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石武志吐血倒地,倒不是古手川神见打他了,在赤鬼一死,他就倒了,呼吸急促,昏迷不醒。
古手川神见从包里拿出绳子,把他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这可是两千六百万円。
要是送给白川望,他一定会激动的眼泪都能从嘴角流出来。
当然,也不可能送就是了。
虽然独角赤鬼的实力不如【野武士】,至少这只比不了。
也就空有一身蛮力……
但在赏金上,倒是不怎么输给【野武士】了。
古手川神见略作反思,等手里的松石武志被捆好了后,他捡起刚才赤鬼踹下来的一扇门,用它压住,这才拎着剑往屋子里走去。
仓库果然是四面无窗,里面都黑漆漆的,阳光从门口照射进来,倒是照亮了一些空间。
里面倒也真建着一个小房子。
古手川神见仰头打量了一阵儿,确认这地方没有第二个人后,不禁是面露失望。
会长不在家,另外两个干部也不在,还有那些行走的零散w们。
他带着剑,迈步参观起了邪灵会的聚餐地。
这里到处都阴森森的,还有飘酱的臭味,让他很不舒服。
等走到里面的房间时,他又掀了掀眉毛,一眼就看到了墙上画着什么东西。
他走近了些,从兜里掏出手电,绕过长条餐桌,打开照了照。
墙上画着一只遮在云雾里的六足怪物,浑身青色像树皮一样的皮肤,比马还长的大长脸上长了三只眼睛,个个比拳头还大,四根向上翻出来的獠牙嘴里,还含着一口火焰……
“咦?”古手川神见忽然轻咦了一声,手电筒的灯光打在画像的脸上,看着上面的坑坑洼洼,有些疑惑:“这怎么还是个麻子脸怪物?”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咔嚓拍了张照,又在周围转了转,但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唯一还值点儿钱的,大概就是这台三十多寸的液晶监视器了。
古手川神见三下五除二的给拆了下来,夹在腋下,又出去掀了门,提起被压在下面的两千六百万,迈步朝宅子走去。
反正要走,倒不如把经验也一起给刷了。
走到宅子门外,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用液晶显示器代替门,压在松石武志身上,然后砸开一个窗户,跳进了房子里。
里面顿时响起了鬼哭狼嚎。
大概半个小时后,古手川神见出来了,身上虽然沾着尘土,但精神很不错。
房子干净了,他心底也舒坦了。
他拉开书包拉链,重新拿出了鸟,掐着它脖子问道:“你们家会长人呢?到底在哪!”
鹦百郎看了眼地上给绑成了粽子的松石武志,咕咚的咽下一口口水,结结巴巴道:“难道是去另外的干部家做客了?”
“另外的干部?知道路吗?”
“认识倒是认识……”
“很好,带路吧!我说到做到,等找到会长,我就不吃你了。”
古手川神见拎着松石武志跳墙走了,在通知石川康弘把人提走了后,他在鹦百郎的指路下去了荒川,最后在一座大桥的底下,抓住了邪灵会第二个干部久留米。
久留米的式神是一只母水鬼,相当的难缠,差点让古手川神见翻了车。
等抓到久留米,石川康弘又把人提走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葛饰区,然后在那边抓到了最后一个干部,加藤鬼村。
至此,三大干部一个不落,整整齐齐的落他手里了。
但可惜的是,古手川神见没有找到分会长,也没问到五目鼠人的情报。
他只得再次掐着鹦百郎的脖子。
怕被烤着吃掉的鹦百郎只得搅尽脑汁,终于是又想起了一些部员的藏身地。
可惜的是,仍旧没有分会长的踪影。
当石川康弘第四次过来提人的时候,他整张脸都是麻木的。
古手川神见站在一旁,一边看他忙活,一边提醒着:“你一个一个的可得看好了啊,赏金上可不能算错。”
石川康弘木然点头,等清点完人头,离开之前,他犹豫着问道:“邪灵会的人是不是得罪了你了?怎么得罪的?你跟我说说,以后我好避开着点儿。”
古手川神见一愣,道:“我就是为了他们的赏金。”
“是吗?”石川康弘一脸不信。
如果只是为了赏金的话,那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昨晚打听过三年前的五目鼠人以后?
“当然是真的!”古手川神见没有解释太多,而石川康弘也不再敢多问了,最后只能有点不甘心地开车离开。
古手川神见也有一点郁闷的回了家。
那位分会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没人知道去了哪。
鹦百郎脖子的一圈毛也都快要给他掐掉了。但能找的地方大概似乎都找过了一遍,确实找不到。
他回到家里洗了个澡,然后坐在沙发上,思索鹦百郎该怎么处置。
虽然没带着他找到会长。
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邪灵会成员都进去了,连同三大干部也在内。
倒也都是因为有它带路。
所以……他犹豫一下,解开了系在鸟腿上的绳子,开了门窗,淡淡的对它道:“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害人,不然下次见面……”
鹦百郎一下子恢复了鸟身自由,它很是激动的站在窗前,仰头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扑棱几下翅膀,看着看着就哭了,鸟嗓子一如既往的尖锐:“我走?我去哪!会长要知道是我给带的路,不得蘸着芥末生吃了我吗?我不走!不走了!”
“哎,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走吗?”
“反正说什么我都不走了!”
“……”
……
夜晚,北区,古手川神见最先去的剑道馆宅子内。
一个身高中等、披着黑色袍子,同样带着面具的男人,在院子里迈步,一直走到了库房前。
他驻足看了会儿,绕过前面的门,往右边去了。
然后,看到了地上横七竖八放着的两道大门。
他怔了下,下意识走过去,朝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的库房里看了眼,嘶哑着声音:“松石!久留米!加藤!”
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