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们几个兄弟约定一起看望花剑鸣的日子。
更是付心寒弄到了云木香,花剑鸣重新能开始新人生的日子,当然,后者这个消息,别人还不知道,这是付心寒准备给花剑鸣的惊喜。
这么久付心寒也没能治好花剑鸣,兄弟几个也知道付心寒为了治花剑鸣也是尽力了。他们也没有任何责怪埋怨付心寒的意思。甚至在花剑鸣的内心,也给自己宣判了最坏的打算。
门外的马元君和麦佳俊,听到屋里面花剑鸣的如此悲观,如此自卑的话。
两个人心里很难受。
看着自己兄弟生不如死,甚至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喜欢的女人,却不敢去爱,他们俩恨不得把自己的腿,一人分一个给花剑鸣。八壹中文網
病房里,宋香是个内向且不怎么会说话的女人。宋香这是手里端着豆腐脑,看起来有些呆板的坐在病床上。
“我,我,不图你什么,只是想,想和你在一起。”
许久,宋香这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可是,你跟我在一起,不会幸福!你看看我的几个兄弟,付心寒,人又帅又有钱,还有各种才华,他应该配得江城最美的女人。”
“马元君,出狱短短一个多月,就开了一家中等规模的汽车修理厂,现在也身价上百万了,他女朋友是江城书香门第,他现在配得上现在的女朋友。”
“还有麦佳俊,他虽然没什么钱,但是人长得帅,身体也结实,他配得现在的家庭美满!”
“而我,要钱没钱,要身体没身体,就是一个废人,你跟着我,别说家庭美满,就是最起码的尊严,也不会有,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你走吧!”
门外的两个兄弟,听到花剑鸣心里的真实想法,两人这才知道,原来花剑鸣一直在羡慕他们,原来自己的兄弟心里一直这么苦。
麦佳俊是带着自己媳妇女儿一起来的,当他听到花剑鸣的话,他立刻把老婆拉到一边。
“媳妇,你带着女儿先回家吧。”
“怎么了?”
麦佳俊的媳妇没有听到屋里面的声音,她自然不理解麦佳俊的心思。
“你别问了,总之今天你就别跟着我一起见花剑鸣了,花剑鸣现在的情绪有点不太好。”
麦佳俊的媳妇点点头,就抱着孩子先走了。
马元君也走到墙边,给女朋友魏雪打电话。
“魏雪,你今天就别来医院了。”
“我还说把把我家里别人送的进口钙片拿给花剑鸣呢。”
魏雪家里条件不错,她爸是公安局的公职人员,是个小领导。
她妈在私企采购部当科长,手里有些小权利,经常有人给她家里送礼。
“别拿了,你在家里多待一会吧,等会我从医院出来,给你打电话吧。”
“家里好无聊,我在外面一个人逛逛商场吧,我等你电话。”
门外麦佳俊的两位兄弟,几乎是谨小慎微,为了花剑鸣连自己的女人也不敢带进病房。
此刻病房里,花剑鸣无法转动身子,他只能扭过头,故意不去看宋香。
“宋香,我们没缘分的,你走吧。”
宋香没说话,她还是坐在床边。
花剑鸣的爷爷叹气道:“鸣鸣啊,这件事你要想清楚了,爷爷也不劝你,有些事你自己拿主意。”
“爷爷,我主意已定,让宋香走吧,以后也不要让她再来。”
其实说这句话时,花剑鸣心里一瞬间觉得很想哭。这种感觉不是心疼,而是一种觉得人生很无助,很没意思,甚至一瞬间的轻生。
宋香看着花剑鸣,她很内向,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
“花剑鸣,我想帮你,我•••”
其实宋香想说,我喜欢你,我和你在一起,照顾你,我不觉得苦和累。
然而花剑鸣忽然大吼道:“你走!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也不用你帮我!”
“你走!不要再来了!”
花剑鸣吼出这几句话后,顿时就觉得后悔和难过。
宋香,他是真的动心了。
自己躺在病床上,每每宋香给自己喂饭喂水之后,花剑鸣偶尔还会讲一个不怎么搞笑的笑话,宋香那副笑的很美的脸蛋,让花剑鸣心中总会有一瞬间觉得宋香就是自己老婆,仿佛幸福生活就离自己不远。
然而仅仅是一个起床的动作,自己现在都做不到。仅仅是这么一个细微的细节,就让花剑鸣放弃了所有的美好设想。
人民医院住院部楼下,付心寒提着行医箱从车里走出来,付心寒回头看了一眼一路跟踪的一辆黑色桑塔纳。
这辆车的跟踪水平实在太差,付心寒下了车,提着行医箱朝着这辆黑色桑塔纳走去。
“喂,哥们,谁派你来的?”
那辆桑塔纳里的人,是姚家老二安排的人,从今天早上就一直在姚方泰他们家楼下盯梢。
看着付心寒一个人出来,就分出几个人一路跟踪。
他们的目的不言而喻,没安什么好心。
此刻桑塔纳的司机见付心寒走了过来,姚家老二这种水平的人,他能找来什么水平的人可想而知。
那个司机心理素质不怎么地,一看竟然被付心寒给发现了,顿时就觉得心慌。
“卧槽,被发现了,赶紧撤!”
这司机一脚油门,直接调头就跑了。
坐在桑塔纳后排的两个大汉拍了一巴掌司机的头顶:“你tm慌什么慌!我们三个人,还能怕他一个人了!”
那个司机调头都跑出去几百米了,然后一个急刹车停住车。
“卧槽,是啊,我们有三个人!我刚才一慌怎么把你们给忘记了。”
这司机又倒车调头,等他重新跑到住院部楼下,付心寒人已经不见了。
花剑鸣的病房里,花剑鸣眼眶里全是泪,宋香就在刚才走出了病房。
宋香推开门走出病房的时候,马元君和麦佳俊也走进了病房。
两个兄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的陪伴在花剑鸣身边。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怎么哭了?不会是打针给打哭了吧。”
付心寒提着行医箱,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