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施砚凉冷厉的目光看向他。
施鸿铭缓缓向前走了脚步,“来这边出个差,送束花。”
“她不需要你的东西。”施砚凉示意身后的保镖。
保镖见状,很快将那束花拿走。
施鸿铭不悦地看他,许是有重要事情处理,斥责了几句就离开了。
直到施鸿铭远去,施砚凉才牵着慕枝言走到墓碑前。
墓碑周围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在打扫,墓碑上没写名字,只有一张照片,许是上了岁月,看起来有些模糊。
“妈妈,我是慕枝言。”慕枝言将抱着的花搁到墓碑前,又将带来的一些水果放上去,“我是您儿媳妇。”
“她很爱我。”施砚凉跟着补充。
慕枝言笑了笑,“嗯,我很爱他,也只爱他。”
“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希望你能喜欢我。”慕枝言朝她鞠了一躬,“您放心,我和施砚凉这辈子都不会分开。”
这话虽然是说给别人听的,但却乐在了施砚凉心里。
“你是什么样的女孩,她就喜欢什么样的。”
祭拜完后,施砚凉带着慕枝言往回走。
还没上车,慕枝言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眼,无奈地朝施砚凉笑,“是南炔。”
施砚凉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
南炔怀孕了喜欢黏着她,有时候大晚上还要打电话给她,非要聊天。
有时候甚至在两人快要做事的时候打来,施砚凉被打断了好几次,他没好气地离远了些,“又要跟我抢老婆。”
慕枝言无奈地看他,按下了接听键,“某些人这次又想聊什么?”
慕枝言粉嫩的唇笑起来,“让我看看你能找到什么理由让我陪你聊天。”
“嫂子,是我。”
“盛宵?”慕枝言大惊,又看了眼手机号码,“出什么事了?南炔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盛宵正在医院的走廊外,焦急地接电话,“南炔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现在在抢救,嫂子,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她不会流产吧?”
短短几秒钟,慕枝言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窜上了头顶,“你们在哪个医院,我联系医生过去!”
挂了电话,慕枝言给庄园的医生打电话交代事项。
“施砚凉,南炔出事了。”
施砚凉站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我听到了,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赶回去。”
来的时候慕枝言有多欢乐,回去的时候就有多惶恐。
回到国内,天才刚刚蒙蒙亮,到了医院,慕枝言马不停蹄地朝急救室赶。
盛宵抱着头蹲在墙角,看到两人到来,站起来差点没站稳,“嫂子,你安排的医生进去了,南炔还在抢救。”
慕枝言看着紧闭的急救室,一颗心悬着,“出什么事了,她怎么会突然摔倒?”
南炔身边都是她的人,全是精挑细选过的,不可能让她出现摔倒这种情况。
“是我二婶。”
慕枝言听到这句话时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人,“朱厚丹?”
庆功宴那次她曾遇到过朱厚丹,朱厚丹还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被盛宵怼了回去。
“我借机跟南炔认识,昨晚想带她出去玩,可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我二婶,她看不惯我家,说了我几句,又顺带说了你的名字,南炔就听不下去了。”
朱厚丹总是觉得,若是没有慕枝言,施凌熠不会那么快壮大起来,也就不会那么快全盘控制盛家。
“我二婶是个眼睛长在天上的人,南炔一反驳,她就推了她一下。”
盛宵狠狠抓着头发,“她摔下去的时候我没拉住她,我真该死!”
“我知道了。”慕枝言很平静地站着,“没事,南炔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平静让盛宵担忧起来,“嫂子,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
慕枝言看着他,“事发的时候具体过程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如果真要对不起,你也只是对不起南炔,不是我。”
施砚凉一直在她身边,他的手没放开她过,他知道,她的手到现在都一直在抖。
盛宵熬了好几个小时,满脸憔悴,此刻一点都没有以往那副欠揍的神态。
忽然,急救室的门被打开。
“医生,医生!”盛宵焦急地赶过去,“她怎么样?不会有事吧?孩子呢?孩子怎么样?”
医生是ty庄园的私人医生,闻言缓缓道:“盛少放心,南小姐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
“生了?”慕枝言望过去。
南炔早产了。
“是的夫人。”医生恭敬道,“南小姐身体很健康,虽然这场意外凶险万分,但好歹有惊无险。”
病床上,南炔被护士退出来,整个人还昏迷着。
“是个男孩。”护士将孩子抱给慕枝言看,“夫人你看,孩子长得很健康。”
慕枝言看着孩子,眼里有着泪花,“我去看看南炔。”
孩子被护士抱下去,慕枝言去南炔病房看她。
一直到南炔醒来,她就坐在那里没动。
她不走,施砚凉也一直坐在她身边陪她,一刻也没有离开。
“你先去吃点东西。”慕枝言看他,“我吃不下,你帮我也吃了。”
她不吃,他怎么可能吃得下,他揉了揉她脑袋,“我不饿。”
“嫂子,哥,你们去吃吧。”盛宵照顾好了孩子又过来守着南炔,“我来守着,有什么事情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不是吧。”南炔弱弱的声音传来。
她睁开眼,麻药过去后身上有些痛,邹着眉看着,“姑奶奶,我就摔了一跤而已,你连饭都不吃了?”
见到她醒来,慕枝言一颗心总算放了下去,“你还说,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准备好给你养孩子了!”
南炔噗嗤一声笑出来,“摆脱,我可是杀……傻白甜比不上的女汉子,哪有那么容易噶了?那个什么朱厚丹,看我下次看到她,我不撕了她!”
“赶紧躺好吧你。”慕枝言无情地站起来,“走,老公,我们出去吃烧烤。”
南炔听到烧烤两个字后都馋哭了,“你能不能考虑我刚生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