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欢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瞬的失神。
就在失神的瞬间,沈璨捧着她的脸,汹涌的吻了下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陆言欢瞳孔瞬间放大,她回过神,抬手抵着沈璨硬邦邦的胸口,用力想将他推开,但怎么都推不动,反而沈璨捧着她的脸,吻得更深更狠。
陆言欢张嘴咬他,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就算口腔里浸满了血腥味儿,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陆言欢只觉得双唇又痛又麻,胸腹内渐渐缺氧,意识也有些混沌不清,手脚有些发软。
她有种感觉,下一刻她就要窒息而死。
身体本能,她忍不住紧紧抓住沈璨胸口的衣服,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眼泪从眼角滚落,浸着男人的手指。
仿佛被烫了下般,沈璨猛然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看着陆言欢,放开了她的唇,但双手仍捧着她的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像是小动物般,轻轻蹭动,安抚着。
哑着嗓音呢喃:“陆言欢……言欢……言言……”
陆言欢意识还有些不清,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耳朵里也是一片嗡嗡声响,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隔了片刻,陆言欢刚清醒了些,沈璨又吻了上来。
不过这次的吻跟刚才的不一样,刚才的让陆言欢有一种快要溺死的错觉,而这次,沈璨一遍遍轻啄着她的唇,小心翼翼而又珍视,像是对待心爱的至宝一般。
陆言欢嘴唇上酥酥痒痒,神思有些涣散,稍有的清醒觉得两人此刻的行为不妥,却又没办法集中思绪去思考。
抓着他胸口衣服的手,指尖蜷缩着松开,松开了又蜷缩起来。
一遍遍,像是她此刻拉扯的内心。
-
房间里,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刺耳。
陆言欢坐在椅子上,脑子里还没想清楚,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她抬手挡住脸,轻叹了声,心里懊恼不已。
沈璨简单的冲洗了手上的血渍,从洗手间出来,就见陆言欢捂着脸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在旁边蹲下,只静静的盯着她看。
陆言欢不会擦觉不到沈璨就蹲在她面前,只是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才迟迟没拿开挡在脸上的手。
沈璨低笑了声,手指撩起她耳边的一缕碎发,“害羞了?”
听到这话,陆言欢默了两秒,将挡在脸上的手拿开了,垂眸看着面前的男人,淡声道:“一个吻而已,不算什么。”
沈璨视线忍不住又落在她的唇上,眸中氤氲着某种痴迷的光,他指腹微重的擦过她的嘴角,说:“一个吻确实不算什么,不如我们多吻几次?”
陆言欢面色一沉,挥开他的手,“沈璨,别忘了你快结婚了!”
“所以呢?”沈璨轻慢道:“陆言欢,你很介意我结不结婚吗?”
听到沈璨叫她“陆言欢”,她突然想起什么,先前沈璨吻她的时候,恍惚中似乎叫了她“言言”?
从小到大,亲近点儿的亲人朋友,都是叫她“言欢”,叫她“言言”的,只有她父亲陆定韬。
陆言欢盯着沈璨沉思了会儿,回过神再看沈璨,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她淡声回道:“你结不结婚跟我没关系,但我不想跟一个即将结婚、已婚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沈璨心情似乎不错,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反应,俊美的脸上依旧带着笑,那双灰淡的眸子此刻格外灼亮的看着陆言欢,突然道:“陆言欢,周鹤凛没吻过你吧?”
陆言欢表情一顿,抿了抿唇,避开了他的视线,没有回答。
沈璨皱了下眉,双手扶着椅子将陆言欢转向自己,将她圈子椅子和他之间,就那么翘着嘴角看着她,也不说话。
陆言欢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有些凶说:“你不要再盯着我了。”
沈璨说:“我困了。”
陆言欢皱眉:“困了就去睡觉。”
沈璨笑了笑,“好啊!”
说完,他微微站起身来,双臂一伸就将陆言欢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
陆言欢瞪他,“你干什么?”
沈璨抬手拨开她额前的头发,低下头又亲了下她的唇,“一起睡。”
“不要!”
陆言欢立即要从另一侧下床,却被沈璨拉了回来,摁回了床上,说:“陆言欢,你要是不想发生点儿什么,就乖一点,我不碰你。”
陆言欢盯着他看了会儿,呼吸微促。
沈璨见她安静下来,脱了身上的外套,就侧着身体蜷缩再一旁,看着躺在旁边的陆言欢,说:“闭上眼睛。”
陆言欢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旁边躺着个男人,就算他说不会碰她,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无所顾忌地闭上眼睛睡觉。
何况,她脑子里一团乱,根本就睡不着。
沈璨手掌贴着她的腰腹,低声道:“你要是不困,我们可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陆言欢瞬间就听懂了他话语中的暗示,推开他暧昧贴着她腹部的手,侧过身背对着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墙壁上,心里烦躁得很。
过了会儿,她感觉一团灼热的气息靠了上来,手臂横过她的侧腰,贴在她小腹的位置。
“沈璨!”陆言欢呵斥了声。
沈璨却只是贴着她小腹,并未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快三个月了吧?”
陆言欢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肚子里的孩子,过了两秒,淡淡的嗯了声。
沈璨:“胎动是什么时候?”
陆言欢:“……四个多月吧。”
沈璨:“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其实这个问题,陆言欢有想过,男孩或多或少会皮一点儿,尤其想到沈璨的样子,担心自己没办法管教好,所以还是女孩儿好点儿。
她正想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沈璨说:“其实,我觉得女孩儿更好,你说呢?”
陆言欢一愣,没想到沈璨竟然跟自己想的一样,可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忍不住跟他唱起了反调来。
“男孩就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