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管家直接送小非去上学了,只留下夫妻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陶语往后倚去,闲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从刚才就板着脸不说话,说吧,是不是因为我不让你杀人就不高兴了?”
“没有,”岳临泽冷淡的别开脸,“你说得对,这身子是你夫君的,是我自作主张了。”
还真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的,陶语笑了起来,也没有说什么,带着他回家去了。等到了家里,岳临泽径直上楼去了,陶语笑笑拿了瓶红酒跟了上去,一进门就看到岳临泽正脱身上的衣服,分明的腹肌大方的露在外面。
她欣赏的打了个响指,岳临泽看到她后眉头皱了起来,冷淡道:“出去。”
“我不,我看自己男人不可以吗?”陶语挑眉。
岳临泽闻言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差了:“现在用这具身体的人是我。”
陶语怕真把人惹毛了,立刻乖乖转过身去,岳临泽这才继续脱衣服,等到换好后本想告诉她可以转身了,但无意间瞥见她粉白色的耳朵后,突然有些不想说话了。
他盯着她的耳朵看,突然觉得口很渴,可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想喝水。那是想干什么呢?他缓步向前,慢慢走到她的身后,目光始终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的耳朵。
他给她一点教训,她那么娇贵,定然会痛呼出声,然后呢,她会怎么做?是打他骂他,还是哭着控诉他的残忍?一想到种种可能,岳临泽的唇角就扬起一点看不出的弧度。不过也只能想想了,这女人看着可人,其实泼起来谁都不敢惹。
陶语站着发了会儿呆,见他迟迟不叫自己,忍不住扭头偷瞄,却正好跟他的视线对上,不由得干咳一声:“你看什么呢?”
“看你,不行吗?”岳临泽倒是坦然。
陶语斜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岳临泽深吸一口气,眼睛也逐渐恢复清明,他冷淡的看她一眼,转身回到床边开始翻手机。
陶语见他还是不理人,好奇的走了过去:“你还生气呢?”
岳临泽眼睛都不抬一下。
陶语叹了声气,拿起红酒岳临泽倒了一杯,然后坐到他身边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我跟督主大人道歉,刚刚是我态度有问题,督主大人是关心我和孩子才会如此,怎么能说得上是自作主张,我知道您对我们是好的。”
岳临泽嗤了一声,心里那点别扭被她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他一扭头便和陶语带笑的眼睛对上,他的手掌猛地握拳,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清冷:“你靠得太近了。”
陶语见他这副样子就觉得好玩,忍不住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闹他:“我喜欢督主,就想和督主靠得近些说话。”
她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倚了过来,岳临泽整个身体都因此绷得紧紧的,却一点都不想推开她。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好闻又透着一点不知名的意味,让岳临泽的眼神都暗了下来。
“你对我下药了?”他声音沙哑的问。
陶语莫名的看着他:“没有啊,我能对你下什么药。”
那就是他身体的问题了。岳临泽的喉结动了动,将手中的杯中物一饮而尽,想借着冰凉的液体让自己清醒一点。陶语好笑的看着他:“你这么喝可是会醉的。”
岳临泽虽然是大佬中的大佬,精神世界也有能喝的副人格,可本身而言酒量却是个弟弟,一来是因为他本人不怎么喜欢喝酒,二来则是哪怕有需要应酬的时候,也不会有人自讨没趣来劝酒,因此酒量还真就没那么好。
然而副人格本身却没那么有自知之明——
“我酒量还不至于如此差。”岳临泽冷声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连续几杯下肚,他的脸上泛起红晕,陶语怕他真喝多了,忙把酒瓶藏了起来。岳临泽安静的看着她,等她走过来时,还在呆愣愣的看着她。
陶语见他这副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朝他扑了过去,岳临泽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倒,皱着眉头抬头看向她。
岳临泽酒劲上头,脑子昏昏沉沉的,一双眼睛里只有她的脸。陶语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心里一阵一阵的悸动,他们结婚五年多了,只要她在时,始终能看到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她以前也不相信世界上有可以保持爱情新鲜度一辈子的人,可和岳临泽在一起后,却在每一天都在确认这个事实,他的主人格也好,副人格也罢,只要是他,她就都喜欢。
“……我还真是没出息啊。”都这么多年了,还总是被他这副皮相撩拨到。陶语口中说着抱怨的话,眼底却盛满笑意。
岳临泽继续沉默的盯着她,许久之后缓缓道:“你,水性杨花。”
“……嗯。”陶语想要起身,却被他拉住了手,她顿了一下,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后扬眉,“督主大人有事吗?男女授受不亲啊。”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么说,你将我当做男人了?”岳临泽把她拉到怀里,定定的看了她许久,眼底总算闪过一丝笑意,“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你的期待。”
“你的话可真多。”陶语感慨一声,不由得有些怀念当初那个一句话都不多说的他,现在这样虽然也好,但总归没有之前那么激动。
岳临泽本来仿佛置身于火焰之中,可看到她怀念的眼神后,突然如冰水浇头,彻底清醒过来。她想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
陶语还等着他继续呢,突然身上一空,然后浴室门就发出巨大的响声,接着就是反锁门的声音。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狗脾气又犯了?
陶语嘴角抽了抽,想了一下还是过去敲门了:“督主大人,你没事吧?”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了花洒的水声。联想起先前精神世界里岳临泽是如何做的,她怕这人会生病,忙去拿了钥匙开门,一进浴室就感觉到一股凉意,他果然是用了凉水洗澡。
陶语忙进去把花洒关上:“你就不怕感冒啊。”
“滚出去。”岳临泽脸色阴沉道。
陶语依然抓着他的手:“出来换件衣服,要么冲一下热水,别用凉水。”
“我让你滚!”他说着话手甩了一下,本只是想挣脱出来,结果因为陶语抓得太用力没能及时松开,直接被他甩到了门上,陶语痛呼一声,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下意识想去扶她,结果一动就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不自然,当即僵住身体站在那里了。
“滚出去,如果我哪天需要女人了,也绝对不会是你。”岳临泽冷声道,像是在提醒她,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陶语本来只是逗逗他,谁知他竟说出这种话,虽然明知道只是副人格的想法,但她还是生气了,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后站了起来,左手抓着右手手腕缓慢的往外走,一看就是被摔得不轻。
直到她的背影从房间消失,岳临泽才一拳打在墙上,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入心口,却没能缓解一分他的愧疚。
这下是真的开始冷战了,一连几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陶语直接去了客房睡,完全没有同他和解的意思。
岳临泽越来越焦躁,连小非都看不过去了,跑过来和他谈心:“爸爸,你和妈妈到底为什么吵架啊?”
“无事,你不必担心。”岳临泽冷淡道。
小非同情的看着他:“爸爸,你要再不去哄妈妈,妈妈说不定就喜欢别人了哦。”
“关我什么事。”听到小非的话,岳临泽的眼中多了一层寒冰,他没做错什么,那女人本就是个随意找面首的浪荡子,对他的举止。
小非嫌弃的看他一眼:“你就嘴硬吧,最近几天睡着了吗?看看你这张脸,上面写着喜欢妈妈呢。”
他说完就哼哼着离开了,岳临泽脸色极差的坐在那里,没一会儿就忍不住起身往外走,一出门就看到一个穿白色衣裳的男人进了陶语的门,门关上的瞬间他清楚的看到了陶语脸上的笑。
她就这么不能没有男人?一股无名火起,岳临泽冷着脸大步朝客房走去,带着火气大声敲门,屋里的人急匆匆过来开,一开门岳临泽便透过缝隙眼尖的看到躺在床上的陶语,瞬间什么理智都没了。
那人看到岳临泽后愣了一下:“岳先生……”
他话没说完,岳临泽一拳打了上来。
那人哀嚎着摔到地上,陶语听到动静吓了一跳,一边穿外套一边冲出来,见岳临泽还要再打,急忙拦住了他:“赵医生您先走,我待会儿再跟您说这件事。”
那人闻言忙起身离开,经过岳临泽时还缩了一下。陶语死死抱住岳临泽的腰,等人走了后才放开他,双眼气得直冒火:“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法治社会,你凭什么打人……放开!”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岳临泽拦腰抱起,门关上的瞬间她被扔在床上,她急忙用手撑住,才没让轻微扭伤的腰更加严重。
正当她气愤的要爬起来和他算账时,岳临泽从她背后将她的手抓住,声音阴沉的在耳边响起:“你不就是想要男人吗?我给你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