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被邀请进了举子们的学问交流,在场的举子都懵逼,可对方是崔长霄邀请过来的,倒不好说什么,因为崔长霄这个名字,已是所有举子的仰望。
旁听就旁听吧,不过是个老太太,听说这宋相的母亲还没念过书,所识的字也是有限的,她能听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而宋慈,倒很乐意,搬了小凳子,拉上几个孙子一起,趁机教导。
“这种大型学问交流,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们每个人都仔细听人家怎么讲学问的,把你听到的点都快速记下来,回头每人给我写一篇心得交上来,祖母可是要检查的。”宋慈指着他们手中的炭笔本本道。
这样的大型学术交流,好比无数学霸在一起发挥所知所见,正是学习的好时机,错过都对不起自己是个读书人这三个字。
而出来之前,宋慈早就让人带上了他们宋家出产的炭笔本子,准备让孙子们记笔记。
至于这些东西,自然是宋慈自己捣弄出来方便孩子们记东西的。
所以宋令肃兄弟几个也不觉得新鲜。
可他们不新鲜,这些举子觉得新鲜啊,听宋慈一说,就都齐刷刷的看过去。
但见宋家的每个小公子手上都拿了一支削尖的炭笔,还有用针线缝起来的本子,如同书一样,只是上面的宣纸一个字都没有,倒是真用来记录的。
众人有些讶异。
崔长霄倒是眼睛微亮,问宋慈:“太夫人,可还有这种笔和本子?能否舍小子一个?”
不过是一支笔和本子,宋慈倒没什么舍不得,从小厮那里取了来给他。
崔长霄看宋家公子们的握笔姿势,和捏毛笔略有不同,不由也学着写了几个字。
本子上出现的字,快速纤细,很是明朗,关键还不用沾墨,记东西快速,倒是方便。
崔长霄笑着谢了,道:“这笔和本子不错,行走在路上,倒也方便记事。”
宋慈得意地说:“那是自然,老身发明的。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拿这个记,方便携带还好使,不易忘。”
快夸我吧!
“太夫人英明。”
“那是,老身好歹也是养出相爷的人呐。”
众人:“……”
这位不谦虚是真的,可偏又是事实。
嗯,那个炭笔本子,回头他们也整一个。
宋慈不知道,这炭笔和本子,很快风靡大庆,非但学子们拿它记笔记,其余的人也带着记事,后有人把这本子起名为笔记本。
宋令洲问:“祖母,什么都要记吗?”
“你有本事的话倒都可以速记下来,回头就能再思考了。”
“好的坏的都记?要是有人说的不中听呢?”
“记呀,有些话看着不中听,但个中蕴藏的道理掰碎了细品,自有不同的看法。”宋慈道:“一件事,总有不同的声音的,而不管白猫还是黑猫,捉到了老鼠就是好猫。同理,有人看着不好,但同样可你上一课,比如他的糗事和出的损招,可以使你避开,也少走些弯路不是?”
众人:“……”
他们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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