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闷疼,让叶安宁在炸裂的边缘徘徊。
叶安宁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说,不气!不气!她来报仇了,她来讨公道来了!
事实上,叶安宁感觉自己没有生气的理由。因为她爹的付出,是自愿的,即便是被动的,但她爹当时并没有反抗,那么他也不能指望别人给与同样的回报。
付出的感情,必然得到相等甚至是更多的回应,那是至亲之间。而向至亲付出的感情,也不不会有人抱着得到回应的想法。
毕竟亲人之间的付出与回应,都是自发的,自愿的,不求回报的,就如同爹娘对儿女的疼爱,子女对父母的尊敬与孝心,兄弟姐妹之间的团结友爱,这些亲情都是发自内心的感情。
只能说她爹比较倒霉,她的爷奶、叔伯、大娘婶子们都是些冷心冷肺的白眼狼。
所以,是她爹自己犯傻,活该她爹被低看,被放弃。
呼!
叶安宁又深深的吐了口气,还好她爹被伤透了,醒悟了,远离了这些没人情味的亲人。
原本叶安宁来这一趟,只是想给老宅的人一点儿教训,也试一试她新调制的香,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意外的收获。
叶安宁抿了抿唇,她该怎么处理这些人的私房钱呢?
已经有了大笔银子的叶安宁,自然看不上这些人的这点东西。
但是,既然知道了,再想想他们三房在老宅时受的罪、被净身出户等的不公平的待遇,叶安宁觉着,如果她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装作不知道的离开,那也太憋屈了。
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你最在意什么,我就让你的失去什么。
所以,最终叶安宁觉着,她最好还是将这些人的钱财都给洗劫一空,让他们关着门哭去。
可不得关着门哭嘛,除了叶老太太的钱匣子里的东西,其他人的银子,那可都是私房钱。私房钱被偷了,他们敢闹开吗?敢让老两口知道吗?
叶安宁毫无心理负担的,将她看到的大房的、二房的私房钱给收了,至于李来娣的那点儿,叶安宁没动。
因为在老宅,最不容易的就是四房了,比他们三房过的还惨。最重要的事,在她的记忆里,四房的人,都没有欺负过他们三房。
她小姑叶香菱的七两多银子,叶安宁没给她留下。因为叶香菱不仅经常欺负她和五哥,还欺负她娘。所以啊,这银子还是不给她留了。
她小叔叶宗仲平时感觉为人还不错,叶安宁也没发现她小叔在房间里藏私房钱。
这么一通扒拉下来,叶安宁发现她竟然忘了叶老爷子。曾经她傻傻的时候不太懂,但最近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爷爷绝对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叶老爷子的私房钱会藏在哪呢?起码在他们老两口住的正房,叶安宁没有找到。
叶安宁想到了自家地窖下的那个小密室,她的神念开始在老宅搜索了起来。
正房没有密室,东西厢房刚才在找私房钱的时候已经找过了,也没有找到什么隐秘的地方。院子里的地窖,也没有……
叶安宁不相信叶老爷子没藏东西,她就继续找,叶安宁的神念在叶家老宅一寸寸的寻找着。这个经验她有,前不久她可是在自家找出来了好东西呢。
可是当叶安宁的神念真的多找到三处东西的时候,她真的是无比的佩服叶老爷子的脑子,真的佩服极了。
叶老爷子的脑子绝对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估计这三个地点,任是谁也不会想到的。
叶安宁找到的第一处,是在猪圈的猪食槽下,受此启发,同样的,叶安宁在鸡窝的在鸡食槽下也发现了一处。
有了这么两个不可能的地方,已经够让人惊奇了,没有想到,还有更让人意外的地方。叶安宁最后发现的一处,竟然是在茅房内。
先不说猪食槽和鸡食槽,这两块大青石,都需要两个成年男子才搬得起来,一个人的话,最多能挪一挪位置。
一般人谁会想到有人会将好东西藏在这下面?
而第三处,位于茅房的一扇墙下,这一处真的是隐蔽的不能再隐蔽了。这是在盖茅房前,就将东西埋下了呀。
三处的东西,都是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陶瓷瓦罐。陶瓷瓦罐很普通,镇上的杂货铺就有的卖。
几文钱一个的东西,下山村就有烧制陶瓷瓦罐,这一款是最为普通的。
但瓦罐里的东西,却不普通,也让叶安宁心生疑惑,很是不解。
曾经叶安宁算过的叶家的收入,她认为以叶家人的田地,以及各项收入,不足以支撑叶家三个孩子读书,还能过得不错。
但是因为有她爹这个不定时的、能弄一笔银子回来的大杀器存在,叶安宁才没再多想。
毕竟平时不一定能打的着猎物,但是,一旦弄到值钱的东西,那就是几十两、甚至是上百两的收入。
看到老宅后院里藏的这些东西,叶安宁没那么肯定了。
叶安宁很早就知道,叶家逃荒来上山村之前,是大户人家的奴才。因为多年的战乱,叶家逃了很多地方,一路艰辛,最终才在上山村落户。
只是,大户人家的奴才,都这么有家底的吗?
猪食槽下的是一瓦罐的金条和玉器,鸡食槽下的是一瓦罐白花花的银元宝,这两个瓦罐都是可以装十斤粮食酒的大小。
而第三处茅房墙下的,则是一个极为小巧的瓦罐,也就是能放一斤盐的那种大小。
瓦罐里的东西用极为珍贵的冰丝锦包起来了,在叶家老宅出现冰丝锦,是极为的稀奇的一件事儿。
冰蚕的饲养,需要叶家的祖传秘方,而冰丝锦的制作,更是叶家独有的秘技。所以,冰丝锦是江南叶家独有的。
冰丝锦一年的产量也就两三匹,基本上不是供给了皇室,就是送给了关系亲密的家族了。
叶安宁在想,当年他们这一家子的主家,要么是江南叶家,要么就是和江南叶家的关系极为的亲密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