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刚才不应该放走王思存，而是将人抓起来，好好逼问一下玄冥宗其他的据点。
季明瑶有些后悔，她想在这里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突然，她感觉心口一阵刺痛，随后便是无比的心慌。
她捂着心口，眉头紧蹙。
陆行衍察觉到她的不舒服，关心问道：“怎么了？”
“天明应该出事了，我要尽快出去。”
母子连心，她直觉天明那边出了事情，不敢耽搁，但是霜寒草还没拿到。
她看着前山灵，“既然你清醒了，是不是可以将传承交给小沫？”
前山灵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
既然是为了霜寒草而来，定然是催熟霜寒草的办法。
“可以，但是这里的霜寒草已经不能用了，你只能去别的地方再找。”
这里的霜寒草这些年浸染了不少血污，有些虽然也开花成熟，但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别人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前山灵最清楚。
季明瑶沉下眉头，本以为进一次秘境就能解决问题，没想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办好。
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无力感，情绪逐渐焦急烦躁起来。
陆行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别着急。
前山灵一根触须点在小沫额头，“孩子，以后你便是自由的了。”
轻声一叹，前山灵整个身躯从头开始慢慢石化。
当石化蔓延到触须末端，整个前山灵轰然倒塌成了一堆石沫。
前山灵就这样消亡了，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战斗，也没有什么感人至深的结局。
一切仿佛很平淡，但是平淡中又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
小沫哭的稀里哗啦的，陆行衍用元石也哄不好的那种。
季明瑶虽觉的有些惋惜，却没有太多伤感的情绪，毕竟跟前山灵也不熟，她恨的是玄冥宗。
小沫哭抽抽泣泣的，看上去很是可怜，季明瑶着急天明的事情，不想再耽搁下去。
她拿出一个袋子装了一些石头粉末进去。
“你别哭了，这些骨灰你带在身边，就当是前山灵陪在你身边了。”
小沫抽着鼻子，“娘，这袋子好丑啊。”
被嫌弃的季明瑶神色有些尴尬。
这玩意儿还是她那会儿修养的时候闲来无事缝给天明的。
结果那臭小子嫌弃她的绣工不要，现在又被人嫌弃，她可不好意思说这玩意儿是自己做的。
“路上随便买的你就随便用，不要就还给我。”
“要要要，我要的。”
小沫小心翼翼的打开口袋，又多塞了一点进去。
“姐姐，我带你出去，以后你也自由了，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扒拉着前山灵的遗骸。
扒拉扒拉的，突然在一堆石沫里面翻出了一颗亮晶晶的东西。
“咦，娘亲，你来看。”
一株晶体状的开花霜寒草，被碎末埋葬，扒拉出来后，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透明的晶体闪烁着七彩的流光，小小的花朵在流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可爱。
成熟的霜寒草化成了晶体，这是什么意思？
这霜寒草还可以用吗？
季明瑶有些拿捏不准。
而且这东西应该算是前山灵遗产，理应是给小沫的，她也不想私自拿走。
犹豫了一下之后，她拿出一个玉盒将霜寒草采下装了起来，交给小沫。
既然是前山灵留下的东西，你就当成是一点念想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