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鹤凛前妻”这个称呼,让陆言欢不大舒服,一来让她再一次想起自己可笑的三年婚姻,二来好像她和周鹤凛结过婚身上就贴上了周鹤凛的标签,就算是离婚了,也只会用“周鹤凛前妻”来称呼她。
当然,让她难受最多的,还是周鹤凛三个字。
每多一次想起、听到这个名字,陆言欢胸口就有一种反射性的窒闷感,恍惚中想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抓不住。
陆言欢抿唇说:“如果不想用洗手间,可以马上离开。”
沈璨一侧嘴角翘了下,漫不经心道:“怎么,还惦记着周鹤凛呢?人家都不要你了,抠的连一毛钱都不愿意给,陆言欢,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沈璨!”陆言欢呵斥了一声,双眸充血的瞪着沈璨,后槽牙紧要才控制自己没有颤抖,隔空对视了数秒,她才再次开口:“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说完,她没再去管沈璨,径直回了卧室,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沈璨轻哼了声,不羁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看了会儿,才进洗手间处理身上的污秽。
陆言欢租的是个小套一,四十多平,除了客厅、卧室这两处大面积,厨房和洗手间都不大,厨房陆言欢用的不多,洗手间做了干湿分离,稍显局促,但也勉强够用。
在江海市这话寸土寸金的城市,以陆言欢眼下的收入,也就只能租一套这样的房子,好在离学校近,步行也就几分钟时间。
沈璨身高腿长手长,用惯了几十平的洗漱间,在几平米的洗手间里自然有一种施展不开的感觉。
陆言欢说是给他五分钟,结果半个多小时才从里面出来。
房间里,陆言欢坐在飘窗上安置的榻榻米上,隔着窗户看着外面,楼层不高,所以视野也不够开阔,加上小区内建筑距离较窄,放眼看去也是对面的一栋楼。
和周鹤凛结婚后住的金御府完全没办法比。
沈璨说的没错,她还真是犯贱!
“嘭嘭嘭!”
“陆言欢!”
门口传来沈璨的声音。
陆言欢快速敛了情绪,深吸了口气,才起身去开门。
看着门口站着的沈璨,陆言欢眉头再一次忍不住拧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用的是我的浴巾?!”
沈璨垂眸瞥了眼身上裹着的白色浴巾,理所当然:“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的?我见洗手间只有这个,就随手拿来用了。”
好一个随手!
就没见过比沈璨更无耻的人!
陆言欢不想大半夜为了一根浴巾跟沈璨继续吵下去,只希望他快点滚,“既然已经处理干净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沈璨指了指裹在腰间的浴巾,“你让我这样走?”
先前陆言欢只顾着看浴巾,没注意看别的,经沈璨这么一指,她才注意到沈璨身材还挺不错的,穿着衣服看起来像根瘦竹竿又过于白净,没想到腰腹还有肌肉和明显的人鱼线,人鱼线刚好没进浴巾下,多了几分旖思。
这会儿,陆言欢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她别开视线,冷淡道:“怎么走是你的事,请你立即离开!”
沈璨抿唇,嘴角线条自然上扬,“我要是不离开呢?”
说话同时,他往前近了一步,手臂搭在门框上,微微躬身,似笑非笑看着陆言欢。
两人距离不足十公分,说话喷洒的气息都能明显感觉到。
虽然和周鹤凛结婚三年,在男女情事方面,她其实一窍不通,面对这种状况,她呆怔了片刻,完全忘记了该作何反应。
忽然,暗影压下来,唇上一热,不过眨眼的时间。
陆言欢摸了摸嘴唇,慢半拍的瞪向笑得一脸恶劣的男人,扬手就朝他的脸扇了过去。
沈璨轻而易举抓住了她纤细皓白的手腕,轻慢的笑了声,“陆言欢,就没必要跟我装纯装正经了吧?那晚你什么样子,我可记忆犹新。”
说着,他舌头顶了下牙龈,“看在你借我洗手间的份儿上,今晚我可以大发慈悲满足你!”
陆言欢被他的话气的脸阵青阵白,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带沈璨上来。
“所以,沈家小少爷的一晚,也就值一次洗手间的钱?”陆言欢反讥道:“我记得,外面公共洗手间,一次也就一两块钱,没想到沈家小少爷这么廉价。沈璨你要是饥渴难耐,我想凭你的姿色,应该有的是人愿意借你洗手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