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言神色泰然,清灵则是忍不住开口:“南音,你不是向来武功高强,做事厉害吗?怎么你守着摄政王府,还出事了?”
南音一脸怒气,瞪了一眼清灵,再看了看顾瑾言,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顾谨言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她们拌嘴的事情,便由着她们了。
急匆匆的赶到,才发现摄政王府被翻的不成样子,院子里都有些杂乱,还有好些下人脸上的神情后怕。
“当时死士太多了,属下想到王妃说要着重守着书房,便一直守着书房,不敢分身,但是没想到,很多死士涌入了您和王爷的卧房,分身乏术,卧房有个盒子里的东西不见了,王妃去看看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南音开口说道。
说完,便跪在了顾瑾言的面前。
脸上都是自责外加知道自己没有办好差事的神情。
王妃特意叮嘱过了,她也提前多布防了人,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她难辞其咎。
顾瑾言匆匆往卧房去,有一个盒子,是她最郑重放好的东西,小春她们是不能碰的,但是里面少了一样东西,东珠还在,里面的兵符没有了。
这些人图的不是钱财,而是兵符。
兵符没了,萧昱恒应当也要回来了。
今日那个离王扮的萧昱恒找她下棋,应当就是为了拖住她,好让他们找到兵符。
同时他的身份自然也会曝光。
想来那些人也并不在意,毕竟任何东西都没有这兵符重要。
顾瑾言脸色苍白。
木着脸说道:“让人将院子和里面都整理一番,清灵,你去布菜。”
“今日摄政王府的事情,每个人做到绝口不提,一切照常。”
“王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清灵一改往日嬉笑怒骂的样子,格外认真的看着顾瑾言。
“没事。”顾瑾言开口。
至于南音,顾瑾言没有让她起来,由着她在那里跪着。
顾瑾言用着午膳,没有怎么吃,让撤下去了。
金娘不好多问什么,今日摄政王府出事了,主子们怕是也有自己的心思。
顾瑾言回到屋子,让大部分人下去了,随后便说道:“清灵,你不是买了两份盐酥鸡吗?拿一份给我,另一份你和小春分了。”
“啊?”
清灵想到王妃今日没怎么吃,想来可能是饿了。
大方的直接拿了过来。
只见顾瑾言吃的很香,清灵忍不住疑惑:“王妃,你不是...不是不爱吃吃这吗?”
怎么一点也不像。
顾瑾言没好气的瞪了清灵一眼:“谁让你没眼色。”
她清灵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是没有眼色的人。
“你直接多买一份就是了,你在陈梦蝶面前问,本王妃总不能在她面前承认自己爱吃盐酥鸡吧?”顾瑾言说道。
??????
王妃还有包袱的?
是她清灵平时没有注意到了。
失算。
她只好和小春抢着吃了一份。
但是清灵看了看外头还跪着的南音,忍不住问道:“王妃,真没有出什么大事?”
顾瑾言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问了。
清灵便没有做声。
只是在关心南音要不要吃东西的时候,被南音噎了一顿,懒得搭理她了。
南音这个人在她面前向来要强,又事事喜欢和她比,这会儿愿意吃她的东西就见鬼了。
这种别扭的性格,反正吃亏的是她自己,清灵可不管她。
活该。
萧昱恒是快天黑回来的,见到跪着的南音让她起来了,南音顺势说了府上的情况,萧昱恒脸色变了变,还是让她起来了。
回到屋子里。
一个人影直接跳在他身上,萧昱恒连忙接住了人:“你怎么冒冒失失的,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虽是斥责,肉眼可见的,他的脸色很是好看。
“你能让我摔着?”顾瑾言眨巴着眼睛问道。
几日不见,她还真的挺想他的,之前她们也从来没有分开那么长的时间,毕竟萧昱恒这个人,定亲之后他能粘着过来顾府。
一时之间,顾瑾言都快觉得自己越来越矫情了。
以前在庄子上的时候,他们也要隔个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到,后来她也习惯了,并不是那种要时时刻刻见到他的性格,随着定亲了,这些习惯慢慢被改掉,如今几日,她竟也不习惯了。
“吃了苦头吗?”顾瑾言问道。
“那倒是不曾,他们也不敢。”萧昱恒说道,随后冷笑一声:“往后他们就敢了,到时候免不得你也要跟着吃一些苦,我会多安排一些暗卫护着你的。”
“无妨,我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倒是没有什么能打倒我。”顾瑾言说道。
确实不甚在意这些事。
她什么没有做过,冬日里跪上一夜,还有伺候顾瑾瑜,冷水洗衣裳,这些刁难真不算是什么。
比起上一世,如今她已经很幸运了。
身处京都乱象的时候,低低头,总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今日这烛火就别灭了。”顾瑾言提醒到。
萧昱恒也意识到什么,点了点头。
虽然光亮刺眼,两人睡的也极好。
第二日进宫前,顾瑾言让清灵给她涂上胭脂:“尽量看着气色不好的样子。”
她说什么,清灵便怎么做。
干脆朱钗也没有戴。
就这样进宫了。
到长明殿的时候,顾瑾言明显看到名霖公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一点,顾瑾言反而是佯装出了笑意,随后便继续安安分分的祈福。
陈府。
离王和陈阁老还有一群幕僚看着陈阁老手上的兵符,有个幕僚还是忍不住疑惑:“这东西竟然那么容易便到手了?”
“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梦蝶过来伺茶,看到那兵符也是一顿。
“没什么问题,从前萧昱恒人在,摄政王府铜墙铁壁似的,他入宫那么长的时间,他的人手心思都在宫里,不在摄政王府。”
“再加上萧昱恒这个人自从遇到顾瑾言之后,一心就扑在她身上,几近卑微,想必将这兵符放在她身上,也没有想过后果,他这是安生日子太久了,麻痹了自己。”
“我的探子说,昨儿夜里,摄政王屋里的烛火染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