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夏天拍起了手中的球,看着对面的十人:“我一个打你们十个。”
“你开什么玩笑?”对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皱起眉头说道。
夏天却没有解释那么多,拍着篮球就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那群人虽然感觉夏天是在侮辱自己,但是这一刻,他们却是感觉到夏天的身上散发出来了一种非常迫人的气势,下意识地,十人全部都跑到了球场上。
此时,夏天正在半场位置,对面已经有好几个朝着他这边冲了上来。
只见夏天手中拍着篮球,脑海里面则是不断地演化着迷踪九步中的那种步伐。
一时间,夏天就好像是一阵风一样,而且他整个移动轨迹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千变万化,无比的诡异。
前方的那些人争前恐后的想去抢夏天手中的球,然而,他们却是根本就没有办法触碰,纵然他们展开双臂想防守,也是被夏天给瞬间躲了过去。
前后也就眨眼间的功夫,夏天便连过五人。
后面的五人见状,一个个的也全都变得严肃起来,他们此时站在三分线内,准备全力防守夏天。
然而,和刚才一样,夏天迈着诡异的步伐,再次连过四人,最终在两分线起跳,那完全无视地心引力的弹跳越过了最后那名壮汉的头顶,宛如飞人一般。
轰!!!
篮筐那边传来轰的一声,这是一记精彩绝伦的大灌篮。
所有人都是用着一种惊骇的眼神看向夏天那边,这一刻,夏天如同乔丹附体,一声巨响,篮球没有灌入篮筐,而是砸在了那篮板之上。
夏天从空中落下,篮球架塌了!!!
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包括夏天自己在内。
“失败。”
夏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出了篮球场,留下身后一群人用着一种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回到酒店,夏天又重新翻看了那本小册子,一直到深夜才停了下来,睡在床上,他的脑海里面依然是闪现着迷踪九步的步伐,甚至连做梦都是。
这晚,他梦到了自己的母亲。
梦中的母亲只有十几岁的模样,她穿着那一条花格子的裙子,在一片油菜花的中间,不停地追逐着前方的蝴蝶。
她脚下一样是踩着诡异的步伐,夏天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五岁的小孩,他一直在母亲的身后追赶,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对方。
夏天在梦中不断地喊着自己母亲的名字,已经有好多年他没有喊过妈妈,梦中的姜凌萍一直往前跑,一边回头对着他笑,她脚下一样是迈着迷踪九步,她似乎是想让夏天学着她的步伐走。
夏天也是一直盯着自己的母亲,学着她的步伐,逐渐的,夏天好像找到了一些心得,最后他居然离自己的母亲越来越近。
梦中的姜凌萍一直在笑,笑得非常的开心,就好像小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在海边的时候,那笑声如同银铃一般,一直在夏天的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当这个梦结束的时候,天早就已经亮了。
梦中的天空破开了一道口子,有金色的光束从那口子里面照射进来,夏天知道那是天亮之后,有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但是夏天却一直不想醒过来,他只想在这梦中多陪自己母亲一会,他想她了,非常的想她。
最终,夏天照着姜凌萍的步伐,终于还是追上了她。
在那一大片油菜花里面,姜凌萍坐了下来,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夏天也坐下。
夏天坐到了自己母亲的旁边,这一刻,他是那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漂亮,比夏天记忆之中的那个母亲还要好看。
“妈妈。”
夏天喊着妈妈,稚嫩的声音,这一刻,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
姜凌萍笑着对夏天伸出了手,夏天也想伸手去抓住自己的母亲,但是将两只手触碰在一起的那一刹那,夏天却好像是摸到了空气,无论他怎么抓,却始终发现自己的手与姜凌萍的手有这一段距离,无论他如何努力,却始终抓不到。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夏天有些慌了,他不断地问姜凌萍自己为何抓不到她,但是姜凌萍却不说话,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妈,我在你的墓里面,并未发现你的骸骨,你是不是还活着?”
“是不是,你偷偷的躲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夏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但是姜凌萍依旧是笑着,她也不可能给出夏天答案,因为这本来就只是一个梦罢了。
“妈,我好想你。”
夏天继续伸出手,想去触摸一下自己的母亲,但是和刚才一样,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努力,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和作用。
周围的天空好像破开了越来越多的裂缝,金色的光束不断地从那些裂缝里面照射进来,整个空间都越来越亮。
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包括自己的母亲姜凌萍,也在夏天的眼中看起来越来越模糊。
她逐渐的消失了,最终,夏天的眼中就只剩下那一片光亮。
夏天睁开了眼睛,窗外早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照射进来,将夏天从梦中拉回到了现实里面。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打开抽屉,将那一个录音盒打开,里面传来了自己母亲唱着小白船的悠扬歌声,夏天闭上眼睛,静静的将这一首歌给听完。
下午三点左右,马三给夏天打来了电话,说是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今晚他约了阿金等人在卡萨时光那边见面。
于是,夏天又给古萧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让他过来找自己。
傍晚六点,夏天和古萧在外面吃了一个饭,然后坐着古萧的车,前往卡萨时光那边。
此时,在卡萨时光的这一个大包房里面,一名穿着一件风衣,露出漂亮精悍的胸肌和腹肌的男子靠在沙发上面,正将一整瓶的洋酒灌入自己的肚皮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