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从前被养得白皙的背部布满了痤疮,鞭痕,烫伤,还有慢慢腐烂的肉掉落。
视线往下,就见尾椎骨到臀肉的位置被剜了一块肉,留下一个坑。再往下就是密密麻麻的不知名斑点。
看着镜中的自己,王琦嗤笑。‘这一切都是拜岑无霜这个毒妇所赐,可惜,让她死得还是过于轻松了。’
……
“主君,如今我们还有按照原计划吗?”
梁邱起将今日发生的事说完以后,就担忧的看着霍无伤。他觉得如今的王琦可能给他们看到的只是假象,这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你确定死的是岑夫人?”
“属下确定,岑夫人对王公子做出那样的事,王公子这般报复……”
想来是难以启齿,梁邱起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而且王老将军留下的旧部,有好些人都跟着王琦。这件事是属下失职,没有查清楚。”
霍无伤打断梁邱起自责的话,让人先下去休息,余下的事他会再做定夺。
让梁邱起出去之后,霍无伤用旁边的烛火将手中的信件点燃扔在了炭盆之中。
屋内烛光闪烁,未燃尽的纸张上赫然写着这些年王琦所经历的过往:
四月初王琦流放至西北,王老太太差人打点,被岑无霜截了胡。
六月初,岑夫人派人收买了死刑犯,对王公子的身心进行折辱……
十月末,王公子被剜了一块肉……
去年年初,王公子知道老太太身体不好,初有癫狂之症……
微风从窗外吹过,盆中的火苗随风而涨,将所有的信件烧得干干净净。
……
静谧的夜里,王家府院,一处柴房内传出丝丝微弱的哀嚎。
王琦将手上的浸了辣椒水的鞭子往桌上随意一扔,立马就有人将沏好的茶递给他。
他撩起衣袍坐在垫了许多柔软垫子的老爷椅上,伸手接过擦手的帕子,这才将端了许久的茶水接过来品尝。
“嗯……淡了……”
递茶的人闻言,高大的身躯忍不住抖了抖。
将茶盏放在桌上,眼睛斜斜的看了一眼发抖的人说道:“今天爷心情不错,就不惩罚你了,若是还有下次……”
欣赏着男人对自己的恐惧,王琦继续说道:“你这条狗命,也许就该丢掉了。”
不管身旁的人如何,王琦转过头,好整以暇的看着王二狗的丑态。
只见王二狗不断扭着身躯求饶,王琦勾起每日被擦拭到出血的唇瓣,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糕点假意的抛向王二狗。
“少爷…少爷给我…”王二狗眼睛死死盯着被抛起来的糕点,浑身又痛又奇痒难耐。
“求求……”王二狗有气无力的呻吟,“少爷,求求你,给我,快……给我……”
王琦就喜欢看人生不如死的模样,见王二狗狗尾乞怜的扭来扭去,心中别提有多畅快了。
“你知道吗?本少爷原来也挺喜欢你的,可惜……”
王琦边说边走到王二狗面前,将手中掺了寒食散的糕点捏碎在王二狗面前。
见他要伸着发黄的舌头去舔,遂起了逗玩的心思。
王琦在王二狗面前慢慢的蹲下,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狗奴才,突然用力掐住他本就涨红的脖子。
“可惜,只怪你你本事,没有一辈子的瞒着我你那肮脏的心思。”
随着话音落下,王琦流放几年,变得粗糙不已的手掌用力掐下去。
看着王二狗痛苦不堪的样子,欣赏着他窒息难受的表情,王琦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看吧,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死也死不了,活也不能活的样子。你们让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王二狗翻着白眼,口鼻已经决定无法呼吸,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断裂了。
浓烈的尿骚味儿在房间里蔓延开来,王琦被窜进鼻息的臭味熏得皱起了眉头。
嫌弃的两人一扔,拿出怀中的手巾捂住口鼻。
“这就不行了?没种。”
嫌恶的让人提了一桶水浇在王二狗身上,见对方冷得涩涩发抖,王琦突然笑道:
“很冷吗?你求爷,爷这就让人给你炭盆暖和暖和,如何?”
王二狗一听,哪里能不惊喜的,挪动笨拙的身子几分,将额头抵在地上求着王琦。
“少爷,少爷你行行好,求求少爷……”
见王二狗这么上道,王琦拍了拍手,外间进来两个王老将军的旧部,烧着红红炭火的炉子就这么被抬了进来。
王二狗还来不及高兴,就见王琦将一直放在火焰中的烙铁拿了出来。
“少……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王二狗口中发的音已经因为恐惧而变成了气音,他浑身发抖的看着王琦将烙铁贴在自己的脸上。
“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王府的上空,树上的乌鸦也被惊得到处乱窜。
让后面的人将昏迷过去的王二狗泼醒,王琦用一只脚踩在他的脸上说道:
“若不是因为你整日里撺掇,我怎会与霍无伤交恶。若不是你煽风点火,我又怎会气死我祖父?!!!”
‘都不是好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王琦发疯似的一直猛烈的踩着王二狗的脑袋,身后的人眼观鼻鼻观心。等回过神来的王琦低头时,这才发现王二狗已经气绝身亡。
“去,剁碎了喂狗。安排下去吧,明日我也该好好和霍无伤玩玩了。”
身后的几人麻木的将王二狗拖出去,很快外间就响起了“咚咚咚”剁东西的声音,而王琦就着这个声音哼着去,让人将自己的鞋子换下来洗干净。
王琦在王二狗死掉之后就决定不陪霍家人玩了,他要送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知想到什么,王琦就这么坐在老爷椅上“桀桀桀”的笑了出来。
听到他肆意的笑声,门外两个挥着砍刀的两人不小心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