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新界是自己的地盘,三元公司手伸这么长,是不给他面子,再者,他正好想将长和会,发展到铜锣湾去。
于是就有了今天晚上的事。
再说陈广生,在弄清楚这件事的原委之后,也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正如他所说,方立国他们,被长和会这么给干了,如果身为董事长的他,选择忍,连个头都不敢放。
那三元公司,也干脆散掉算了。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也就是两个字,盘道。
说白了就是谈判,双方派人出来谈赔偿事宜,如果谈不拢,再说其他的法子。
方立国人还在医院,整个三元公司,都义愤填膺,所以这一次,陈广生要亲自出马。
倒要看看这个李长和,究竟是长了几个眼,敢这么搞自己。
李长和也早就想,会会三元公司背后的董事长了,虽然他听过,陈广生的一些事,但并不在意。
现如今的长和会,身为新界的第一帮会,几乎垄断了,那边所有的灰色产业。
不管是人数,还是钱财,比起三元公司而言,都只强不弱。
当然了,最让李长和膨胀的是,曲家公开表示,支持他们和三元公司斗,甚至说,如果他们能干掉三元公司。
南谯和新界的地盘,都会送给他们,曲家还会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帮他们发展起来。
这就更加让李长和无所畏惧,只要有曲家看住宗家那边,他不相信一个陈广生,能够翻出什么浪花。
这场谈判,很多人都在关注,尤其是一些本地帮派,都在谈论这个事。
一方是铜锣湾崛起的新兴势力三元公司,一方是新界的第一帮会长和会。
二者都是新成立的势力,发展都很猛,更重要的是,他们双方的核心成员,都是大陆人。
这两个到底谁能拿下新界的这个码头,也就意味着,将来谁是港城,大陆这边的当家人。
谈判的地方,没有在铜锣湾,也没有在新界,而是在九龙地区的一家饭店,名叫“红星饭店。”
这家红星饭店的老板,是五六十年代,一个混城寨的大哥所创立,今年已经八十高龄。
名叫龙七,外号七叔,名震港城的跛豪,当年也做过他的手下。
龙七虽然岁数很大,但他在道上的地位,却是最高的,整个港城的所有帮会,都会给他面子。
所以红星饭店,也是很多本地老大们,谈判的地方。
届时,龙七会邀请一些,其他帮会的老大过来,作为见证,属于非常正式的这种。
这些情况,都是临走时,方立国告诉陈广生的,不然他也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
不过也好,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彻底和长和会,把这笔账算清楚。
龙七长的很胖,坐在大厅长桌的主位,身后站着保镖,在他两边,还有八个位子。
此时已经有七人,坐在了这,有六人,都是港城赫赫有名的大哥,他们都是道上混的。
而且不是铜锣湾和新界的人。
左手边最后一个位子,坐着的是陈广生,这一次,他只带了谢子薇一人过来。
这些人陈广生也不认识,所以入座之后,就一直在闭目养神。
一开始,还有几个人,找他聊天,想要套套近乎,可看陈广生兴趣不大后,也就没有继续打扰。
“七叔,这李长和,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不来?”
他们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可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却还不见长和会的人。
让众人都十分不爽,说话的那个人,是尖沙咀一位帮派大哥。
外号叫疯彪,以好勇斗狠而出名。
他们这一辈混社会的,大部分还是很讲究规矩的,对于这种不遵守时间的人,十分厌恶。
而且长和会,在新界臭名昭著,他们都有所耳闻。
“砰!”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粗暴的推开,随即一个满脸坑印,穿着紫色外套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七叔,各位董事长,路上耽误了点时间,不好意思啊。”
他嘴里叼着根烟,十分懒散的说了句,此人,便是李长和,他身后还跟着三个人。
其中两个长的很像,是五大三粗的两个大汉,怕是有一米九还往上,正是金有年和金有志。
另外一个,看上去笑呵呵的,一副很老实朴素的样子,他便是李长和的头号智囊黄刚。
四大金刚中,只有林丽丽没有过来。
“李长和,今天七叔亲自出面为你们做主,你们竟然迟到,也太不给面子了。”
疯彪一拍桌子,指着李长和就骂。
他话音刚落,金有年冰冷的目光,就已经看向了他。
接触到这目光后,他还是有些虚的,再一想这件事,和自己也没关系,没必要招惹这头疯狗,就坐了下来。
“好了,既然人都来了,三元公司的董事长,长和会的李董事长,你们有什么事,就可以说了。”
这话场合,龙七这辈子见的太多了,而且现在的这些帮会,在他眼中,实在是一般般。
和当初的城寨,根本就没法比,那时候的港城,正是最乱的时候,白不是白,黑不是黑,黑白颠倒,每天都有砍人暴力事件。
他能在那个环境下混出头,并且活到今天,足以见得其手段之高。
也正是如此,一直到今天,港城帮会之间,如果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都是到他这来盘道。
用专业点的话说,这叫专业,有权威。
“你就是三元公司的的董事长,叫陈广生的小子是吧。
李长和坐在陈广生对面,动作十分随意。
陈广生睁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没理睬。
“陈老板,既然是谈判,那就有什么说什么,不然我们大家,坐在这还有什么意义?”
陈广生的这个态度,不仅让李长和不爽,龙七同样如此。
虽然李长和来的晚了些,嚣张了一些,但这他都可以接受。
可陈广生一进来,就不和他们说话,对于他们所谈的事,也没有发表过任何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