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刚洗漱完毕,才坐到了罗汉床上,就看小崽子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冒冒失失的作甚,后面有鬼追你么?”宋慈嗔怪的啧了一声。
宋致钰脚步一顿,无语:“娘,您不是最不喜欢听到鬼鬼怪怪这些词儿,咋您现在又说起来了。”
宋慈无赖地道:“别人说我不喜,我自己说可以。”
宋致钰:“……”
行行行,您老牛叉轰轰,我跪了。
宫嬷嬷领着两个丫鬟上了茶水来,又拿了一个蒲扇站在宋慈旁边扇风。
宋致钰从炕几上拿了一个野果子,道:“娘,今儿那魏家太夫人是和谁家相看来着?”
宋慈一怔:“你问这个作甚?”
“您先回我话。”
“威远候府的大公子,叫什么来着,宫嬷嬷?”宋慈一时也忘了那个青年叫啥来着。
宫嬷嬷道:“叫蔚晟。”
“对对,蔚晟。”宋慈一拍大腿,道:“不是我说,这蔚大公子还真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派头,待人温文有礼,眼神也正,虽是庶出,但自身也有才华,要是内里也是和外表一样,人品过得去,那也不失为一个好郎君。”
“我呸!”
宋致钰作呕似的呸了一口。
宋慈脸一黑:“干嘛,老娘夸别个,是挠到了你一无是处的痛处?”
宋致钰也不恼,嘿了一声,道:“娘,我再一无是处,可我也是正经的男人,是赞同阴阳调和的,可不是那搞龙阳之好的渣渣。”
龙阳之好?
宋慈一时没反应过来,宫嬷嬷却是脸色变了,手上扇风的动作也为之一停,脱口而出:“四爷,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怎么就乱说了,我都亲眼瞧着了。对了,我知道在哪听过他,包打听也知道,说跟我赌呢。噢,就是兵部侍郎家的那个包丞轩,他也这么说。”宋致钰翻了个白眼,算是把这蔚晟给想起来了。
宫嬷嬷看宋致钰不似作伪,不由满脸惊色:“太夫人?”
宋慈算是反应过来了,龙阳之好,是指那蔚晟是个弯的,搞基吧?
这一想,她登时就急了,道:“不会吧?那蔚晟看起来挺正常,也……”
她说着说着,也没词了,这弯的,也不代表都是娘里娘气的受,说不准人家就是个攻,举止言行皆正常,如果对方还是个双性恋,那就更没破绽了。
但是不管有没破绽,这要是那种人,那岂不是想骗婚?
卧槽,无耻贱人!
“你说说,是个咋回事?”宋慈最看不惯这骗婚的弯人,你可以搞龙阳,她不歧视,但骗婚就不对了。
而她对王秋曼也很看好,那姑娘命运本就多舛,要是再摊着这么个事,那真是惨上加惨。
宋致钰也不隐瞒,把自己看到的说了。
“会不会看错?”宫嬷嬷迟疑着问。
“就是我看错也没啥,这又不是不能查,我要不是看老娘和魏老夫人交好,我才不管她谁跟谁呢,关我屁事。”宋致钰说完,就站了起来,道:“娘,我走了啊,这事要咋整,看你们了。”
宫嬷嬷看他走了,不由看向宋慈:“太夫人,您看这?”
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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