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顾女士推他的那一下让竹里瞬间回神。
竹里点了下通过。
“听了听了，您想抱孙子。抱，明天就给您弄一个胖乎乎的大孙子……卧槽！”
——微信那头一个视频call了过来。
竹里忍了，但实在没忍住爆国粹。
他手抖了两下，将电话掐断。没过一秒钟，对方又打了过来。
竹里轻咳：“我接个电话。”他说完几步走进书房，深吸一口气，摁下了接通。
“慕念同学，有什么事吗？”
慕念把玩着这个新鲜玩意儿，在薄倾言的言传身教，亲身演示下，他很快学会了如何摆弄这个手机，并且要到了竹里的联系方式。
这么简单就能看到远在别处的人，这个手机果然厉害。
慕念看着手机对面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竹里，犹豫了三秒。
“竹……博？”
在学校里面那一遭让他意识到他有可能遇上的是不认识他的小里，那便再不能表现得像个登徒子一样，把小里吓跑了。
竹里应了一声，瞧他今天这样子奇奇怪怪，“慕念同学，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竹里又问了一遍。
慕念道：“学校里面我不是故意顶撞竹博，这件事是我失了分寸，我向您道歉。不巧我家有一只一样的珐琅瓷，等明天我送过来赔给您。还望您见谅。”
竹里惊愣，这是转性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又是拿学分，又是拿毕业证的威胁。如果他没记错，慕念明年毕业申请了香港中文大学的留学生。
这厮是怕他让他延毕，错失去香港留学的机会吧！
竹里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哦，老师没有怪你。赔偿就不用了。如果你有这个花瓶，可以带给我看看，我可以出钱买下。”
竹里心里面骂骂咧咧，谁让他是老师，天然就要让着学生，为了良好的师生关系，他忍了！
“您住在哪？我现在就给您送过去。”慕念瞬间来了兴趣。
“现在？”竹里脸色抽抽，天都黑了，客厅里面还坐着顾女士，一个学生大半夜带着一只昂贵的花瓶来敲他的门。
额，不合适不合适。
竹里想了想：“明天去学校吧，今天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慕念喜笑颜开：“竹博晚安。”
他家小里和他说，让他早点休息耶！他这是关心他吗？
竹里刚放下手机，一条微信又过来了。
【竹博晚安（一排微笑，一排玫瑰，一排爱心）】
竹里嘴角抽抽了两下。
慕念心想小里看到他这条消息一点会很开心！
多亏了薄倾言教他的，给喜欢的人发微信，要善用表情包，就你看着越是能代表友善和喜欢的表情包，发过去对方就会很高兴。
他都发了这么多，又是笑脸，又是花，又是爱心的，小里不会不喜欢。
竹里刚打开书房门，就捉到了一只躲在门口偷听的顾女士。
“谁的电话？老实交代！”顾女士眯眼，立刻拿出审问的架势。
顾女士刚从刑警队退下来那两年，还抓了两个小偷送去公安局，领了两张见义勇为，优秀市民的奖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