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强行借东西的,或者不能叫借,而是叫抢比较合适?”
“你只管放赖,管明月丫头家里借粮,我明天要去靳家庄,顺便去你家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我看得上眼的,也借些回来,你觉得靳家庄的乡亲们,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祝永淑打了个哆嗦,第一次产生了害怕这种情绪。她没有什么可以拿捏要挟周隐的,反倒是他们一家,还要在周医生那儿换粮食,她是决计不敢跟他撒泼打滚胡搅蛮缠的。当即讪讪地一笑:“周医生您说笑了,您是讲道理的人,怎么会干那种事呢。”
周隐睨了她一眼,“我只跟懂理的人讲道理,遇到不讲理的人,我会比她更不讲理,你要再闹,今后就别跟我换粮食了。哪有吃着我的粮食,还欺负我徒弟的道理?”
祝永淑顿时虚了,连连摆手:“我没有欺负明月丫头,她是我嫡嫡亲的亲侄女儿,我咋可能欺负她嘛。”
“那你坐在小二房门口是在干啥?纳凉吗?”
祝永淑忙翻身爬起来,拍了拍屁股,顾左右而言他:“周医生明天就要去靳家庄了吗?”
周隐见她不闹了,也见好就收,点头回应:“明天我会带两百斤精白面去靳家庄,大家各凭本事,能换多少算多少,换完即止,当然,过一段时间我还会带更多粮食去靳家庄,所以这次没换成的,也不要着急,你认的字,学会的知识,就在那儿,也不会长腿跑了,下次再换也一样。”
靳向前也怕祝永淑再犯起浑来得罪了周隐,于是拉了他媳妇一把:“孩子他娘,咱回去了吧,再不走天该黑了。”
一家人气势汹汹地来,结果啥也没借到,又灰溜溜地走了。半路上,靳朝玉拉着祝永淑的衣袖道:“娘,听说周医生不仅教祝明月学医,还教她认字呢,要不我和姐姐就留在姥姥家里,也跟着周医生学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