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简单粗暴的直接用个小石头让马老太太摔倒了。
“哎呦,哎呦,这是要摔死我呀。”
“哎呦,这咋还多了块石头?”马老太太浑浊的老眼里,闪过心虚和害怕,但人家表现的很是淡定。
“丫头啊,咱可不能没良心啊,姥姥这都是为了你好呀。”
马老太太这摔得虽然不怎么严重,毕竟人老了,全身的骨头都咯嘣脆,摔一下,都让马老太太提心吊胆的,总感觉身上的骨头要断了。
马老太太慢吞吞,小心试探着身上的骨头有没有断,从地上以老王八的速度,慢慢的爬了起来。
就在这段时间内,叶安宁将竹篮子里的小婴儿给换了。
至于用什么换的,自然是难不倒叶安宁的。叶安宁将一只幼兔用“一滴倒”给放到后,换出了竹篮子里的孩子。
光溜溜的小婴儿,因为这一路上的冷气,又有些不太好了。
叶安宁倒是想将小婴儿放在仙灵境里,可惜仙灵境里,除了她,谁也进不去。
叶安宁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从静园里找出来一个厚实的小包被,将孩子裹起来。叶安宁没忘了,在连孩子带包被被她放在小背篓之前,又喂了小婴儿一点凝灵水和璀蜜。
希望这个小婴儿能够撑下去吧。
马老太太神神叨叨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自我感受了一下,没有断骨头之后,才松了口气。
心里嘀咕着,一定是外孙女生气了,连她都怪上了,这是在给她警告呢。她娘都狠心的将亲闺女给扔了,她咋还让外孙女照顾狠心的娘呢?
看来,她啊,也是老了,心也跟着软了。
这也幸亏这个外孙女心软,只是给了她点警告,并没摔断她老婆子的骨头,更没要了她的命。
如果叶安宁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马老太太就想了这么多,一定会说,您老啊,想多了,我出的手,想让您摔个啥样,还能跑了不成?
叶安宁没想到的是,马老太太还在继续多想中:以后啊,她还是不要管那么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就不该来干这出力不讨好事儿。万一,以后她闺女后悔了怎么办?万一,女婿拿着这事儿说事儿,又该咋整?
这事儿啊,她不该伸手的,冲动了。
马老太太爬起来之后,拿起铁锹,继续挖坑。这次的坑挖的更仔细了些。
等坑终于挖好了,马老太太没有再看小婴儿一眼,而是直接连着竹篮子一起放进了坑里。
“丫头啊,这篮子和包被就都留给你了。这两样东西,你先用着,等我备下了好的,再烧给你。”
“在那边好好过日子,好好长大。”
“时机到了,就赶紧去投胎,一定记得找个好人家。”
“……”
叶安宁背着背篓,坐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静静的听着马老太太的自言自语。
等将土都埋好之后,马老太太扛着铁锹离开了。
看着马老太太的身影,叶安宁是真心挺佩服这老太太的。
可真能说,但也是真的挺会说。
等叶老太太离开之后,叶安宁越下大树,赶紧从仙灵境里弄来了一把小铁锹,将叶老太太挖的坑重新给撅了。
叶安宁将坑里的竹篮子拎出来,抖落篮子里的土,打开破损的宝贝,将还活着的小幼兔送回了仙灵境。
叶安宁一不做,二不休,将小破包被用那个飞天爪抓了个稀巴烂。叶安宁又从仙灵境里抓出来一只活蹦乱跳的野鸡,现场杀鸡。
将鸡血用来伪造了现场,刚才那个破包被的碎片自然也被叶安宁用鸡血修饰之后,扔的到处都是。
还有那个竹篮子,也被叶安宁用飞天爪抓坏之后,扔在了附近。
当然,被叶安宁用铁锹挖出来的坑,自然也是要用飞天爪伪装一番的。
可是,这样的伪装还是有点假的,毕竟动物总得留下些爪印才是。
其实,叶安宁的仙灵境里,还有一些没有处理的猎物,当时就是为了在灾年的时候,直接拿出来掩人耳目用的。
决定要用什么动物的爪子时,叶安宁犯了难。
无论是熊瞎子、老虎、豹子、野猪、野狼等凶猛的动物,是第一时间被排除了。
如果被村里人辨认出来是什么动物的爪印之后,一定会吓坏村里人的。毕竟这里可是距离打谷场很近的,这里属于村里人活动的安全区域。
别说是这打谷场附近了,就是小云山上出现了猛兽,也是要吓死人的。
到时候,村里人都会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猛兽下山的恐惧中。”
最终,叶安宁在之前被她三哥要扔了的那堆废物中,找到了野狗。
野狗出现在村里附近,还是可以让人接受的。
想清楚了就干,叶安宁尽量使用轻功,争取不在现场留下她的脚印,一路退着,手里抓着野狗的尸体的腿,往地上按爪印。
有来的有走的,甚至叶安宁还用扫帚,轻轻的将自己的脚印扫没了。
等叶安宁退出那片区域,叶安宁仔细的又想了想,发现没什么遗漏之后,叶安宁才准备离开。
到了这个时候,叶安宁的脑海里闪过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同理,罪犯不可怕,最怕罪犯有智商。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犯人,很容易被审出他犯下的罪过,但是,如果一个罪犯很有智商,懂得现代人说的“反侦察”手段,那县太爷可就要哭了。
叶安宁自我感觉良好的想到,幸亏她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如果她想犯罪的话,瞧瞧她的智商,再加上仙灵境为后盾,可真的很难有人能找到她的错处了。
再次看了现场一眼之后,叶安宁背着小背篓,转身开始往家里跑。
叶安宁不是想将小婴儿带回去给她爹娘养,那样的话,太危险了。别说他们自家喂养这个孩子了,叶安宁都不愿意让她呆在上山村,就是下山村也不行。
这么皱巴巴的一小团,叶安宁可看不出她长大了以后,是长得像马玉莲多一些,还是像叶宗栋多一些。
不管像谁,一个村的,在那两口子的眼皮子底下,难免他们不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