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砚凉歉意地松开,在她手腕上吹了吹,眼里带着刚醒来的惺忪,满是心疼。
“疼不疼?”
他是真的睡着了。
从老宅出来,他眼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她,抓紧她,他像疯了似的开车冲到这里。
可秘书说她在忙,他又不敢打扰她。
她的外套挂在门口,他取下来抱在怀里,是她的东西,他抱着很踏实很安心,这一觉就睡过去了。
醒来就看见了她。
好像有人喊他宝宝。
他力气向来很大,又是攻击式的抓手腕,不疼是假的,慕枝言委屈巴巴地看他,“疼死了。”
这话落在施砚凉耳朵里跟撒娇无异。
他又心疼又宠溺,将她拽到自己腿上坐着,他给她轻轻吹了吹,直到手腕上那圈红消失了才作罢。
“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养伤,怎么又跑出来了?”慕枝言像个生个气了的布偶猫。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施砚凉双手环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让人安神的气息,“我老婆在赚钱养我,我过来监督一下。”
她知道他向来很忙,真要他一直待在庄园不实际,其实没生气,“你也知道我赚钱养你,那你还不听话?”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施大爷,哪有你这样吃软饭的?”
“软饭?”
这话把施砚凉逗笑了,他双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让她跨在自己腿上,视线带着火热,“哪里软?怎么吃?”
“……”
慕枝言一把推开他乱动的手,他的目光扫过的地方都滚烫得不行,一些夜里的记忆袭来,绯红从她耳根爬到脖颈。
这狗男人,要不要这么骚!
“施砚凉,结婚前不知道你这么会啊。”她眯着眼睛看他,努力不让自己在气势上败下阵来,“你私生活不会很乱吧?”
男人的体温比女人高出很多,手心的炙热滚烫在她身上,她躲了躲还是没能躲过去。
如同那七年的日日夜夜,小姑娘说话俏皮又傲娇,像只高贵的孔雀般不吝啬展示自己的小心思。
施砚凉指尖勾住她包臀裙边沿,夹在肌肤与布料间,脑海里是那七年的自我介绍,“嗯,所以经验很丰富。”
他说话时带着若有如无的撩拨,慕枝言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架势,顿时吓得从他腿上弹起来。
“我饿了!”她吐出一口气,“施砚凉,我想去吃东西。”
这是办公室,小姑娘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装出一副“本小姐只是饿了,才不是玩不起”的架势来。
就好像那些年,她似乎觉得他眼熟,主动跟他打招呼,对上他面无表情的脸后愣了两秒,默默地转身翻笔记本。
时光在流转,笔记本也高级起来,带着照片的那种。
老半天,却没翻到他的信息。
她总会默默放下笔记本,转身,丝毫不见尴尬,下巴微抬,说:“我真的觉得你很眼熟,我记性很好的,医生说我是超忆症。”
此刻,长了几岁的小姑娘还是以往那样俏皮地抬下巴,“我只是担心你的烫伤。”
见他没说什么,她立马溜进了洗手间。
“我马上出来,带我去吃饭!”
施砚凉无奈一笑,看着她逃跑时的背影,心里某个地方软得厉害,眼底藏着不敢显露的占有。
偷来的就偷来的吧,他向来是个不要脸的阴沟老鼠。
·
餐厅是慕枝言随便选的,今天其实不太饿,主要是想出去吃,享受个过程。
吃饭途中,慕枝言接到南炔的电话。
对方大嗓门像是要把房门掀翻,“姐妹!你给我问问施砚凉,他兄弟到底要做什么,他到底什么意思!”
慕枝言将手机拿得远了点,喝着施砚凉喂的汤,问她,“盛宵把你怎么了?”
她不担心南炔的安危,真要打起来,算上心眼子的话十个盛宵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嘴边沾了些水渍,施砚凉看了眼,随即大拇指给她揩去,带着暧昧。
慕枝言深知不能再招惹他,立马咕噜噜把汤都喝完了。
“他把我怎么了?姐妹你是不知道啊,盛宵他就是个二傻子,你说哪有人追人的时候带我去蹦迪啊?我可是个在坐月子的人呐!”
南炔细说着盛宵这几天的壮举,“他去就算了,林淮北也要跟着去,你说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傻?他们不知道生孩子是件大事么?”
病床上,南炔左右手举着十斤的哑铃,轻而易举地做深蹲。
慕枝言敏锐地察觉到她呼吸不自然,“所以你在做什么?”
“锻炼啊。”
南炔说得理所当然,“我这刚生了孩子,身体可不能落下,我的孩子没有爹,以后有人欺负他怎么办,我不抡死他!”
她说着,哑铃举得飞起。
“所以,南女士,您闲杂在举重?”
“对呀,我早上还去跑步了,大汗淋漓,怎么样,我有认真当个好母亲吧,谁敢欺负我孩子,我灭了他!”
牛,真牛。
慕枝言想给她跪了,“你这么折腾,我觉得还是去蹦迪来得轻松一点。”
谁还在坐月子就跑步举铁啊!
话又绕回来了,南炔提起盛宵就觉得头疼,“我都明确说我有孩子了,我不谈二十三以下的,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