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不慌,那是我最在乎的人呀,小姐与你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你又怎么会在乎她的安危。”
冬雪冷若冰霜,如果不是因为小姐在乎这个地方,自己又怎么会离开小姐身边呢,以至于现在和小姐联系不上。
“我怎么会不在乎,我只是说也许只是路上耽误了,再等等郡主可能就到了呀。”
自己怎么会不在乎呢,世子至今未醒,郡主迟迟未到,他也很担忧不是吗。
冬雪冷哼一声,“你又怎么会懂我现在的心情,小姐对于我来说大过于一切,你又不是我,我怎么可能理解我的心情呢。在这你就是担忧,也是为了世子不是吗?”
冬雪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担心小姐是正常,可她没想这么说的…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凌宇不可否认有一方面的确是为了自家世子,可是另一方面为了谁,难道她不知道吗。
“我…”冬雪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小将士打断了他们的言论。“报,主帅,北戎大王子在不远处叫阵。”
“本将知道了,去禀报苏将军点兵迎战。”二皇子收起情绪,迅速作出决定。
“是。”
“凌宇,冬雪准备迎战。”二皇子看着两人一个是妹妹的亲信,另一个是好兄弟的亲信,不论是哪个都足够让他放心。
不过…“冬雪我知道你担心永安,可是大战当即,我希望你可以放下担忧,相信永安她会平安到达的。”
冬雪抿了抿嘴唇,道理她都懂,大是大非她也都明白,可…
“冬雪,永安不仅仅是你的主子,也更是我的妹妹,我的担忧一点都不比你少,可是现在我们只能选择守护好她所在乎的,相信她一定能平安到达。”
冬雪看着二皇子坚定的眼神,是啊,自己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守护好小姐所在乎的吗,现在自己应该做的就是相信小姐。
“冬雪明白,也请二皇子放心,小姐所在乎的,我比小姐更加在乎。”
“这样就好,走吧!”二皇子首当其冲向外走去。
冬雪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也跟了上去。
凌宇看着背影的女子,心里涌出了不知名的情绪,而这股情绪心疼,他在心疼。
他在这一瞬间突然强烈的想要知道她的从前都发生过什么,那是他从未参与的人生。
在距离军营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着两女两男。
四人皆衣衫整洁,呼吸沉稳,只有微风中留下的淡淡血腥味,昭示刚刚他们经历了一场什么样的恶战。
“小姐,全部都是北戎来人,已经没有活口。”
“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永安目光看向远方,那是北戎的方向。“咱们没有人受伤吧。”
“没有,郡主没事就好。只不过伤了一匹快马。”
“这里距离军营并不远,我们先行离去。凌风你随后跟上。”
永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军营,越发着急,北戎能一直忍到现在才动手,就足以证明他们留有后手正在等着他们。
京城的传信早早就送来了,按理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霖表兄肯定是不放心,要在这里等着自己的。
可现如今这里空无一人,自己又遭遇了刺客,就足以证明北戎怕是在今天又起了战争,绊住了表兄。
不过现如今她只能尽快赶往军营,希望还来得及。
“来者何人。军营重地还不快速速离去。”
“我家主子姓盛,号永安。”夏玲下了马匹,与士兵交谈。
“你说你是永安郡主,可有凭证。”
士兵只是例行检查,只不过夏玲突然想起他们从京城出来并未拿上代表他们身份的令牌,这可如何是好。
“你去禀报二皇子,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二皇子如今不在军营,如果姑娘拿不出凭证还快速速离去吧。”士兵好言劝慰。
“军营中可有一位叫冬雪的女子,让她出来也是可以的。”
“姑娘还是好言听劝速速离开吧,他们今日都不在。”
“都不在…”
夏玲话还没说完,就被永安打断了。
“他们都去了哪里。”
士兵看向一直坐在马匹上的永安,眼里满是惊艳,可士兵也并没有因为他们是一个弱女子,就轻看了他们。
更何况两国正在交战之中,稍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
“这不是姑娘能打听的事还请速速离去。”士兵越发冷然。
永安腰间拿出令牌,“你上前两步,看看可否认得此物。”
士兵虽有疑惑但却不自然的去相信她,看向她手中的令牌,待看清了令牌,脸上越发震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不知道这个令牌可否能代表本宫的身份。”
“自然是能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郡主大人有大量。”士兵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落。
士兵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气质清冷,容貌超绝的女子真的是永安郡主,她手上的令牌整个天下只有一个。
这个令牌有这个足够的权势,见此令牌如见皇帝,并且拥有这个令牌者位同于皇帝。
如果说平常的玉佩,令牌仅仅是代表皇帝,那也只是代表,而这一枚事拥有足够的权势。
“你尽公职首,理应嘉奖,只不过…”永安停顿了话语。“现在可以告诉本宫,二皇子去了哪里吗。”
“回郡主的话,主帅两刻钟之前带领苏将军点兵迎战。现如今应该是在前线。”
“什么…”永安突然发动马匹赶往前线。
夏玲也迅速翻身上马紧随其后,徒留一地身后的尘土和两个小士兵。
永安万万没有想到,北戎居然会这么的等不及,利用战事让二皇子他们奔赴战场,随后派人刺杀自己。
一旦自己出事,他们就会在战场上告诉二皇子,想让他方寸大乱,趁机一举拿下他们。
即便二皇子顾全大局,没有方寸大乱,日后他也会日日活在愧疚当中。
或者说自己安然无恙,二皇子在战场上出了事,就算不能一举拿下,至少也重创了天顺。
好一个北戎,好一个东瑰丽。
“天顺的二皇子,你确定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和本王打下去吗。”北戎的大王子戎键遵肆意畅笑。
眼神不屑的看着天顺的二皇子,天顺的士兵果然不如他们北戎,只是小小的几场胜仗,就是的他们如此的心高气傲。
笑话,我北戎士兵身强体壮,都是长在草原上马背上的好男儿,又怎么会输给天顺的这些士兵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二皇子心里微惊,面上不显山水。
从他们到达战场上的时候,自己就觉得好像中计了,北戎一直没有要和他们打的一次,反而是纠缠着他们。
他们赢不了也走不了,似乎是在拖延症时间,拖延的时间是为了什么,会是为了永安吗。
“二皇子应当是聪明的人,应该能猜到本王是什么意思,毕竟永安郡主可是一位妙人。”
戎键遵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他派出去的人到现在没回来,不管是否得手,至少现在可以利用永安,利用这个天顺的郡主。
二皇子就是明知道永安聪慧,身边也有人保护,可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毕竟这位北戎的大王子诡计多端。
更何况自己的好兄弟,战王世子顾烨泽那么一个精彩绝艳的人,不也着了他们的道吗。
二皇子现在心急如焚,他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消息,可他也知道在战场之上,绝不能方寸大乱。
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担忧,使自己看起来安然无恙。
“大王子未免太看不起我天顺,我天顺能人异士何其之多,你派去的那几个暗卫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是吗,希望在二皇子看到永安郡主的时候,还能这么的心平气和的说出这句话。”
两人又在马匹上纠缠了起来,你来我往分毫不让,在不远处有一马匹上坐着红衣女子。
她容颜魅惑,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她就是东莞的公主东瑰丽。
“公主您不出手吗。”
“好戏还未登场,我想要等的人还没有来。”东瑰丽丝毫不在意战场上发生的事,她只为了一个人,也只为一件事。
“那您…”
“你是想问我既然是‘为了她’,又为什么不阻止北戎大王子,是吗?”东瑰丽淡淡的看向立在身后的婢女。
“是…”
“因为本宫心里很清楚,那几个人伤不到她。”东瑰丽的言语之间皆是看不起那给个暗卫。
“既然公主想要见到她,那为何不亲自去呢,还要伤害她最在乎的人。”婢女看着今日如此好说话的公主,不惧怕她了,似乎忘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