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大师?”
秦长生也为之一怔,扫了扫老神在在的江天义一眼,探询道:“张大师,您是不是搞错了?”
“他只是一个被江家扫地出门的废物,如何担当得起您称呼一声‘大师’呢?”
秦长生小心翼翼,生怕开罪了张大师。
场上众多宾客,也全部把目光投向了张之道,他们也非常好奇其中的缘由。
毕竟。
江天义的废物之名由来已久,是众所周知的。
尤其前几天,被江家除名,给秦家当上门女婿之后,这“名声”更是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可现在……
在他们眼中称得上是一方巨擘的张之道,却恭恭敬敬的称呼这废物为“大师”,这如何让人不好奇?
能称上大师的,哪一个不是武道实力超绝,抑或是强大的炼药师,或身居高位,让人望而却步?
“废物?”
张之道听到这个称呼,鼻子都气歪了。
自己的炼丹水平,在江天义面前提鞋都不配。这秦长生骂他是废物,那自己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若他是废物,那你们个个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张之道面容转冷,指着在场众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什么?”
“张大师这话就有点过了吧……”
“莫非,此子真有些让人不知道的本事?”
众人不敢反驳张之道,却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这……”
“孽障,还不过来跪下!”
“如实招来,你到底是如何哄骗张大师的!”
秦长生想了想,肯定是江天义用了不知道什么法子,糊弄了张之道,让他误以为江天义是大师,于是大声呵斥道。
在他看来,张之道这样的大佬,或许能哄骗一时,但时间一久,对方回过神来,发现被骗后,必定当场震怒,到时候说不定迁怒于秦家,那可真的大祸临头了。
“你让我给他跪下?”
江天义似笑非笑的看了张之道一眼。
“使不得!”
“大师,千万使不得啊!”
张之道惶恐万分道。
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吗?
就在下午,江天义可是当场给他展示了控火术,连药王万千秋都神往已久的神奇法决!更炼制出绝品这种存在于传说中品质的丹药。
单论炼丹术,自己给他提鞋都不配,又如何敢让他跪下!
“这废物,到底施展了什么妖法,能让张大师如此尊崇!”
“谁知道呢。反正这废物以后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有张大师这层关系在,谁能不给他面子?可笑秦长生,刚刚还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众多宾客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但对于秦长生却多了几分鄙视——孙女婿有这样的关系都不知道,还当个什么家主?
“张大师,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
秦长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腆着脸上去好言好语的说道,“去年我曾让犬子给您送了一份礼物,希望能帮助炼制一粒蕴神丹。你今日特意在我出关之日前来,应该就是为了此事吧?”
两年前,秦家被仇家偷袭,虽然秦长生最终斩杀了仇人,可自己也受了重伤。
疗伤一年,伤势始终没有好转,所以他派了秦猛去炼药师协会求药,只是张大师今天才姗姗来迟。
至于江天义拿出的蕴神丹,直接就被他否认了。
一个声名在外的废物,能拿出让整个秦家都视若珍宝的蕴神丹,可能吗?更何况那颗丹药,还跟个泥巴捏的一样。他们虽然没见过真的蕴神丹,但用脚指头想也能判断,江天义拿的不可能是真的。
“我为了你特意而来?”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吗?”
“我呸——”
张之道毫不客气的一口唾沫吐出去。
他也看出来,江天义虽然是秦家的孙女婿,但是家主秦长生却开口闭口一个废物,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是以自己也不用客气。
这下秦长生一张老脸彻底黑了下来。
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脸凑上去让对方打啊,打完还放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
众多宾客,更是仿佛听到了清脆的“啪啪啪”的声响,看向秦长生的目光,全是鄙夷。
“我是特意为了拜访江大师而来。”
张之道发泄完毕,再次面对江天义时,又换上那副讨好的面孔,“不知道江大师是否肯赏脸,去我炼药师协会小叙片刻?”
“张大师,你一定是搞错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再次打断了张之道的话。
是秦洛莘!
看着张大师对江天义推崇备至,她看不下去了。
江天义,就是个废物而已,凭什么得到张之道的青睐?凭什么要让他尊称一声“大师”?
这里面一定古怪。
嫉妒心作祟的秦洛莘,决定揭穿他,让他在张大师面前颜面尽失,再也混不下去,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所以她站出来了。
“你又是谁?”
张之道看她是女流,没有直接发怒,而是淡淡问道。
“我是秦家大小姐秦洛莘。”
秦洛莘是打算在张大师面前露脸的,所以抬头挺胸很骄傲的让他认识了一下,然后说道,“您是不知道,就在您来之前,您口中的江大师,竟然拿出一颗泥丸献给爷爷,作为出关之日的礼物。”
“这种行为,如何当得起‘大师’二字?”
“您要是早来片刻,就可以亲眼看到这一幕!”
秦洛莘自以为掌握了把江天义推向深渊的证据,言之凿凿的说道。
“对,就是这样!”
“此子竟然在我出关之日,拿出一颗羊屎豆一样的东西来哄骗我,有何德何能担得起您的一声‘大师’呢?”
秦长生也反应过来了。
那劣质的“蕴神丹”,就是揭开真相的最好证据!
张之道是炼药大师,蕴神丹的真假他一看便知,足以判断江天义是不是废物!
江天义看到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恐怕他俩怎么也想不到,这药就是从张之道那里拿来的!两个人还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说,殊不知在张之道眼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罢了。
“你说的‘羊屎豆’,是这个吗?”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张之道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