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话,多少有些恭维的意思在里面,不过叶丽华依然很开心。
“那就好,小陈,自然,你们两个都是年轻人,多吃点,我和老陶很少在家吃饭,别回头浪费就不好了。”
陈广生和席自然闻言,都点了点头,吃的比刚才更猛了。
“陈总,我让你过来吃饭,真没别的意思,你救了老卢的孙子,是他家的大恩人。
要是让他知道,我把你丢在黄山饭店不管不问,以他的脾气,肯定要说我的。”
陶和平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回答了陈广生心中的疑问。
“陶省长,您这一声陈总,听的我是如坐针毡,我的长辈们都叫我广生,如果您愿意的话,也这么叫,阿姨也这么叫,听着亲切。”
“好,那就叫广生,孩子,你今天能来吃饭,阿姨很高兴,说起来你和小涛也差不多大,看到你,我觉的很亲切。”
叶丽华笑呵呵的看着陈广生说,完了后还帮他夹菜。
陶和平和叶丽华有一个儿子,叫陶晓涛,目前在京城读大学,和陈广生的岁数的确差不多。
这顿饭吃的时间并不长,陈广生和席自然,都发挥出了高超的战斗力,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这让叶丽华非常满意。
她收拾完后就去了厨房,而陶和平,则是让席自然将棋盘拿了过来,说要和陈广生杀两盘。
“广生,你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上次家平同志去莲花县考察后,回来后对你也是赞誉有加啊。”
“我不过是尽我所能做了一些事而已,不值得应省长那么夸奖的。”
但陶和平却是摇头一笑。
“吃马,呵呵,广生,你这棋艺有待进步啊,家平同志我还是了解的,是一位很务实的好干部,你也别太谦虚了。
我也希望,在下边能多出现一些,像你这么有能力,而且又有社会责任心的民营企业家,这样一来,人民的生活水平就会上去了嘛。
我听还听家平省长说,你创办的万顺,至今才不过一年的时间,却已经搞的有声有色,这充分说明你的能力很强。”
陈广生起初没明白陶和平这话的意思,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所以陈广生,立刻将他创办万顺,一直到今天的情况,大概告诉了一下陶和平,包括办证的艰难,运货的艰难,以及后来遭到许三虎的打压。
万顺建筑,万顺酒楼,万顺窑厂的事宜,都说了出来。
陶和平时而会问上一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保持了沉默。
毕竟陈广生说的这些,有许多他都一清二楚。
“广生,看的出来你这一步步走来,也是很艰难的,其中还有个别不自觉的干部,为了一己私利在给你们挖坑堵石。
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往后这些情况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要对党和国家,有充分的的信心。”
陈广生脸色瞬间严肃。
“这是一定的,我相信在党的领导下,在改革开放的的环境下,我国的经济发展,肯定会迅速腾飞!”
对于陈广生这个回答,陶和平感到很满意,然后就不再和陈广生,谈工作上的事。
而是问了他家里的一些情况,陈广生也是捡着说,关于张家坝的贫穷落后,以及阳市的上不了台面的事,他一件都没说。
原因很简单,他如果和陶和平说了,也就等于把阳市的领导给告了,一旦陶和平追究起来,就是一次很大的政治事件,他要为此负责的。
当听到陈广生的爷爷陈立柱,竟然是参加过淞沪会战的抗日英雄后,陶和平也是肃然起敬。
“广生,不管怎么说,我要向你爷爷敬一个军礼,没有他们这一辈人的浴血奋战,哪有今天的太平盛世。
他们那一辈人,实在是太难了啊。”
陶和平的父亲就是抗日将领,所以受家庭的熏陶,对于这些在抗日战场上的英雄,他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虽说陈立柱是国军,但这并不能抹去,他打鬼子的英雄事迹。
吃过饭后,陶和平还邀请陈广生在这住一晚上,明天和他们一起去卢振山家。
这次陈广生没同意,今天能在这吃饭,已经让他受宠若惊了,如果当真留下来过夜,未免就有些不懂事了。
人家说客气话,你总不能顺杆爬啊。
尽管陶和平不会在意,但陈广生也不会那么去做。
“自然,把广生安全送到黄山饭店。”
临走时,陶和平对席自然说道。
“好的陶省长。”
这本就是席自然的分内工作,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席大哥,我今晚的表现,没有出什么差错吧。”
回到饭店后,陈广生要请席自然上去坐了会儿,顺带向他问了下情况。
“广生,你真的有些神经敏感了,你今晚的表现中规中矩,甚至可以说很不错,陶省长怎么会不满意呢?你别想太多了。”
“那就好,席大哥,您今年多大了?成家了没?”
“你问这干什么?”
席自然不解的看了眼陈广生。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我都32了,你说结没结婚?好了,不说这些,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在席自然说这话时,陈广生敏锐的发现,他眼中露出了一丝痛苦,情绪也不太高。
陈广生一直将席自然送上车才回房。
“难道我刚才问错什么话了?”
回想起刚才席自然的表情,陈广生有些后悔自己多嘴,好端端的打听人家私事做什么。
这一晚,陈广生没有睡觉,而是继续吐纳,很快再次进入了那种状态。
等陈广生结束时,天都快亮了,再看时间,已经将近七点。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连睡觉都省了。”
陈广生起床挥了两拳,感觉状态是从未有过的好。
陈广生能有这番奇遇,都是三贫老道赐予的,他很想再见见,起床过后,陈广生再次去了西湖。
先是去了昨天那个天桥下,可是没有人,看样子,自他昨日离开后,三贫老道也没回来过。
紧接着,陈广生又去了徐家菜馆。
还是坐在昨天的那个位置,点了三斤荷花酿。
“客官,又来啦?您这酒量,我可是第一次见。”
还是昨天的那服务员,他见到陈广生,也非常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