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又过去一个月。
江纯成为武者的事很快被女魔头得知,她们对江纯的身体研究了一番:不具备修炼天赋的人,为何能够在短时间内成为武者?
凡人之躯哪怕以灵血宝汤洗精伐髓,成为武者也得半年功夫。
反观江纯,不过两个月,直接步入炼血后期,太反常了。
结果,七个小乘境齐上阵,也没能摸清江纯身体的奥秘。
始祖鼎体质,历史上的记载寥寥无几。
哪怕她们出身大宗大派,也一知半解。
…
这几天,江纯很快乐。
成为武者后,他的身体恢复能力显著增强。
阳气上限来到十五万,每日可回一万阳。
女魔头们的阵法不断加强,却只能每日消耗他八千阳。
这导致他精力充沛,无处释放。
尤其是面对萧汐情深夜来访,他莫名口渴。
还老是盯着白丝看,捉摸不透自己怎么回事。最奇怪的是,有时候萧汐情换了冰蚕黑丝,他走神得时间更长……
自己可能病了吧。
那就多多锻炼身体。
江纯把精力用在练武上。
疯狂练习田家拳,与赵田切磋对打。
对这门拳法的领悟,越来越深。
又过去半个月,他打赢了压制修为的赵田。
“公子悟性惊人。”
赵田惊讶道:“老奴把这门拳法修到熟练,用了整整两年时间!”
江纯谦虚的笑笑,顺便向赵田讨要田家拳的后三式。
这三式必须拥有元力才能修炼。
江纯感受到压力。
涉及元力运用的武技,需以功法支持。
他本人不具备功法,依靠蛮力硬炼,出现各种小问题。
腰酸背痛,血脉肿胀。
尤其是手臂,捧一本书都抖得厉害。
萧汐情见了,揶揄而笑,劝江纯不要经常自我褒奖,有困难可以向她求助。
???
江纯一脸问号。
他求助了。
萧汐情却做出让人大惊失色的举动。
还好他出声及时,阻止了对方。
女的不可靠。江纯不再求助萧汐情,选择把自己身体疼痛的事,告诉了赵田。
赵田说:“老奴有一秘传膏药,明日给公子取来。”
当晚,赵田回去准备。
研磨药膏时,听到门外传来响声。
他走出去一看,发现没有人影。
“老夫也上岁数了啊。”
赵田嘟哝一声,只当自己听错了,转身回房,继续研磨药膏。
在他关上门,回房时,外边显露出一名绿裙少女的身影。
丁玉丹双手抱胸倚在墙上,戏谑的哼了一声。
“区区炉鼎,竟然敢不老老实实把纯阳之华,送给本姑娘……”
她想象中,应该是江纯得知‘绿医丹尊’的威名,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的捧着纯阳之华求她收下,成为她忠心耿耿的仆从。
但江纯无动于衷。还和萧汐情混得很好。
这就很过分了,丁玉丹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小小炉鼎,总有一天让你哭着求本姑娘收下。”
丁玉丹傲然离去。
…
第二天。
江纯结束吸取,回房叫来赵田。
他兴冲冲的问:“药膏弄好了?”
“在这儿呢。”赵田从怀里取出一个黑盒子,江纯打开,里边装着绿色的黏稠药膏。
他抹在身体疼痛的部位上,顿觉清凉,疼痛减轻不少。
“果真管用!”江纯笑道:“多谢赵老了。”
他没有习武,早早合衣入睡。
睡梦中,江纯的眉头逐渐皱起,额间渗出丝丝汗水。
待到半夜,他被难以忍受的瘙痒惊醒。
拿来铜镜一照,发现药膏涂抹的地方,全部变得红肿,起了一个个血泡!
那些地方痒的厉害,江纯轻轻用手触碰,又宛如触电,激烈的痛感让他闷哼一声。
他的身体也很热,一摸脑袋,烫的如同开水。
江纯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赵田送来的药膏,有问题!
他托着沉重的身躯走向木桌,去摇晃金色铃铛。
行至半途,过高的体温导致江纯两眼昏黑,扑通一下倒在冰冷地面上。
七位女魔头有约定,不得在洞穴内释放神识。是以,一晚过去,竟无人发现江纯昏迷...
翌日。
“女君饶命,老奴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纯的房间之中,赵田身躯颤抖的跪在地上。
在他面前,是七位脸色铁青的魔头。
楚红绫说:“拖下去,抽筋拔骨,凌迟处死!”
旁边几名年轻的田鼠露出犹豫之色,但仅仅被楚红绫瞥了一眼,便浑身发寒,哆哆嗦嗦的过去押住赵田。
“小的真不知情!”赵田把昨晚发生的事情,慌乱说了一遍。
他按照祖传秘方给江纯配了药膏,不可能导致这种状况。
楚红绫听了,拿起装在黑盒中的药膏,在指尖撵了两下,心中大致明白发生什么。
一旁,丁玉丹满脸憋住不笑的表情,她被楚红绫瞥了一眼,登时身躯一紧,装作若无其事的哼了首小曲。
即便楚红绫明白事情真相,对于即将被拖下去处死的赵田,依旧无动于衷。
赵田绝望之时,床上传来一道虚弱声音:“放了他,与他无关。”
“嗯?”
楚红绫眼中露出些许讶色,只看到床上的江纯满脸虚汗,意识不清,却惦记着赵田一介小妖。
她思忖少顷,说:“放人。”
赵田大喜,连连磕头谢恩,小心的退出房间。
“江纯,你好点了吗?”
萧汐情坐在床边,一双小手握住江纯的手掌,缓缓往他体内注入精纯灵力。
也不知那红肿疙瘩由何引起,灵力进入江纯体内,丝毫不能缓解瘙痒,这让萧汐情急的眸中冒出阵阵黑气,时不时眯着眼睛看向丁玉丹。
“怎么,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做的。”丁玉丹倨傲道。
这下,另外几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她们看着丁玉丹这个小魔头,一脸无奈。
丁玉丹修为算不上强,却是七人当中唯一的丹师,离开洞穴之前,丁玉丹用处很大。
“下不为例。”楚红绫冷冷的说。“江纯的状况不算严重,等到明日清晨,差不多可以痊愈。”
后半句,是对萧汐情说的。
就连她也有些搞不清,萧汐情担忧江纯的作态,是否在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