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侧头看小煊:“小煊先跑一会?累了就跟爸爸说?”
小煊点头,一本正经道:“小煊是男孩子,不用抱。”
傅瑾城揉揉他的小脑袋,笑了:“真乖。”
“但我要跟你一起跑。”小煊抱着傅瑾城的大腿,昂着脑袋说。
傅瑾城点头:“好。”
然后,回头看向高韵锦,高韵锦点头,表示同意。
傅瑾城身健体壮,抱着悦悦这个小肉墩跑其实没有负荷太大,她自然不会不同意。接着,就真的如傅瑾城所说的那样,傅瑾城抱着悦悦跑步,悦悦在他怀里笑个不停,开心得不行,趴在他的肩头上低头跟小煊说话,说完又跟高韵锦说:“妈妈,我比你高
哦。”
高韵锦看她这么高兴,心情也不错,刷了下她的小鼻子,“得瑟。”
高韵锦刚说完,傅瑾城也拍了下女儿的小屁股,“还欺负妈妈了?”
悦悦噘嘴,“哪有?人家现在就是比妈妈高嘛,爸爸你坏,就知道护着妈妈,欺负我,哼!”
傅瑾城气笑了,又拍了下女儿的小屁股,“既然爸爸这么坏,那爸爸现在就放你下来,爸爸抱着妈妈跑,你自己跑?”
此言一出,傅瑾城只是笑一笑,高韵锦的心却是一紧,注意到傅瑾城回头看她,她不自在的别开了脸。
悦悦就开玩笑,立刻抱紧了傅瑾城,“不要,人家就要爸爸抱嘛。”
傅瑾城挑眉:“你不是说爸爸坏嘛,爸爸还坏不坏啦?”
“不坏,爸爸是个好爸爸。”悦悦被傅瑾城抱在怀里,乐得不行,小肉手抱着傅瑾城的脸,在他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留下了一摊口水。
傅瑾城抹了抹自己脸上的口水,也亲了女儿一口,“我看啊,你才是小坏蛋!”
这语气,要多宠溺,有多宠溺。
悦悦乐得在他怀里笑得更加开心了,安心的靠在傅瑾城的怀里,又低头跟小煊聊天,跟小煊商量着,她过一会就让爸爸抱他。
小煊说他不累。
悦悦是个爱谦让的好孩子,“那让爸爸抱妈妈?”
傅瑾城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高韵锦,高韵锦小脸一热,错开他的视线,跟悦悦说:“悦悦,妈妈也不累。”
“好吧。”
过了一会,高韵锦看傅瑾城出汗了,还有点累,但他没提放悦悦下来。
高韵锦忍不住说:“你放她下来让她自己跑吧。”
“没事,再过一会也不迟。”
他都这么说了,高韵锦也不好说什么。
这辈子,他是真的很爱这两个孩子的,对他们的宠爱,也不比她少。
悦悦虽然也经常骂傅瑾城是坏爸爸,但看到傅瑾城似乎有些累了,她也心疼他,挣扎着从他的怀里下来,要自己跑。
傅瑾城就将已经累了,但一直不肯说累的小煊抱了起来,小煊在傅瑾城怀里挣扎,不知道是脸红还是跑步跑累了,白嫩的脸蛋上透出了两片红晕,“爸爸,我能自己跑。”
傅瑾城在儿子的脸上同样亲了一口,说:“爸爸知道,但爸爸想抱小煊。”
小煊小脸更红了,把小脸埋在了傅瑾城的怀里,悦悦看到了,逗他:“小煊脸红了哦。”
“没有!”小煊嘴硬。
“就是就是,”
小煊被人看出心思,这回,脸蛋都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坏姐姐。”
跟悦悦拌了两句嘴,就在傅瑾城的怀里笑了开来。
很显然,他其实也很喜欢被傅瑾城这样抱在怀里的。
看着傅瑾城对两个小家伙的宠溺,再看看两个小家伙对傅瑾城的依赖和信任,高韵锦心一暖。
她其实有些庆幸。
庆幸这辈子的傅瑾城哪怕恢复了记忆,对两个小孩依旧是那样的宠爱,也庆幸傅瑾城因此没跟她离婚,让孩子们依旧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因此,她更加确定,他们不离婚是正确的。
他们出来了有十多分钟了。
两个小家伙还要上学,他们没跑多久,就要回去了。
小孩子好动,在回去的路上,两人闹着跑远了,留下傅瑾城和高韵锦在后面,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看着他们。
看着傅瑾城出了一身汗,高韵锦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递给他。
以前他们一起做运动,他出汗,是高韵锦给他擦汗的。
现在,她不帮他,傅瑾城也没开口说让她帮,接过了她的手帕,说:“谢谢。”
“不客气。”
高韵锦说着,笑了下,忽然跟他说:“谢谢。”
傅瑾城不解的看着她,“谢什么?”
“谢谢你对他们这么好。”
傅瑾城停下了脚步,淡淡的说:“他们也是我的孩子。”
高韵锦听出他是有些不高兴了,高韵锦却无法跟他说对不起。
他说他们是他的孩子,她不用说谢谢,但上辈子,小煊也是他的孩子,他又是怎么对他的?
还是说,只是因为他们上辈子没结婚,他跟别人结婚了,在他的眼里,就无法真正的把小煊当成他的孩子?
那她上辈子流产呢?
他又何尝真的心疼过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悦悦?
傅瑾城看她了脸色不对,忽然明白,她是想到了上辈子的事情了。
上辈子,他对不起的人,不仅仅只有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想到这,他拉住了她的手,“对不起,我……我以后会好好对他们的,你放心。我不会,我不会----”
不会怎么样?
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对他们吗?
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苍白。
因为他现在对这两个孩子再好,也只是给这两个孩子的,上辈子的事,他无法弥补了。
他也相信,就算他这么说,高韵锦也无法原谅他。
所以,他说不出口了。
但他不知道,高韵锦现在的要求也并不高,如果他真的能像现在这样,到做尽爸爸的责任,对他们好,关爱他们,对她来说,她也不枉此生了。
所以,傅瑾城这句话,高韵锦是听了进去的,“那就好,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他们现在的关系并不牢固,她不确定他们真的能像现在这样,一辈子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