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种，方元申和方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顾九霄这般说着，已是慢条斯理的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瓷瓶，又弯腰从靴子掏出了一把匕首。
刀身雪亮，经阳光照射后，那灼光刺的人双眼不停流泪。
方元申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声厉色荏道，“定，定王……你何至如此，在，在下可以配合，可以听话……”
顾九霄却不以为意。
方元申是圣元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他如何敢信。
“只有死人……才会真正的听话。”
方元申目呲欲裂，惧怕之余，细藤上残余的毒粉从他颈项渗入，让他浑身止不住的痉挛，“定，定王，即便你这次躲过去了，下次，下下次呢……”
“不劳方院正费心，本王只要这次就行。”
此次之后，便是皇祖父寿宴，便是他前往西北封地之日，天高地远，他此生都不可能带王妃回到皇都。
方元申怕的冷汗连连，声音干涩，忽然撕心裂肺喊道，“只要定王饶命，元申及元申所在的方家愿为定王所驱使！”
说罢不再挣扎，双眼一闭，等待他最后的结局。
眼见顾九霄不为所动，秦艽怔楞了下，忙抬手阻止了顾九霄，“我倒觉得方院正的提议甚好。”
顾九霄脸色微黑。
方元申听在耳中，慌忙睁开眼。
秦艽饶有兴致的半蹲下来，抬手点点自己腕间的细藤，那细藤如同活物般，在方元申骤然睁大的双眼中，慢慢摇晃着蹿到他脖颈上，为他缓缓吸取毒粉。
方元申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他惊恐的瞪着秦艽，颤抖着手指，完全说不出一个字来。
秦艽朝他嫣然一笑，细藤遵循她的心意，蓦地化为无数分支，几下扼住他的嘴，迫使他张大嘴。
随后方元申竟是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一支分支在他眼前开花结果，然后那个果实被细藤推入他口中，一推一送一捏间，他竟是强迫被喂入那颗果实。
“咳咳咳……呕……”
须臾后，他便获得自由。
方元申惊恐的扼住喉咙催吐，可连胆汁都吐了出来，那颗果实都没有吐出来。
秦艽有些嫌弃的起身退开几步，淡淡道，“没有用的。”
“虽然方院正愿为王爷驱使，但王爷不信你，我也只好忧王爷所忧，愁王爷所愁。此乃小藤的果实，与它心意相通，一旦你有不好的想法，便会受撕心裂肺之苦，若方院正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转瞬便会暴毙而亡。”
秦艽淡淡说着，目光还是清澈纯净，甚至还无辜的冲他微微一笑，“我也是迫不得已，方院正不会怪我吧？”
方元申看着，却是惧怕的浑身一颤。
定王妃，竟是个魔女！
他颤抖的目光在定王夫妇身上来回扫视，不信邪的才起了个念头，心脏就猛的一下像是被什么攥紧，让他痛苦的一下蜷缩住身体。
秦艽若有所思的抚了抚向她撒娇讨赏的细藤，似笑非笑，“方太医，你心不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