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凌思忖了片刻，缓缓开口。
“今日只有你们两个进过这里。”
“至于何时出现的症状，自是去苏荷院之前。”
顾鸢冷笑了一声，看向苏念，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开口道。
“本妃进来的时候，可有王爷在场。”
“你进来的时候，可有人给你证明你没有动手脚？”
苏念自是咬定了顾鸢，不会轻易松口，立刻反击了回去。
“那王妃若是在糕点里下毒了呢？”
“我带来的糕点自是亲手做的，王妃也会验毒，大可以看一下。”
说完，她就走上前，才发现食盒里的食物墨天凌一动未动，不禁心抽搐了一下。
“王爷，您没有吃……”
墨天凌沉着眸子，并未开口。
“那王妃带来的糕点呢？”苏念继续问道。
顾鸢在一旁耸了耸肩，好巧不巧，他全吃了。
“都在王爷肚子里呢。”
事情一度纠缠不清起来，此时苏念想到安排了绿翘去芳华院放毒一事。
“王妃若是清白，就让王爷去查一查院子里有没有此类的药，公平起见，我也会任凭别人来搜我的院子，王妃可敢？”
顾鸢自是觉得心里坦荡，一脸的不屑。
“搜就是了，这有什么好怕的？”
墨天凌此时烦躁的厉害，不禁皱了皱眉头。
“本王可没那么多时间听你们争论！”
此时顾鸢突然想起来什么，自己进书房给墨天凌送糕点之时，自己确实也闻见过一股香味。
“王爷别急，再给我一点时间！”
说完便走到书桌旁边，仔细的嗅着。
她虽不懂香料，可是鼻子却极度灵敏，若是自己闻到过的味道，不论消散到何种程度，都能闻得见。
苏念站在一边心却突然紧张了起来，急忙瞥了一眼砚台，手中的帕子更是被她拧成了一股绳。
此时的顾鸢，鼻子正好嗅到放笔墨的砚台。
“这墨……似乎不太对啊。”
此时墨天凌也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似乎也记起了自己写字之时，是时不时散发出来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头，也走上前。
“这里边有什么问题？”
“再找一个新的砚台来，研墨！”顾鸢喊道。
此时苏念瞪大了双眼，显然已经害怕了起来。
“王妃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赶紧搜院才是最快的方法啊！”
“王爷，念儿确定王妃院里，就有那些个药粉！”
此时她已经着急起来，站在一旁不停的阻止起来。
墨天凌见她这个样子，眸子沉了一下。
“不急。”
叶一从外面找了一个新的砚台，研起了笔墨。
顾鸢不停的嗅着，果然发现这味道确实不一样。
“王爷，您过来闻闻。”
药力虽然散去，但是依稀还能闻见有一股香料味。
墨天凌皱了皱眉头，“这是谁放的！”
语气里虽是疑问，可是把目光却放到了一旁的苏念身上。
“王爷为何这样看着我，王爷可不要冤枉念儿啊！”
顾鸢并不熟悉香料，只是觉得这味道确实闻到过。
“上次王爷在温泉边，我曾见过的那个香囊，似乎也是这个味道吧。”
“若是我没记错，上次的香囊，也是苏侧妃给王爷绣的吧！”
苏念自然是不会承认，又没有人抓到她亲手下毒，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能轻易松口。
“王妃怎么开始血口喷人了？”
“怎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墨天凌此时也有一些烦躁，面色越来越不耐烦起来。
“还需要本王再仔细的查吗？”
语气里充满了冷峻，让人听完都不敢接话。
就在此时，叶一敲了敲门。
“王爷，芳华院里的小翠求见。”
顾鸢嘴角斜了一下，果然有人坐不住了。
墨天凌把眸子移向顾鸢，盯了一下。
“让她进来。”
小翠进门就跪了下来，“王爷，王妃，奴婢在院子里捉住了一个想要在院子里投毒的丫鬟！”
“奴婢早就见她鬼鬼祟祟，王妃刚离开，奴婢假装也离开之时，就见她偷偷跑进了王妃的屋子里。”
“王爷请看，这是她要投的毒！”
说完便把手中的一包药粉递给了王爷。
苏念心底一惊，惊慌失措的看向这包药粉。
墨天凌示意叶一接过来，打开一闻，果然和砚台里的味道一样！
砚台里虽有笔墨味，可是这迷情药粉的香味依稀还能闻得见，即使嗅觉再不敏感之人，都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料味。
他冷着脸，眸子里升起一股寒意。
“是谁要投毒？”
小翠急忙回答，“王爷，此人奴婢已经请院子里的府兵们带来了！”
此时一个哭哭啼啼的丫鬟跪在书房的院外。
墨天凌自是觉得可恶至极，大步跨了出去。
“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顾鸢朝着小翠使了一个眼色，好样的！
小翠自是迎上一个微笑，还是王妃教导的好！
她离开芳华院之时，趴在小翠耳朵边，嘱咐过，既然来怀疑自己，必定会找机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她安排小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紧密的盯着院子里的丫鬟们，既让她们以为有可乘之机，又要及时拆穿她们！
她还嘱咐小翠把院子里里外外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一遍，别让人钻了空子！
果然就逮到一条大鱼！
而此时的苏念如万念俱灰一般，坐在了地上。
“苏侧妃，你这是怎么了？”
“小翠，扶苏侧妃一同出去看看。”顾鸢虽觉得她可恨，可是此时又觉得她可怜。
“不过你若不想去，就在屋子里等着吧。”
说完便也去了院外，苏念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我不能倒下！”
投毒的丫鬟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只是墨天凌往她旁边一站，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王爷饶命，是奴婢贪财，是绿翘姑姑，指使奴婢的！”
这下可省了大家口水，还没问呢，就全部都招了。
顾鸢站在一旁，抚了抚有些头痛的额头。
“可算是掰扯清楚了。”
墨天凌自是心里早就怀疑过苏念，这下印证了猜疑，自是也没有太过于吃惊。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