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欲言又止的回了半天神,才勉强捡回些零星的理智。
“你这样扯谎以后等事情闹大了传出去,这对人家黎丫头不好啊。人家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跟这样一个臭小子扯上关系,还是情侣。你让那些人以后怎么看待黎丫头。”
莫名被嫌弃的傅司琛:“?”
喻厘态度放软的赞同点头:“是,这小黎跟司琛在一起那确实是小黎吃亏。”
傅司琛:“……”
“但现在这木已成舟,都说出去了,也收回不了呀。”喻厘做着苦恼样子,又话锋一转:“要不这样,咱俩要是撮合不了,以后再对外说小黎把司琛甩了,她看不上我们家司琛。这样小黎就能全身而退了。”
她毫不避讳两位当事人就站在边上的说着。
傅司琛:“……”
转头看黎烟,她似笑非笑的。
傅南有些无奈,但这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只能忧心看着黎烟。
“黎丫头,委屈你了啊。”
傅司琛:“……”到底哪里就委屈了。
喻厘也凑过来给黎烟赔着不是。
“小黎啊,阿姨刚刚是被那个席苧给气的一时没有绷住,就顺嘴那么一说了,你别怪阿姨啊,阿姨这脾气就是急,就是爱惹事,我知道我这样不行,但我也到了这个年纪,真的很难改掉的。”
说着,喻厘还抽了抽鼻子,硬挤出哭腔,两只手像是没骨头似的攀着黎烟的手臂。
“你能谅解阿姨的对吗?”喻厘泪眼婆娑的。
黎烟一顿,冰冷的脸色逐渐化开,盯着她的眸色逐渐变深,又透着恍然。
“嗯。没事的。”
态度软的压根就没为难人的答应了。
“我就说小黎很好吧。我见到小黎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喻厘瞬间乐了,抱着人的手不撒开。
“其实你不知道我今天也不完全是冲动的。”喻厘看了眼臭脸站在旁的傅司琛,扯了扯,他转来看黎烟时脸色才好转些。
“你不知道,我儿子这些年一直被误会,我这个当妈的心疼啊。你说哪有妈听到儿子被人说性取向有问题,还说什么这个性功能有问题的会不生气啊。这多侮辱人啊。”
黎烟被喻厘的戏哄的一愣一愣的,听到最后一句,眼睛有些不受控制的向下看去。
性功能障碍……?
默默在心里重复这五个字后,黎烟一下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立马别过脸朝别处看去,却意外撞上傅司琛似笑非笑的眼神,脸又开始发烫。
喻厘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的眼神触碰,还在说着。
“所以今天我就顺势着给我儿子澄清一下。是阿姨太冲动了,但你不会怪阿姨的,对吗?”
喻厘长相清丽,一双杏眸迷人又清澈,再染上湿意,更显得动人无比的。
此时一眨一眨的看着黎烟。黎烟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就“嗯”了一声。
傅南、傅司琛:“……”
平常看着挺聪明一人,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被喻厘这么明晃晃的给糊弄过去了。
“小黎真好。走,阿姨去给你做些吃的。”
“好。”
两人就好的跟亲母女似的离开后院,剩下祖孙两人无奈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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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论的速度传播的极快,中午闹出去的谣言,晚上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的上位圈。
众人纷纷好奇这位收服了冷面阎王的人是谁。
在知道对方只是傅老一个不怎么出名的老朋友家的孩子后又不屑一顾。
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能坚持多久,都用不着外界费力就能散了。
除了当下的震惊,就没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除了席苧。
回到席家,席苧就气的扔了包,谁都不理的上了楼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生闷气。
席骞抱着冰淇淋一屁股摔坐在单人沙发里,朝另一边的父母抬抬下巴,语气挺无奈,“这作精又怎么了?”
席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有你这样说自己姐姐的吗。”
陈舒担忧往楼上看一眼,收回,说:“听说傅司琛有女朋友了,今天中午喻厘在饭局上亲自承认的。小苧喜欢司琛这么久,肯定伤心坏了。”
席骞舀口冰淇淋塞进嘴里,囫囵不是很在乎道:“有什么好伤心的,司琛哥不喜欢我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几年了都不喜欢,还非要磕着他干嘛。搞不懂。”
席汾拄着拐走进来,绷紧的脸色明显带着气。
席骞看到,赶紧从单人沙发上跳起,把冰淇淋藏到身后,瞬间老实。
“没用的东西,你懂什么。”席汾厉声斥道:“有没有感情是一回事,但结婚又是另一回事。”
席汾拐杖挥着。
“这国内能配的上我们席家的只有傅家。傅司琛是我看着长大,也是我看中的孙女婿,你姐姐只能嫁给他!”
席骞撇撇嘴,站在席汾背后扮着鬼脸。
陈舒瞪他一眼,指使着他:“去把你姐叫下来,告诉她爷爷来了,让她赶快下来。”
“哦。”席骞得了命令立马开溜,把席苧好声好气的哄下来之后,就躲去了餐厅继续吃着融化的冰淇淋。
席苧眼圈红肿着,说话的时候还哽咽的不行。
“爷爷,你也看到了,今天我在傅家算是把脸都丢尽了。喻厘阿姨也跟我们家算是老相识了。她就那么小气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故意为难我。”
陈舒气的直拍腿,“这个喻厘一向就是个没教养的。要不是那么刁蛮,傅泽世怎么会在外面彩旗飘飘为所欲为的。就是活该!”
席汾严肃看她一眼,陈舒瞬间噤声不再开口。
“你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气的你还跟她计较。你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你现在与其生气,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那个丫头。傅南那个老家伙还挺喜欢她的,今天也放纵着她跟你呛。真是活够了。”
几人听着席汾这话,默默的互相对视一眼,又垂下眼眸,不敢吱声理会。
席汾往后倚靠,不满的扫视着对面三人,眼眸深沉的顺着自己花白的胡须。
“我得好好想个办法把那丫头驱走。留的久了,那始终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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