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慎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女儿被带走,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小苧怎么会跟命案扯上关系啊。”
家里最讨厌的两人都被带走,席骞也不窝在房间,大摇大摆的出来,从冰箱里拿出瓶冰饮,幸灾乐祸道:“看看新闻你就知道了。”
席慎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实在是不喜欢他这没心没肺的态度,但又忍不住按照他说的打开手机上的热点新闻。
这两天一直挂在热搜榜首的黎烟已经被替下,取而代之的是席苧,相关的词条是模仿命案、报复、恶毒。
点进去,里面是一段音频,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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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播放,是酒吧嘈杂的声响,而后跟人道别完,离开酒吧,出去是呼啸的风声,淅淅索索的,踩在雪地里。没一会就响起惊悚的呼喊声。
“你们是谁?!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唔唔——”
一段挣扎的声音之后是男人粗犷的骂人声。
“妈的!说要绑这死女人的时候也没说她话这么多啊,这他妈的手劲还挺大!操了!你跟老三说,必须让席家那大小姐再给我们多一倍的钱!”
“行了行了,快点的吧。一会来人跟上了。”
又是几句男人粗俗的骂骂咧咧的话之后,人似乎是被抬上了车带走。
女人被捂住嘴挣扎的声音和老旧面包车行驶的声音十分明显。
再往后就是到了地方,两个男人商量着该怎么把李雅婷按照森林公园女尸案的手法杀了并抛尸的过程。
整段录音里男人抱怨事多钱少数次,每次都让席家大小姐提价。
席这个姓氏放眼全国都算不上多,在京城那更是少之又少,又被叫成是席家大小姐,这身份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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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之后,还有人放出了两张面包车出现在监控探头之下的图片,同一辆车,在当晚出现在酒吧一条街,两天后又出现在森林公园附近。
这证据已然算是充分。
录音是半小时放出来的,京城的当地有关部门也转发了相关视频,并说明一定会严查真伪,如果是真的一定会将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
万能的网友也是给力,就着那位不知名的网友发出了面包车图,很快就找到了那面包车在最近出现的过的地方,并且在评论区里流言发图证明。其他网友见状也注意起附近是否出现过这辆面包车。直接带动了全网协助办案的高潮。
席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他更清楚席苧处事手段的狠辣。这都是来自老爷子的隔代遗传。
席汾之所以会把万席直接越位继承给席苧,也正是因为他席慎学不来也做不来这种狠毒之事。
席骞坐在旁翘着二郎腿,小心情别提有多美丽了。
“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还冤枉人家烟姐呢。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心眼的丫头的。”
席慎抓起桌上的茶杯直接朝他扔去:“你闭嘴吧你!还嫌家里不够乱是吧!她再坏她也是你姐!”
“她不是!少他妈来恶心我!”一杯子直接砸没了席骞的好心情。他起身,拉着陈舒走,席慎却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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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滚自己滚!别拉着你妈!”
“凭什么!我妈受了你们这么多年委屈,现在好不容易噩梦被带走了!她凭什么还要看你的脸色!”
离家出走这三个月,席骞看淡了这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有些事可以适当的妥协,因为那可能可以带来好的结果。但有些事不能,因为结果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那了,是不会因为努力和妥协而改变的。
就像他在席汾席苧心中的地位。
是一辈子的服从妥协也不会上升的。
因为在他们那种自私到了骨子里,完全不顾别人死活的人,是不会去在乎那些的。
席慎冷笑一声,看着陈舒,环臂嘲讽道:“行,那问问你妈,她跟不跟你走。”
席骞目光挪移在陈舒身上,刚要开口,陈舒就轻轻的挣开了被他抓着的那只手。席骞不可思议的皱眉:“妈?”
“你先回房间休息吧。住在外面那么久肯定哪哪都不如家里舒服,一会吃饭了我叫你。”陈舒拍拍他的胳膊,声音轻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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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快去!”肃然厉声的语气隐隐带上些委屈的乞求。
席骞失望透顶,对她这副还在委曲求全的模样忍无可忍,负气转身大步回了房,房门被摔的震耳欲聋。
席慎不屑的收回眼神,手点指在手机上,犀利如刀锋的眼神直盯着陈舒,“这事你必须给我处理好。”
陈舒蹙眉,苍白的脸色完全无力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处理?”
“裴家。裴家出手,席苧一定会没事。”
陈舒无奈的摊手:“我哪来的能力说服裴家帮我做这事,你也看到这事情的影响力了,傅家都解决不了的,你让裴家怎么弄。”
“傅家解决不了是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真要解决。那段录音我估计就是傅家放出来的。别的我不管,你别忘了你嫁进我们家的时候都答应了什么。是你说会把席苧视如己出的。怎么现在让自己的女儿攀上高枝去别人家做千金小姐了,你就打算撒手不管这继女了?”
陈舒张了张嘴,欲再解释,结果被席慎直接堵住。
“结婚时你要的我可都给你了,名分、财富、地位,一个都不少了。我只让你做到那一点,你还做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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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慎眼神骤然冷下,斜斜扫去,是跟席汾一样渗入人骨髓的毒辣,让人浑身都怕。
“佳佳已经送去裴家了,我哪来的资本再跟裴家谈判啊。”陈舒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席慎抬手,指节抵着她的眼眶下,“那就让佳佳开口。报答之前养育她这么多年的席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去跟她说,如果她做不到,我不介意拉着她跟我女儿一起陪葬!”
说完,席慎就松开手,翻过手机扣在桌上,品着席汾泡好还没来得及喝已经凉掉的茶,又恢复了往日里那烂泥扶不上墙的二世祖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