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肯把自己的方子交给付心寒看,这是闵老欣赏付心寒,想要给付心寒借此机会传授一下自己的在本案的心得体会。这也是有意提携付心寒这个后辈。
付心寒拿着闵老的方子,闵老开的这个方子,每一味药都是斟酌许久得来,有依有据。
付心寒眼睛紧紧盯着这张方子,也是进入了入神的境界。本来闵老还想在一旁给付心寒讲解一番自己的方子的要点,但是此刻见付心寒入神,也就没有开口,而是就在一旁等着付心寒,心道,难道这个付小友看懂了自己的下药手段?
许久,付心寒这才慢慢回过神。
他抬起头,看向闵老。
“付小友,方子怎么样?”当然闵老说这句话,也并不是问询付心寒的意见,他也不会觉得付心寒目前的境界,能够点评他的方子,但凡付心寒能够看懂自己的方子,闵老就觉得付心寒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了。
付心寒把方子交还给闵老,他说道:“闵老,您的方子是个能治病的方子。”
付心寒说的是能治病,但是并没有说能治好病。
胡文书本来就急,他催促道:“如果方子可行,那就立即煮药给沙老进药吧,沙老现在每一分钟都在备受煎熬啊。”
付心寒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
胡文书这边焦急万分,他已经吩咐下面的人,立即拿着沙老的方子去取药去了。
闵老刚才就注意到付心寒的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又因为胡文书催促,他什么也没说。
此刻在等人取药的时候,闵老就问付心寒道:“付小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咱们中医讲究辩证,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嘛。”
一旁雁凌雪也是说道:“是啊,小付子,你是不是还有更好的方子治疗沙爷爷啊?”
雁凌雪说完这句话,然后又对着闵老赔笑道:“闵老,您千万别介意我的话,我也是胡乱说的。”
闵老自然不会和雁凌雪这种女生一般见识,他也明白,付心寒是雁凌雪推荐的,自己开的药方要是治好了沙老,功劳自然和付心寒没有关系了。
闵老看向付心寒说道:“付小友,你有什么建议和想法,凡是对沙老病情有好处的地方,你都可以给我说说看。”
闵老这是有意让些功劳给付心寒,提建议、提想法,哪怕付心寒提的没什么用,到时候闵老也会适当采用些,像付心寒这种年纪就能把中医学到这种水平,他也是着实喜爱,他不介意提携一番。
付心寒心中对闵老也是有些感激,本来他要说出口的话,又恐怕伤了闵老的权威。
付心寒心中暗道:但愿闵老的药,能够有效。
付心寒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他却换了一句话:“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
雁凌雪见付心寒说出这么一句话,她也是瞪了付心寒几眼。
沙老的这个住所,因为大人物很多,本来就内存了很多种中西药品。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有人就把闵老方子里药材,全部拿了回来。
闵老亲自下手煮药,一碗药汤很快就从后厨端了出来。
胡文书亲自端着那碗热腾腾的药水,众人陪伴下重新进入沙老的房中。
“沙老,您起来喝口药吧,这是闵老亲亲自煮的药,您喝了,病想来就该好了。”胡文书劝道。
“哦,我现在没有胃口,放在那里,我等会喝吧。”沙老用很虚弱的声音说道。
胡文书和闵老一对视,闵老过去劝道:“老沙,药你现在就得喝啊,你不喝,永远也不会有胃口。你听我的话,我想你保证,喝了我的药,绝对会有好转的。”
听到好转两个字,沙老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好吧,我喝。”
升起沙老的床,胡文书拿着汤勺,舀起一小勺药,送到了沙老的嘴中。
这药刚进入沙老的嘴中,沙老还没有往下咽呢,就直接给呕吐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沙老居然一口药也咽不下去!
刚才付心寒看了闵老开的药方,闵老开的药虽然极其对症,而且还是一道太平药,里面有一味药会出任何风险。但是这幅太平药,却是有个问题,那就是沙老现在根本吃喝不下任何东西。而且太平药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有猛药来克制呕吐欲。
胡文书又给沙老喂了一口,沙老还是一点也没能咽下去,又全部给呕吐了出来。
眼前这一幕,这可让闵老眉头紧皱。
自己的药,沙老喝不下去,那自己就算药方开的再好,那也治不好沙老的病啊。
此刻闵老忽然想起付心寒之前欲言又止的话,他看向付心寒:“付小友,难道你刚才就看出我的药方有问题了吗?”
付心寒没有否认,不过他也没有承认。
“闵老,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沙老反胃会如此严重。”
闵老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所以我们学医之人,绝对不能抱有侥幸心态,还是我低估沙老的病情了。”
“其实,沙老的病,我有个偏方,或许有用,还请闵老过目?”付心寒把自己刚才私下里写好的方子,此刻才递到了闵老的手中。
闵老拿着付心寒的方子,只见上面仅仅只写着两味药,甚至这两种东西,都称不上药。
酸萝卜和酒!
胡文书也走进一看,看到纸上写着的两种东西。
这也算药?
就算这是药,沙老现在什么身体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哪里还能喝的了酒吗?这不是拿生命开玩笑。
闵老和其他人不同,他是大国手级别的中医。
付心寒写的这两个药,他自信一深想,付心寒这恐怕还真不是随便写的。
“你说说看。”闵老对付心寒道。
“喝酒肺胀,萝卜胀胃,我要用肺部和胃部,把肝脏给顶回原位。至于为什么是酸萝卜,那是开胃的。”
其实付心寒刚开口,闵老就已经和付心寒想到一块去了。但是付心寒的这个方子,哪怕是之前自己能想出来,他也不敢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