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睡不着了。
自从宋慈被判了有初期老年痴呆后,宫嬷嬷多是会守夜,陪她一起睡,如今看宋慈翻来覆去的,便从小榻上爬了起来。
“太夫人,您是睡不着么?可要点一支安神香。”
宋慈转过头来,讪笑道:“不点那个东西了,闷得很,你上来,我们说说话。”
宫嬷嬷也见惯不怪,见她已往里边挪了,便来到榻边坐下,躺了过去,问道:“您这心里又存了什么事?”
“我就是想起鲁姨娘。”
宫嬷嬷愣了一下,道:“怎么就想起她来了。”
“今日老大提起时,我是想不起她这个人了,过去种种,像是都忘透了一般,她是怎么没的,我也想不起来,你呢?”宋慈轻声问。。
宫嬷嬷双手平放在腹部上,看着帐顶,道:“老奴是盛平九年来宋家的,三爷他们也都很大了,早就知事了,那会儿鲁姨娘也早就作古了,老奴所知也少。”
“哦。”
“不过,在宫时,老奴却听过其余夫人传过您和宋家的闲话。”
“嗯?”
宫嬷嬷眸光深深,道:“您和太后亲如姐妹,自是有人看不爽的,听到了宋家的过往,自然也就会旧事重提说八卦。”
“说我如何?老大说鲁姨娘难产而亡,该不会是说我做了手脚吧?我没有这记忆呢。”
宫嬷嬷瞥她一眼,嘴唇翕动,说道:“或许是些不痛快的事,您自动的选择遗忘吧,不过一个姨娘,这也没啥好记的。”
“那他们都说什么?”
“鲁姨娘十四岁的年纪就跟了老太爷,十五岁的年龄就产子,还是双生,您说其中有多险?更遑论那鲁姨娘也曾是官家小姐出身,身子娇弱的那种,这样的年纪岂会承受得住产子之苦?”
宋慈差点从床上弹跳起来:“啥,年岁这么轻?宋坤这老混蛋干的都不是人事啊。”
“老太爷要是不纳了她,这鲁姨娘只怕就要沦落风尘喽。”
宋慈:“……”
这又是什么话?
“您是真忘了,鲁姨娘的父亲是七品县令,因犯了事才被撸了官剥夺功名贬回乡,当年偶遇老太爷,鲁姨娘就被家里人做主以未及笄的年纪送给了老太爷为妾。”
“那鲁氏?”
“三夫人就是那鲁家的孙女,鲁姨娘是她的姑姑。”
“既然是官家小姐,怎么会有要沦落风尘的话?”
宫嬷嬷冷笑:“鲁家本就是农户出身,是鲁姨娘他爹考上了举人才做上官,后纳了妾生下了鲁姨娘这個标志的人儿。那鲁老太太为了一家子的生计,岂会留这么个庶女,自然是想用来换银钱的,毕竟由奢难于简,让他们重新种田,岂能甘心?”
宋慈呐呐的说:“所以说,那鲁姨娘本就是庶女出身了。”
庶女出身为人妾,又生下庶子女,然后香消玉殒。
宫嬷嬷说道:“听来的就是这样了,说老太爷纳这鲁姨娘时,还花了一笔不小的银钱,闹得挺不愉快,都说您是记恨鲁姨娘,记恨鲁家,在她生产时动手脚。”
宋慈:“……”
特么这版本是浸了狗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