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烟吃了半个包子,苏娟还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觉得有些不自在,黎烟就问道:“你早上吃了吗?"
苏娟回:“还没。我一会晚点回去吃。”
看着桌上还剩挺多的早餐,黎烟下巴朝对面到空位抬了抬。
“坐下一起吃吧。"
等她吃完苏娟再收拾一下,外面路上的早高峰就开始了,再堵车一下,她赶回裴家估计都得九点多快十点了。
黎烟接受她这临危受命的帮忙,但也不想打乱了她原本的生活节奏,起码吃饭的规律不能乱吧。
之前在黄桉山度假村的时候她也注意过苏娟的生活习惯。
她的生活还是属于很规律的那种,每个时间段都有固定的安排和要做的事。
要给她们姐弟准备早晚饭已经耽误她挺多时间了,黎烟也不想她太折腾。
苏娟有些受宠若惊:“可以吗?”
看着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黎烟有些忍不住想笑,她平常应该也不总是以一副母夜叉的样子面对她吧。
"坐下吧。”
她点点头,神态轻松的拿起桌上的温牛奶喝着。
反复确认好几遍黎烟没有因为这不高兴,苏娟才缓缓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吃。
黎阳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收拾好了书包准备上学去,走之前不忘上楼跟黎烟打个招吧“姐姐,苏阿姨,我先走了哦。”
苏娟刚坐下就下意识的又弹起,抽着纸巾擦手:“阿姨送你去学校吧。"
“不用,傅司琛给他安排了司机准备接送他的。“黎烟说。
从黎阳开始上学后傅司琛就安排了人专门接送,不过黎阳有的时候放学回来也跟跟着裴文敬坐裴家的车。
黎阳也点点头,朝着两人挥挥手,就一路小跑着出门去按电梯了。
苏娟这才放心的坐下,忍不住夸赞一句:“司琛对你们姐弟是真的很上心。
她这个旁观者看着傅司琛照顾人那都是一丝错处都挑不出的无微不至。
黎烟不可置否的点头,也同意着。
傅司琛这细心体贴的性子其实不像爸也不像妈,反倒是更像段誉。
照顾她的时候就跟段誉照顾喻厘的时候一样,复制粘贴似的。
也还好当年喻厘一觉察到自己遇人不淑的时候就及时脱身,重新选择了真正的良人要不然傅司琛从小耳濡目染的,不知道性格会变的怎样。
要是随了傅世泽的那副德行,估计自己也不愿意跟这种人在一起了。
对了……
傅世泽。
求婚夜之后他就没了动静。
傅爷爷打电话来的时候也没再吐槽过他又多让人糟心,人好像不见了一样。
苏娟注意到黎烟的眼神逐渐放空,似乎是在走神,关心问道:“怎么了吗?是出什么事了吗?"
黎烟蓦的回神,对上苏娟有些担心的视线,轻摇了摇头,刚想说没事,但想起苏娟的身份和她的人脉交际圈,就问了句。
"傅司琛跟我求婚那天,您有注意到他父亲去哪了吗?"
求婚夜还没结束的时候傅世泽就不见了。
苏娟回想了一下,不太确定道:“好像外面开始放烟花的时候他就溜出去了,后面去哪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最近有听朋友说他好像出国了。
京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说。
尤其是他们这种顶级豪门圈,基本都认识,能传的八卦多少也都能听到些。
黎烟:“出国了?"
"对。"苏娟说:“那晚他不是想借机把司琛再介绍给他那些狐朋狗友做女婿换资源吗,结果司琛却当众跟你求了婚。那些狐朋狗友知道是被傅世泽给糊弄了就放话不能轻易放过他。”
拿起包子,手指一点点掰着皮吃,苏娟继续道:"傅世泽在傅家的处境你多少肯定也知道些。老爷子不待见他,司琛也不认他,说的好听是傅家的长子,说的不好听他就是丧家之犬。
傅氏没有他的任何职位和股份,傅家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每个月就挥霍那点老爷子限额给他的信托基金。没钱就靠着傅家的名义到处招摇行骗。
明知道司琛那孩子认定你了还四处给司琛找联姻对象。他的那些朋友身份压根就不够格见到司琛,就只能被他忽悠。
这次被正主直接澄清,那个圈子傅世泽混不下去了,就只能先躲去国外避避。所这段时间京城都没他的消息。”
黎烟这才了解。
估计傅司琛也是清楚,只是觉得没必要就没跟她说。
早餐吃完,黎烟看着差不多到宋济北来接送的时间就去衣帽间先换了衣服。
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苏娟正在收拾着桌上他们刚刚吃完的早餐餐盘。
"放着一会佣人来收就好了。卫生她们也会做的。"黎烟叫住她。
苏娟在裴家是养尊处优的大夫人,黎烟也不想她屈尊做这些小事。
拎起沙发上昨晚就收拾好的背包背上肩,黎烟跟苏娟说:“晚上就让裴家的厨子做点吃的送过来就好了。您没必要这么麻烦的。”
她的厨艺跟苏娟在度假村的时候差不多,深知做饭是件多么累人的事。
如果傅司琛没有联系苏娟来送饭,她原本的预想就是带着黎阳天天的k记m记轮着吃。八壹中文網
早上吃裴家厨子包的包子既然也能接受,其他的大概率也不会排斥。
苏娟却摆手:“没事。家里老爷子现在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恢复了,我也不用天天去医院陪夜,也闲了,在家也愁没什么事情做。现在这个机会正好能练练厨艺顺便给你们姐弟做饭,我也算是打发了时间。”
苏娟说的客气,但她到底闲不闲黎烟还是有所知的。
裴家上下大小事现在要她做主,京圈里之前很多晚会聚会活动也都是她组织,虽说她是在裴家做着全职太太,但要忙活的事一点都不比裴清明少裴清明忙着在前线的集团工作,她就得在后方安抚人心还要笼络好人脉。当真是刻都闲不下来的那种。
不过也劝了她,她还要坚持,那黎烟也没再说什么,只好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