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燃起摧毁的红,施砚凉一把拽住那锋利的瓶口,猛地一用力,鲜血像水一样流下。
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们知道施砚凉狠起来是个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刀尖抵到脖子都不会哼一声。
可真的见到这样的场面,顿时吓得双腿发软。
猥琐男更是,浑身颤抖着,他紧紧盯着施砚凉的眼睛,仿佛只要他一眨眼,施砚凉就会像恶魔一样把他吞噬!
他害怕,好害怕!
人群瞬间如同死寂,明明被划破手的是施砚凉,流血的也是他,可是所有人却吓得魂都没了。
这就是施砚凉,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脊背发凉!
太恐怖了!
施砚凉双手沾满别人的鲜血,嘴角却带着笑意,“如果你对我有意见,欢迎来找我,但你敢碰她,你就该死!”
不到半秒的时间,酒瓶在他奇特的力道下旋转,锋利的破口对准那人的心脏,施砚凉脸上依旧挂着笑。
他笑着,看着对面男人惊恐的脸,猛地用力推过去。
这么下去男人必死无疑!
可那个玻璃瓶并没有插进心脏,慕枝言双手轻轻握住施砚凉的手,她的手小,他那么有力气,可她还是轻而易举就阻止了他。
女孩眼里没有一点害怕,更没有跟他将对错,“你受伤了。”
她双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心疼,轻轻扒开他紧握着酒瓶的手,洁白的皮肤上也沾了些血,“去清洗一下?”
男人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顷刻间安静下来,眸子对上她干净的眼睛,嘴唇张开又合拢,什么都没说。
他就那样被慕枝言牵着离开,没看周围任何人。
等他们走后,周围才有人敢发出声音,他们有太多的疑惑。
慕枝言不是逃婚了吗?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施砚凉身边?
施砚凉又怎么会放过一个把他的脸踩在地上摩擦的人!
就因为这两个男人想要强暴慕枝言,就差点施砚凉打死!
慕枝言牵着施砚凉,将所有或恐惧或疑惑不解的目光扔在身后,上了车后给他用药水擦洗。
车外站着一群保镖,是施砚凉的人,全部严阵以待。
慕枝言从后备箱拿来医药箱,戴上手套后去拉他的手,施砚凉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她,看她着急忙慌将他安置在保姆车里,又跑下去拿药箱上来。八壹中文網
慕枝言刚拿起药,就被施砚凉一把抓住手,将她手上的手套脱下来,他给自己戴上一副新手套。
“做什么?”慕枝言疑惑地看他。
施砚凉什么也没说,低着头,拿药水给她擦手,将上面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再给她消毒,拿毛巾擦干净,最后给她擦干水。
整个过程,他做得极为认真,好似对待一个绝世珍宝。
“我没受伤,这些不是我的血。”慕枝言解释,“是不小心弄上的,别担心。”
施砚凉还在仔仔细细给她检查,指甲里,手臂上甚至衣服上。
他们的血不配流在她身上。
他也不配。
他戴着手套给她处理血迹,自己却有鲜血从皮手套手腕处流出来,慕枝言看得着急,“我已经处理好了,那我给你处理好吗?”
他这回倒是点头,将手套直接脱下来,双手看起来血肉模糊。
慕枝言看得心惊肉跳,他掌心里陷入许多细小的玻璃渣,需要用镊子轻轻夹出来,她动作很小心,一边给他夹一边轻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或许她以前学过,但忘了谁教过她。
施砚凉静静地看着她,手上火辣辣地疼却丝毫没有感觉,她低头的时候眉眼温和,动作温柔怕伤到他。
“酒精会很痛。”
慕枝言握着酒精的手一顿,抬眸看施砚凉,他神色如常,“用左边那瓶。”
慕枝言了然,拿碘伏给他擦拭伤口周边。
“你不怕我?”施砚凉双手任由她折腾,“念念,你怕我吗?”
“怕你什么?”
慕枝言低头认真做事,“我自己选的老公,我为什么要害怕?施砚凉,你是变着法损我?”
这话将气氛一下子拉起来,施砚凉嘴角勾了勾,“没损你,念念的眼光最好。”
“……”
做好一切,慕枝言站起来,将所有垃圾交给车外的保镖,关上门后她弯腰在施砚凉脸上啄了一下,“你今天很帅。”
施砚凉眸子看她,她好像真的不怕他。
可她小时候,明明很怕他。
“不过你要是能主意安全,那就更好了。”慕枝言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撑着脑袋,“我可不喜欢受了伤的施砚凉。”
施砚凉眼里变了又变,最后欣喜不已。
慕枝言在车上睡着,他本来在她的吩咐上乖乖坐着,可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