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老师就到了。
刚进房间,就笑着调侃道:“听说你们两个恋爱啦?”
薄凉和沈慕檐都红了脸,稍稍的点了点头。
老师很是好奇,坐下又问:“怎么忽然就在一起了?是不是你们之间,谁忽然开窍了?”
薄凉耳根发烫,此地无银的大声道:“老师,你是来上课的,不是来八卦的,快上课啦!”
“原来是凉凉先开窍的?”老师说完,又皱了眉头,“不对啊,凉凉你神经最为大条,不可能忽然就开窍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薄凉羞得不知怎么说好,咬牙瞪着老师,沈慕檐笑了笑,替她解围,“老师,先上课吧。”
“好好好,上课上课。”拿出了书来,发现少了一个人,“渐策呢?”
“渐策有事,这周不来了。”沈慕檐想起了自己刚才的猜测,顿了下才说。
老师比他们多吃了十年米,他们仨的那点事,自认早就看出了端倪,苦笑的摇了摇头,也没再继续问。
上课途中,薄凉去了一趟洗手间。
老师无聊,见薄凉不在,趁机问:“对了,凉凉到底是怎么开窍的?跟老师说说?”
沈慕檐凝神,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老师很惊讶。
“嗯。凉凉……忽然就过来跟我表白了。”说起这个,沈慕檐嘴角上扬,脸上还附上了丝丝的红晕。
老师笑了,“凉凉表白你就答应啦?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自己喜欢凉凉了?”
沈慕檐沉吟了下,一会后才回答:“或许吧,我也不太懂恋人之间的喜欢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过,既然凉凉喜欢我,我也觉得挺好的,应该就是喜欢吧。”
老师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
他还以为沈慕檐已经百分百确定自己对薄凉的感情,才决定跟她恋爱的。想到上一次的教训,他偷偷的看了下洗手间的方向,注意到薄凉没回来后,他才小声的说:“慕檐,你应该先把自己的感情搞清楚再说的,万一你对凉凉,是友情比较多,所以才不排斥跟她恋爱呢?如果真
的是这样,万一你们在一起久了,你又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你让凉凉怎么办?”
沈慕檐还没回答,侧头就看到了在门口偷听的薄凉,薄凉正探头,两人的视线相遇,均一顿。
老师差点被自己的口呛倒,“凉凉?”
他刚才明明没看到人来着,她什么时候到的?
薄凉脸上不太高兴,睨了他一眼,“老师你又想搬弄是非了?”
又?
老师嘴角抽搐了下,细想之下,发现她似乎没说错。
之前他就因为这样的事情闯过祸,没想到这次金融又给薄凉听到了。
然而,薄凉这次没大吵大闹的要走,他倒是挺惊讶的。
沈慕檐忙站起来,“凉凉,刚才那是----”
薄凉不高兴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我都听到了。”沈慕檐正想说话,就看到薄凉别过头,抿着小嘴巴,倔强的说:“不过我可不管你是因为跟我是好朋友才答应跟我在一起的,还是还没想好,你反正都已经答应我了,我就当你喜欢我了,就算不喜欢,以后
我们常常在一起,我又追你,你总会喜欢我的。”
她说得好像很不在乎,但她脸上,眼底透出的倔强和认真,让沈慕檐知道,她其实是受伤了。
沈慕檐心忽然涌上了一股暖流,也随即柔软了下来,笑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嗯,我知道,我答应了就不会变的,不要担心。”
薄凉听到这些的时候,心口就抽痛了下,很不舒服,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她心情好了一点。
不管怎么说,沈慕檐既然会答应跟她在一起,就说明他多多少少都是喜欢她的,别的女孩比不了!
思及此,她扬了扬下巴,睨了眼老师,似乎告诉他:“看到了没,慕檐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
老师怕了她了,忙不迭的点头,“是事实,慕檐是喜欢你的,老师错了。”
薄凉心情被他们俩哄好了很多,虽然心里还是闷闷的,但也倔强的没表现出来。
老师也因此,多看了她几眼,多了一抹深思。
他以为薄凉心情就真的变好了。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自己的男朋友并不那么喜欢自己的话,不管是哪个女孩,都不可能不在乎。
除非薄凉她自己也还不懂感情,又或者说,她也并没有这么喜欢沈慕檐。
他发现,孩子们的恋爱,比大人们的要复杂,他有些头疼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管。
管吧,怕出错;不管吧,也担心他们之间以后会出现不可修复的裂痕。
如果是一般的朋友,他是不会管的,但他们都还是孩子,他又做不到不插手。
薄凉已经沉浸在了书山题海中,以转移注意力了。
沈慕檐却发现了老师的心思。
不过薄凉还在,他没多问。
经过一个上午的调整,薄凉的心情是真的好了很多,基本上已经恢复了。这归功于她当初的心理建设。她在跟沈慕檐表白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如果沈慕檐不答应,她就主动追他”的心理建设,当初沈慕檐直接答应了她,她自然是欣喜若狂,现在忽然知道,他似乎并没有像自己
喜欢他这么喜欢自己,她心里难过是正常的,但是细想一下,她还是觉得自己赚到了。
不管怎么说,她没追沈慕檐,他都已经答应跟她在一起了不是吗?
至于他没这么喜欢她,那她以后就让他多喜欢她一点不就行了吗?
薄凉不怪老师了,也没跟沈慕檐抱怨什么,下午的时候更是开开心心的吃了一堆零食,一点都看不出有烦恼的样子。
老师觉得很是新奇,看着他们的视线里,多了一抹叹息。
沈慕檐心细,自然看到了。
下午之后,薄凉和老师都离开了。
沈慕檐颇为心事重重,最后,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老师有些奇怪他忽然的来电,“慕檐?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