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五公主的幕僚正巧发现殊荣公主开的那什么?那劳什子宜宾楼的掌柜中饱私囊,一不小心被他们捏住了把柄。
有了陈管事的孝敬,五公主倒是过得舒适了一些,可终究还是不够她挥霍。
五公主的幕僚们一合计,以陈管事为例子,慢慢的找到了周边几家大酒楼,亦或者茶馆,青楼等负责管事的掌柜。
几个幕僚当即派了人悄悄的潜入较为有钱的几个掌柜家中,搜罗出许许多多的把柄来威胁他们为五公主做事。
偌大的都城,较为大的几个酒楼和茶楼都在其中。除了后台强硬,仆人忠心,找不到错处的那种,五公主也拿捏了不少管事,收了许孝敬的。
梁邱起跟着一行人来到了主院,五公主享受着冰冻好的新鲜水果。扇子扇着新到的冰块,丝丝凉意袭来,舒坦极了。
几个幕僚带着人到了之后,梁邱起静静的听了许久几人对话。见差不多了,便悄无声息的又回到了刚才离开的地方。
“阿兄,怎么样了?”梁邱飞见梁邱起过来了,马上跳下了院墙等着。
“先回去,此处不适合商议。”
………
杏花别院内
霍君华听着听着梁邱起的汇报,气愤的拍了拍桌子。
“五公主居然将算盘打到本宫的头上了?”
“阿兄,我没记错的话,姑母的生辰就在这几日了吧?”霍无伤转头看着霍不疑,两人相视一笑。
萧柔嘉了然,看来,这五公主要倒大霉了。
“嫋嫋”萧柔嘉呼喊在院中与孩子们一同玩闹的程少商,她无奈摇头,真不知道到底是她带孩子们玩呢,还是孩子们带她玩。
“柔嘉阿姊,你叫我?”
看着程少商满头的汗水,霍无伤和萧柔嘉同时掏出了怀中汗巾。
萧柔嘉给乖巧的女娘擦着汗,霍无伤讪讪的将拿出来的汗巾又放进了怀中。
霍无伤不想在霍君华生辰这个大喜的日子里算计文帝,所以他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让文帝自己发现。
三皇子终于有了新妇,所以文帝难得带着越皇后出门,在见到他的时候和颜悦色了许多。
“这子端呐,如此重要的日子,怎的不见他带着新妇啊?”
文帝又拉着越皇后嘀咕,怎奈被皇后嫌弃了一番,又拉着曹内侍嘀嘀咕咕。
“陛下,您这都念叨一晌午了,这马上就到宜宾楼了……陛下,您就消停会吧……”
连一向少言,谨慎的曹内侍都如此直言不讳,可见这一路上文帝是有多聒噪。
文帝讪讪的放下掀起的车帘,乖乖坐在车里扣手。
宜宾楼内
店小二忙碌了一天,随意的将肩上的茶巾拿在手中擦了擦脸,然后凑到了账房先生的身旁耳语。
“我说管账的,这陈管事什么个情况,这么嚣张的吗?殊荣公主的生辰宴都敢不出来忙活,他是不是活腻了?”
账房先生手上拨弄着算盘,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别人的事少管,干你自己的去。”
“无趣”店小二撇了撇嘴,见门外又来了客人,忙不迭的扬起笑脸迎人。
文帝和越皇后携手进来,两人只着了普通人家的便装,外人瞧着,倒像是充满贵气的世家夫妻。
“哎哟,贵客里面请,可是带了请柬来的?”
曹内侍连忙将手中的请柬递给了店小二,然后吩咐道:“将天字一号房打开,我们家主君要进去坐坐。”
“啊?”店小二心中不断的闪现出两个字“完了…完了…完了……”
“小哥?小哥!”
“好的好的,这边请……”
店小二忐忑的将人带到了房门口,见门没锁,哆哆嗦嗦的上前打开。
屋内的窗户大开,微风吹过,带来轻轻的鼾声。
文帝看着躺在床上的陈管事,眼眸微眯,如剑松一般的眉头皱着挑了一下。
“放肆,这是谁敢在此撒野?”曹内侍见文帝表情不对,立马出声呵斥床上了的陈管事。
陈管事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了这是,谁扰爷清梦呢?”
陈管事这几日正是得意的时候,楼中没有人提醒,他也忘记了今日是殊荣公主的生辰。
所以昨日友人一直拉着他喝酒,之后又将他送回了酒楼,他便懒得归家,直接在这里睡下了。
陈管事揉着昏沉的头起身,只见两位穿得贵气的贵人站在桌前望着自己,旁边还有个管家一样的人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陈管事突然想到什么,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对着文帝和越皇后行礼。
“奴才……草民拜见……”
“行了行了,曹……曹管事,你看着办!”文帝见霍君华给自己的精心准备的房间被如此糟蹋,心中窝火极了。
曹内侍跟了文帝这么久,自然知道人这是真的生气了。
殊荣公主长久的不在都城,时常出去游玩还给文帝和越皇后带当地特有的东西。
想也知道,一定是这个陈管事见主人不在了,所以想作威作福。
曹内侍领命,直接让侍卫将人带下去,好好审问一番,也算给公主和皇帝有个交代。
文帝见本来好好准备给自己的房间凌乱不堪,屋中的东西都有被使用过的痕迹,不开心的甩了甩衣袖,跟着店小二又来到了另一间上房。
宜宾楼两间上房,一间天字一号房永远给文帝和皇后留着,一间地字二号房属于殊荣公主。
好在霍君华未曾在这里歇过,偶尔来也是坐在隔间,不曾上楼,倒也适合招待文帝。
陈管事这个小插曲文帝是不想理会了,霍君华知道文家阿兄会生一遭气,所以提前将降火的吃食,熏香都点上。
文帝也就进门那一刻气了一瞬,这不坐下以后又开始对着越皇后嘀咕了。
“来,用点茶点吧,夫君……”
文帝满腹的牢骚就这么被堵了起来,委屈巴巴的将糕点当做肉一般用力咬下去,就着茶水吃着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