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是有人在说谎?”裴渐策正视起了这件事。
沈慕檐没回答,“凉凉还跟你说了什么?”
“就这些了啊。”
沈慕檐又沉声问:“那个人,叫宁末?她是怎么跟凉凉说的?”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你得问凉凉才知道。”说完,没听到沈慕檐回答,想起他对他的猜忌和不信任,又说:“我说的都是真的。还有,那天晚上的事,薄凉一点记忆都没有,她……她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们真的做了什么,凉凉
肯定有感觉的,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找凉凉对质。”另外,如果照你所说,我们真的背着你在一起了,我还会在你出国不久后,连跟凉凉打个招呼就不敢,就一声不哼的出国留学?让凉凉到现在都因为我的不告而别而无法真正的原谅我?”沈慕檐猛然抬
眸,“出国?你……你不是跟凉凉一块出国的?”
“当然不是了,我是跟你同年出国的,在六月份离开的,不过,也比你晚不了几天。
这个你可以问学校里认识我的任何人,或者是查也能查到的,绝无虚假。
凉凉是大学之后考到国外的,她总共才在国外呆了两三年,而我在国外呆了七年,我跟凉凉也是在前一段时间回国之后才重逢的。”
所以说,薄凉和裴渐策所谓的背叛,从头到尾都是他误会他们了?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她愤懑的吼他:
“沈慕檐,过去的事,我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薄凉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至于这么对我?”
“话说,我发现你这次回国,对渐策意见很大,他哪里得罪你了?有什么误会就好好说开啊,渐策这人挺好的……”
她说了很多,当时的他根本无法理解。
可是,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误会……
沈慕檐连跟裴渐策说再见的功夫都没有,猛地挂断了电话,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弓之箭,在公路上乱窜。
片刻,到达了目的地。
他到薄凉缩在律师事务所楼下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薄凉正好下楼来,沈慕檐隔着车窗,一眼便见到了她。
薄凉脚步微顿,“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好了不用来吗?她今天中午确实要跟朋友聚餐来着。然。她还没走几步,就见到沈慕檐忽然打开车门,下车快步的朝着她走来,他盯着她的目光复杂难辨,薄凉一愣,忽然,沈慕檐朝着她走来的步伐逐渐加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长腿一迈,伸手就
想抱她,薄凉瞪眼,脚步节节后退,“喂,你想干----”
话音未落,沈慕檐忽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的抱住了她!
薄凉愣住了,“你……”
确实很用力,用力得她她胳膊生痛。
“对不起,”他眼眸猩红,好看刚毅的下巴搁在她的发端,“是我误会你了。”
“什么?”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薄凉想推开他,抬头跟他沟通,却整个人被他摁在怀中,推不开,也退不开,一时间有些闷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稍稍的松了松手臂,一手抱着她柔软漂亮的脸蛋,深邃的眼眸细致的描绘着她的轮廓,似乎想要将过去缺失的陪伴一眼补回来。
他眼眶越来越红,薄凉懵了,有些慌,“喂,你……你没事吧?”
现在又不是小时候了,她现在可没欺负他啊,他哭什么哭啊?
沈慕檐没说话,鼻尖抵在她的上面,轻轻的,眷恋的摩挲着,倒影着她小脸的深邃眼眸,里面被深厚的感情塞满了,薄凉看了一眼,整个人仿佛被他的眼眸给吸了进去,出了神。
沈慕檐摩挲的动作一顿,指腹轻抚她的脸颊,低头,薄唇在她的脸上连续亲了几下,才说:“我从来没和宁语在一起过,从来没有。”
这句话分量太重,瞬间把薄凉砸醒了,甚至还有些懵的,她猛地抬眸,对上他好看的下巴,“你……你说什么?”
他又将她用力揽进了怀里,好像跟永远都抱不够似的,“我不清楚宁末跟你说了什么,但我和宁语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这是事实。”
“不是,可宁语明明说过,你们----”
说他们是一对来着,还让她别缠着他呢!
“她骗你的。”沈慕檐可以毫不犹豫的打断,“她喜欢我,但我一直都不喜欢她,我想,宁末之所以当年会跟你说我和宁语在一起,也是宁语故意让她这么说的。”
“啊?”
薄凉脑子一片空白,“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误会?”
他又抱紧了她一些,声音逐渐沙哑,“对。”
说话时,忍不住的连续亲了她的额头好几下,薄凉躲都躲不开。
她现在脑子乱得很。
高兴是固然,可……
好像还漏了点什么。
半响,她脑子终于想到了,用力推他,“不对,如果你们没在一起,那你当年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和裴渐策在一起了。”
“什么?”薄凉怀疑自己耳背了,用力推开他,“你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和渐策在一起?”
“是我误会了。”
说到这,他笑了。
这一切,如果都是误会,他们之间缺失了八年,虽然糟糕,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少他们的心彼此没有离开过彼此,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彼此的事。
这真的已经是最好的了。
“误会?”薄凉还在生气,“我和渐策只是朋友,你误会我们干什么?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了?”
单凭一句误会,他就这么对她?他不会问清楚之后再下定论吗?
思及此,她眯眸,“不对,你如果误会了我们什么,难道不是应该问清楚之后再和我分手的吗?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分手了?还是说,你刚才说这么多都是在骗我的?只是为了让我不跟你离婚?”沈慕檐张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