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避开之后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们,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萧昱恒,他还真没想过,萧昱恒这块硬石头是这样的,这个人十岁的时候开始便老成的比那些老头子还还要沉默。
他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这样的场面,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样的场面。
整日追在后头,生怕顾家小姐有丁点不高兴。
他这心情也是很不错的,毕竟能看到这一面,实在是很不容易。
皇上的心情挺不错的。
顾瑾言看了一眼,立马进入到状态了,点了点头:“那便开始吧。”
“医治和预防的药方已经交给了御医院,主要便是针灸,现在教你们的便是针灸的方式。”
顾瑾言仔细的说道每个穴位,还有力度。
萧昱恒和皇上在一旁看着,他们对于这些是不懂的,所以只能看着。
皇上看着顾瑾言的样子,倒是也不奇怪他为什么会喜欢这位顾家小姐了,她的确是和京都的其他贵女们不同,她认真且真的有能耐,她的这份认真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体面和在京都的地位,提高自己能加入更好的人家,她是认认真真的想做这件事情。
萧昱恒的眼光的确是很不错的。
“太后要回宫了。”皇上抿了口茶,闲话一般的说起这件事情。
萧昱恒看了一眼皇上,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皇上这是在提醒他?
眼下四处风寒之症,太后原是在五台山,如今回来也是正常的,这个时机回来也是最好的。
太后为百姓祈福前去的五台山,若是正常的回来,只怕是不行的。
她倒是个聪明的。
顾瑾言足足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清清楚楚的讲解清楚,见他们一一的试过之后没有问题,这才交差了。
“若是之后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请教我。”顾瑾言说道。
“今日不早了,御膳房准备了....”皇上开口说道。
萧昱恒直接说道:“不用了,天色不早了,一会儿顾府的老夫人又要担心了。“
埋怨的看了一眼皇上。
他在这里花时间求和呢,皇上这不是耽误事情吗,在宫里用膳食规矩那么多,等到吃完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他那里还有时间和谨言好好谈谈。
宫里事情那么多,明日指不定又有什么事了。
皇上略微有些无语,摆了摆手:“且等大都的风寒之症过去吧,朕不会亏待谨言小姐的,眼下便不拘小节了。”
“谢皇上。”顾瑾言道谢行礼,随后便走了。
萧昱恒连忙追了上去,着急的拉住她的手:“谨言,到底我那里有问题,你总要告诉我吧,不然我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呢?”
“两个人之间,若是事情不说开的话,总归是不好的。”
顾瑾言也懒得为难他了。
说明道:“当初顾府涉嫌通敌叛国,你没有一丝丝的介意,陪我到边关,鄞州府的风寒之症,在你回来之后,并没有想过风寒之症的后果,直接到鄞州府帮我,你在做这些的时候,有想过各种后果吗?”
萧昱恒摇了摇头,谨言对于他而言,是心里最重要的,若是她出事了,其他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不会去想任何的后果。
她是将来的摄政王妃,是他的全部,即便有一日要为她去死,他也甘之如饴。
“你不会,那么我会吗?”顾瑾言认真的问道。
萧昱恒心下骇然。
他没有想这些事情,他只是不想将任何的危险带给谨言。
但没有想过她会因此而生气。
这些年来,他遇到太多人太多事,父王还在的时候,那些人的面目不同,父王走了之后立马变脸,直到他撑起了摄政王府,他们又是不同的态度。
所以他下意识的这样想。
萧昱恒拉起她的手,说道:“我幼年的时候,曾经订过一门亲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直到父王走了,这门亲事便退了。”
“我并不是质疑你的人品,而是....不想你有事情...我....“
萧昱恒的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
“是我错了。”萧昱恒说道。
顾瑾言看着他,点了点他的额头:“不许再犯了。”
萧昱恒连忙点了点头。
心里松了口气,幸好。
“以往的事情,不开心的事,就忘了吧,日后有我便不会了。”顾瑾言说道。
“好。”萧昱恒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若是以往的事情,谨言的过往更是一段阴暗的往事。
两个人牵着手回到顾府。
在离开之前,萧昱恒说道:“太后要回宫了,日后进宫对于她,避着一些。”
太后回宫。
顾瑾言点了点头。
那么想来太后会有自己的立场了,值得萧昱恒特意提一句的事情,说明太后是有一些手段的。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我进去了?”顾瑾言说道。
萧昱恒看着她进去顾府,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亲,他便能跟着一同回去了,倒是不用在这里不舍的看着了。
真是心酸。
谨言是个宝,都要抢。
顾瑾言回到顾府的时候,老夫人正在生气呢:“他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总想着这些做什么,听我们的安排便好了。”
“祖母,怎么了?”顾瑾言问道。
老夫人叹了口气,一脸操心的样子:“没什么事,谨言你就别跟着操心这些了。”
顾瑾言看着老夫人:“祖母。”
老夫人没办法,继续说道:“是谨辉的事情。”
顾瑾言记忆中,顾谨辉后来已经开始在好好的读书了,怎么又出事了。
“他怎么了?”顾瑾言不解的问道。
“前些日子,郑府过来说,郑氏有些不大好,到底是生养的母亲,谨辉去了一趟郑府,如今在外头客栈住着,说与郑氏接触了,不愿意回府,怕出事。”镇北候夫人说道:“你祖母自然是担心的,让他回来,顾府除了有你留的方子,府上上上下下都喝,而且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在客栈不比在府里,来来往往,这会儿住客栈的,谁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