,武侯爷也顾不上再调息,他看了看还沉浸在练功的付心寒,付心寒已经对外界的任何声音不为所动,显然是进入了一种练功忘我的极致境界。
武侯爷心道:绝对不能让外界的人进入这个墓室!不能让外界的人破坏步之遥的棺木,也不能让人打扰付心寒的修炼。
武侯爷便自己走到甬道门口,还好走出甬道不需要什么术法,武侯爷打开甬道里一扇大门,他便被那个神秘黑色的空间靠着一股莫名吸力给送到了外界的东湖水中。
此时的付心寒,在第七层的法决里不断突破着,这法决越往高层修炼,便越是困难。
付心寒似乎已经练到了突破与否的关头,他周身居然旋起了一阵阵旋风,付心寒的身体更是一股鸿光之气在几大周身要穴盘旋。
付心寒的大脑此刻也在极速运转,这最后冲关的关头,这套心法口诀居然是类似一种极其复杂的周易推演图,周易中的八卦是可以对应人的周身的,这套功法居然是用佛道中的禅道和道家中的易学融合,形成了一个极其奇妙的武道理念。
只听咔嚓一声,付心寒坐在地上的地板居然发出皲裂的声音,这居然是被付心寒运功时发出的内劲给震碎的。
“突破了!”
付心寒感觉到自己身体在蜕变,内劲也是在这一瞬间变得如同江水融入大海,从激流勇进,变得广阔无垠。
而酒狂留在付心寒体内的三道本源真气,其中一道已经鱼贯而入付心寒丹田之中,融入了付心寒的武道周天之中。
而另外两道本源真气,纳入了气海之中,待付心寒下次机缘炼化。
“这种感觉,难道是我达到了武道中的化境境界?”
“一定是这套功法和酒狂前辈本源真气双重促进下,让我不仅伤势痊愈,还一举跨入化境之中。”
也就在付心寒兴奋之际,付心寒忽然感受到自己眼前忽然天旋地转。
这并不是自己身体出现了问题,对于懂得枫树玄术的付心寒,这种感觉付心寒一下子就觉察出这是怎么了!
这是外界强大的他人神识突破了他的精神防御,神识入侵到了自己的大脑之中。
在付心寒印象里,神识降临到别人身上,并且还能让别人进入神识创造的世界,恐怕不是天级风水师,或者风水造诣达到长生境界,是不可能神识入侵的。
就在付心寒震惊之中时,忽然付心寒耳边传来了一阵又好像遥远缥缈,又好似近在咫尺的声音。
“看来你是通天神功突破到了第八层!好,很好,你够资格见我了!”
这是一个声音很亮的男人声音,在声音过后,付心寒的眼前本来是黑乎乎的一片,但是忽然之间,黑幕之中走出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身形是由远及近的,不过身影就算走近到了付心寒面前,这个人的身影依旧是带着一股虚无缥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