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瑾城长时间的喂养下,高韵锦气色越来越好,精神状态也很不错。
回到家,高韵珍发现她越来越漂亮,姿态从容,神色喜悦,看起来也半分没有临近高考的压力。
高韵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夏莉也皱了眉头,说:“她现在成绩还是很好吗?”
高韵珍抿了抿唇,不爽的说:“嗯,都保持在全级前三。”
这个成绩,就现在来说,要考a大都没问题。
但她呢?
她成绩本来就中等,最近压力大,她还退步了,别说a大了,就是好一点的大学,她也未必能有把握一定能考上。在夏莉的心中,高韵锦差不多是个书呆子,她以前觉得她读死书没出路,但现在人家成绩名列前茅,她女儿却一般,高韵锦还长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自信,看起来性格
也没这么沉闷了。
她和她女儿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开了一大截。夏莉忽然也觉得,自己之前那步棋走错了,皱眉劝道:“现在是关键时期,你给我收收心,好好学习,现在你就算再多人追,你要是没有一个漂亮的学历,想要加入豪门,
别人也会挑剔你,明白吗?”
“我知道。”高韵珍有些不耐烦,她已经有努力了,但成绩就是上不去,她心里也烦。夏莉也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周日的时候,她也没让她空闲着,请了家教来给她补课,高韵珍已经够累了,但想到她母亲的警告,她生生的忍了下来,但在看到她周日要补
课,高韵锦却高高兴兴出门玩耍的样子,还是妒忌不已。
夏莉笑了下:“妒忌什么?她现在放松,对你来说是好事。”
高韵锦这一放松,成绩肯定会下降。
想到这,高韵珍也开心了起来,学习也更有动力一些,她相信到最后,她肯定能超过高韵锦的!
然而,最后,她的希望还是落空了。
她的成绩虽然提高了不少,但跟高韵锦还是有些差距的,因为她拿到了保送a大的名额,提前结束了高三生涯。
只是,她在刚开始选专业的时候,有些迷网。金如兰和高进升为了他们仨的事,都不曾管过高韵锦的学业,他们本来也没有什么文化,也教不了高韵锦什么东西,高韵锦从前也只管念书而已,对于自己日后要做什么
工作,喜欢做什么,她一点概念都没有。
傅瑾城的新家早就入住了。
高韵锦在犯难的时候,没有去问老师,也没有去问父母,而是抱着学校发下来的《报考指南》和《招生计划书》到傅瑾城的新家来,找傅瑾城。
当年傅瑾城是在她上大学之后才认识的她,对于她高考填自愿的事,一概不清楚,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选了服装设计这个专业。
但他知道,她确实很喜欢这个行业。
他没直说,一边将她抱怀里,跟她一起翻《报考指南》,一边认真说:“我觉得喜欢尤为重要,自己对什么事情感兴趣,就学什么好了。”
“我想学服装设计,但我觉得我家里人和老师都不会同意的。”
她这辈子的成绩实在是太亮眼了,比上辈子好了很多,以至于老师希望她可以挑一些其他的专业。
“你以后的路,走的人只能是你自己,没有人能帮你走,所以,他们的意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想法。”
高韵锦抬头看他,“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建议,也不重要吗?”
傅瑾城顿了下,笑着摇头:“不,我不同。”
高韵锦心一动,把书放下,认真的看着他,“哪不同了?”
傅瑾城抬起她的下巴,认真的凝视着她的眼眸,说:“他们不能帮你走你以后的路,但我可以。”
高韵锦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心里一甜,却有些不明白:“你要怎么帮我走?”
怎么其他人帮不了她,他就行了?
“不管你想怎么走,我都有能力帮你达成目的,而他们不行。而且,以后要跟你并肩一起走的人是我,所以,我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算起来,他们两人相识了有差不多两年了,在一起一年多了,彼此越来越熟悉,感情也越来越深,她也知道,傅瑾城很爱她,他也很有能力。
被这样的一个男人深爱着,她何其幸运?
幸运得她自己都觉得不真实。
以至于有时候,午夜梦回,她都觉得自己好像还没醒来,她还在做梦。
想到这,她红了眼眶,转身用力的抱着他:“谢谢你,瑾城。”
傅瑾城摸了摸她的小鼻子,调侃的说:“我什么都还没做呢,就急着谢我了?”
“那也要谢。”高韵锦笑了笑,然后垂下了眼眸,“就算……就算日后,你没有兑现,我到最后,还是会很感激你到底。”
她知道,爱情是虚无缥缈的,誓言或许经不住岁月的摧残,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把他的爱收回,但他太好了,跟他在一起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很感激。
她想,就算日后,他变心了,离开了,她也不会恨他的。
傅瑾城没想到她竟然会想到那方面去,眉头拧起:“胡说什么呢?”
高韵锦却破涕为笑,认真的说:“我是说真的。”
“你这是不相信我?”傅瑾城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不是。”她是不相信自己,她觉得自己再努力,都有些配不上他,“我时常想,能认识你,肯定是我上辈子花光了所有运气,才修来的福气,我----”
高韵锦还没说完,傅瑾城想起她上辈子的事,抱着她的手收紧了,打断她:“不是,不是的。”
高韵锦觉得他的情绪还想有点奇怪,这种奇怪,有点说不出来。
他好像很激动,似乎也有些伤心,她愣住了,“瑾城?”
“别说话。”傅瑾城抱着她,声音沙哑的打断她,“先别说话。”她说这辈子认识他,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可他知道,如果她能重来,她定然是不会想再认识他,定然会躲得远远的,绝不稀罕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