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慕枝言靠在他肩上,他肩膀宽厚,无论在做什么总是会腾出一只手出来扶住她的腰。
“过几天我们去看看妈。”慕枝言趴在他胸口看他,即使这样的角度他的脸仍旧完美得让人不能自拔。
她伸出指尖在他鼻尖划了划,“我好歹是你老婆,你要是不带我见见她多不像话,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就算在坟墓前拜拜那也是她应该去做的,他都已经祭拜过她父母好多次了。
两人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施砚凉警告似的看了眼她乱动的手,之后一把抓在手里,“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好见的。”
那个女人是生了他,可在他还在襁褓的时候就把他送给了父亲的白月光养,自小没给过半分母爱。
生而不养,两人怎么可能有感情,他能在她死后去祭拜已经是他的极限。
关于施砚凉的母亲,慕枝言了解得不多。
绝对强大的家族里,各种秘闻数不胜数,施砚凉的母亲不是大家族出身,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怀上了施砚凉,离世后施砚凉一直养在施家夫人身边。
“那就不去,等你下次去的时候我一起去。”
她反握住他的手,“施砚凉,这辈子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管你去哪里。”
他是施家光明正大的孩子也好,为求上位的私生子也好,她永远都不会放开他。
女孩的手很纤薄但很温暖,十指纤长,握住的时候像一股暖流划过心脏,让人不忍心挪开。
“搞这么伤感做什么?”施砚凉捏了捏她的脸,“放心,你男人没那么脆弱。”
那些所谓的父爱母爱,在他看来不过是别人的施舍而已,这些年没有这些东西,他照样走到了巅峰。
除了怀里这团家伙,这世界上少了谁,对他来说都一样。
慕家有完整的医疗系统,家庭医生也是各界专家,甚至仪器都具备齐全,慕枝言还是吩咐人将慕国栋送到自家医院治疗。
远远地,慕枝言看见医院门口占满了记者,一个个精神抖擞地观望着。
施砚凉皱着眉头,不悦地吩咐,“去将那些人全部弄走。”
“别,我需要他们。”
慕枝言理了理衣衫,拿湿纸巾擦掉了淡淡的口红,对着镜子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担忧父亲的好女儿。
施砚凉知道她大概想做什么,往窗外看了眼,那群记者把场地围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要记者我可以安排。”
那些记者看起来都很强势,她这么个弱女子过去,还不得被他们欺负惨了?
绝对不行!
“暗影,你现在就去。”
施砚凉冷声吩咐,“找些个子小点的温柔点的女记者,记住不要那种说话咄咄逼人的,最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慕枝言又不让他跟着去,他也只能在车上看着。
可万一那些记者把她弄哭了,还是得他来哄。
暗影站在车边,他是绝对忠诚的保镖,不管施砚凉说什么都不会反驳,闻言真的要去行动,“是!”
“等等!”
慕枝言连忙叫住暗影,拽了拽施砚凉的衣袖,“快让我下去吧,不会有什么危险。”
施砚凉不让,“那群记者的嘴就是最大的危险。”
知道她今天有要紧事做,他已经安排了很多保镖潜伏在各个角落保护,危险发生的概率当然很低。
施砚凉煞有介事拦着她的模样让慕枝言气得发笑,她单手拽住她领带,“有些人是不是怕一个人呆在车里?”
“……”
这是什么话?
他七八岁开始就没有怕的东西了。
“既然这样……”慕枝言指尖卷着他领带,“我就勉为其难带你下去,万一你在车里害怕得哭了就不好哄了。”
施砚凉眸色一亮,嘴角的弧度几乎压不住,“是有点怕,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