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主任冷哼道:“你嫌我们学校处置有问题是吧?那你报警吧,我也不怕告诉你,只要你今天报警了,首先就人家柴家的势力,你能告得倒吗?其次,我敢给你保证,你只有报警,我下一秒就给你儿子记大过处分,立即开除!”
吕翠听到立即开除几个字,她本来已经拿出手机的手,瞬间呆愣在了半空中。
当初他们送自己儿子进来的时候,是花费了大力气的。低三下四求人,送礼,这才把儿子送到了这个贵族学校。
如果今天给开除了,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那都白费了。这是他们夫妇不能接受的,也是不能承受的。
就好像他们儿子被开除贵族学校,就失去了成龙成凤的天梯一般。
看着吕翠这幅呆愣在原地的样子,朱主任眼神中透露出鄙视。
我还以为你们多硬气呢,我一提出开除,还不是给你吓得屁都不敢放!
朱主任瞪了一眼吕翠,又用手指头指着詹健。
“詹健,你打架弄破别人的手,你现在就给柴明同学道歉!一定要深刻,一定要诚恳!要是我看不出你的态度,你就等着处分吧。”
詹健就是一个小孩,他哪里有什么心理承受能力,他被朱主任逼的顿时满脸委屈和不甘。
“老师,明明是他打的我,为什么让我道歉!”
这朱主任心中暗道,为什么,这还用问!你家没势力,没背景,就活该道歉!
“道歉!”朱主任嘴上继续一声严厉的呵斥!
“我不道歉!”詹健眼眶都流出泪了。
“你不道歉啊,学生家长,你来说说你家孩子吧,他今天要是不道歉,人家柴明同学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这个教导处主任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家学生打人这个违纪事情。”朱主任阴阳怪气的冷哼道。
吕翠觉得自己都快逼的难以承受,她拿起电话,正要打给自己的丈夫时。
教导处的大门被人推开,自己的丈夫詹利民冲了进来。
他其实到了有两三分钟了,本来他要进气的,但是听到屋里面的骂声,那是那个主任在训斥自己的儿子和妻子,他迟疑了一会,只是这迟疑了一会,就又听到了那个教导主任逼迫自己儿子道歉的话。
这让詹利民心中气愤无比!
这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詹利民冲进教导处办公室,先是对着朱主任大声呵责道:“我儿子明明是被打的,难道就因为打我儿子的人是大集团大老板的儿子,我们就活该被打?还得反过来给别人道歉,天理难容,天理难容!”
詹利民一边怒骂,一边冲到了自己的儿子身边,看着儿子身上的伤痕,詹利民更是又疼又气。
“你什么人!”这朱主任指着詹利民不爽的呵斥道。
“我是孩子他爸!”
“你就是詹健的爸爸啊,难怪,难怪,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欠教育。一点礼数,一点道理都不讲,根野蛮人一样,门都不敲一下就闯入我的办公室。还有,外面一起进来的,都是什么人,穿的跟民工一样,闲杂人等赶紧滚出去!”
这个朱主任骂的就是付心寒和身边段歌几个人。
段歌他们确实穿着打扮比较简单直接,老彩更是穿着迷彩服,确实有点像民工。
付心寒没说话,他身边的卫中梁开腔道:“我们都是孩子的父亲的同事朋友。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再跟机关枪一样放屁,别怪我们说话也不好听。”
朱主任用手指头点着詹利民带进来的这群人,然后气呼呼的骂道:“一群没家教的人,除了詹健的父母,其他再不滚出去,我就叫保安了。”
那边嘴里嚼着泡泡糖的柴明等的不耐烦了,他把嘴里的泡泡糖本来是对着冲进了的詹利民身上吐得,但是因为嘴里力道没用好,一下子没吐吐多远,就掉在了地上。
柴明不耐烦的哼道:“老师,还有完没完,赶紧让詹健给我道歉,我没空根看你们闲扯淡了。”
朱主任瞪了几眼付心寒他们几个,他把矛头重新对准詹利民的儿子詹健。
“詹健,你立刻,马上给柴明道歉!”
“我不!”
“你不?那你明天就别来了,退学!詹健的父母,你可想清楚了!”朱主任一边说,一边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学生花名册扔到了桌子上。
他翻找着詹健的名字,当找到詹健名字的时候,朱主任拿出笔在詹健的名字下面划了一道红线。
退学两个字,可以说对詹利民夫妇而言,简直就是噩梦,是无法接受的结果。
“退学?凭什么!”詹利民不服气的吼道。
“凭什么,就凭我是教导处主任,我有这权利!”朱主任毫不客气的冷哼道。
詹利民真的无力反驳,哪怕他有一万句喊公道的话,此刻嗓子眼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退学吗?
真的要让儿子退学吗?
现在摆在詹利民面前两条路,一条是接收折辱,让儿子委屈道歉,但是就能继续在这个贵族学校上学。
第二条则是一气之下,一拍两散,报警告状,和学校和柴家打官司,讨个公平。
之前说过詹利民的性格是那种瞻前顾后,谨小慎微型的。
同时他还是一个望子成龙,对儿子寄托了很大的精神期待。
如果走了第二条路,和学校和柴家去斗,除了儿子被开除,恐怕自己一家人也会承受不断被柴家施加过来的压力,这也是他一个小人物不能承受的。
之前虽然老板付心寒说过,他会帮自己,可是詹利民也明白,这或许就是老板酒会上拉拢人心的一种方式,恐怕真的到了需要老板去帮自己对付柴家的时候,老板真的会帮自己吗?詹利民不敢确定。
就在詹利民夫妇陷入内心痛苦挣扎的时候,付心寒对段歌说道:“你去打听一下,詹利民儿子和那个飞堰集团老板的儿子,到底谁打的谁?”
“这还用问,那小子这么嚣张,再看人家詹厂长的儿子,一看就是那种老实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