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帮你,是因为有能者居之!”杨蛮虎收了怒容,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之前帮你找到的三只灵虫你都看不上,你心气高我不怪你。你知道杨阿花在帮杨阿翠找灵虫后,偷偷拿了我帮你准备的那三只其中一只,收买杨柳帮你跟踪杨阿翠他们,那是你的手段,我不仅不怪你还欣赏你。”
杨蛮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你在杨阿翠没有防备、你的蛊虫还克制他蛊虫的情况下,居然没有拿下杨阿翠,那就是你的无能了!”
“寨里养着我们,寨人敬重我们,我们不需要耕种打猎也能吃饱饭,我们拿什么来报答山寨?”杨蛮虎幽幽的说道:“当然是帮山寨获取更多的利益!蛊王争霸赛就是获取利益的最好方式,你们谁能力强,谁就上!我如果帮了你,你在蛊王争霸赛上却一点作为也无,甚至丢人现眼的话,只会让山寨让我蒙羞!”
杨蛮虎的话,让杨小虎脸上神情发生了数次变化,有羞愧、有不服、还有委屈。
“阿爸我知道你说得对,只是……”杨小虎说道:“只是我没想到杨阿翠在蛊虫被我压制的情况下,居然近身偷袭我,而且他的身手非常娴熟,就好像近身战斗过无数次一样,我完全没有预料,就被他放倒了。”
“什么?”杨蛮虎听到这里,第一次露出诧异的表情,“你说你被他近身轻松放倒?”
“是的!”杨小虎点点头,委屈地说道:“我根本就没想到,以他的瘦弱身板,能够近身将我击败。从小到大,我也没见他和谁打过架啊!”
在杨小虎的认知中,这个世界因为蛊力的存在,并没有发展武道,哪怕蛊师之间近身肉搏,也是因为有蛮牛蛊之类的蛊虫附体。
杨蛮虎沉吟片刻,若有所指地说道:“事出古怪必有因,如果真像你所说,那么你还真败得不冤!”
“为什么啊?”杨小虎一头雾水。
“孩子,我们这些山寨里的蛊师,其实只是蛊师世界的底层,哪怕是蛊王争霸赛的蛊王,也算不了什么!”
“什、什么?”父亲的话有如一记重锤,让杨小虎整个世界观都有一种崩塌的感觉,以至于变得头晕眼花,“这怎么可能?蛊王不就是最厉害的存在了吗?”
“我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小,现在你也成年了,我有必要告诉你。”杨蛮虎语重心长地说道:“外面的天地何其广阔,外面的蛊师也更加厉害,我们所谓的蛊王,可能只是他们称谓蛊师的最低标准。”
“那既然这样,所谓的蛊王争霸赛,还有什么意义!”杨小虎涨红了脸说道。
“当然有意义!”杨蛮虎义正辞严地说道:“整个莽山,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山寨,而莽山最优异的资源只有那么多,谁占多谁占少?如果不是靠蛊王争霸赛来分配资源的话,几十个山寨能把脑浆给打出来,最后不管是蛊师还是普通人,能活下几个谁也不知道。”
“可是……”杨小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阿爸你是怎么知道外面的事情的?”
“其实我也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杨蛮虎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但是我在十年前见过一名来自山外的蛊师。”
“他自称是蛊师,但是他的实力比我所认知的还要厉害无数倍,哪怕是我们莽山的蛊王,也不及他万一。可我们遇见他的时候,他却身受重伤,居然是被比他更厉害的蛊师打伤,然后逃到莽山里面。”
“当时除了我之外,还有同一个山寨的蛊师夫妇,也就是杨阿翠的父母。我们三人悉心照料了那位蛊师一段时间,等他伤势勉强恢复了一些后,便离开了莽山。”
“我所知道的关于山外世界的一鳞半甲,也都是从他口中得知的。而他在离开的时候,为了报答我们,拿出了他身上的两件外物送给我们,并让我们自己选择。”
杨小虎突然说道:“你前面若有所指地说我败得不冤,是不是就和他父母得到的东西有关?”
杨蛮虎点点头,“我选的一是种莽山没有的药材,有了它再加上一些莽山里也能找到的普通药材,就能炼制成易筋强体的汤药,你小时候沐浴的汤药,正是用它作为主药炼制而成。”
“而留给阿翠父母的,是一颗还没有孵化的斗技蛊虫卵。”
“斗技蛊又是什么蛊?”杨小虎发现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刚刚接触世界的小孩子,好像什么都变得不懂。
“斗技蛊严格来说,也是附身蛊的一种。”杨蛮虎回忆着十年前那名蛊师对斗技蛊的介绍,说道:“这种蛊没有孵化的时候,就是一颗虫卵,而一旦孵化出来,就能炼成神奇的斗技蛊。”
“每一只斗技蛊都是独一无二的,它们就相当于一种神奇的战斗技能,只要它们一附身,蛊师就能熟练的使用那种战斗技能。”
“我现在都还记得,那名蛊师向我们演示过他自己的斗技蛊,那只蛊的名字叫做北斗七星蛊,一旦附身,他就能使出一种叫做北斗七星拳的战斗技能,不仅拥有各种匪夷所思的招式动作,再用北斗七星拳打中敌人后,还能够将一股奇异的能量在敌人被击中的地方爆炸,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既然斗技蛊这么厉害,那父亲你为何当时不选虫卵?”杨小虎不解地问道。
“当日蛊师说过,虫卵的孵化没有固定时间,完全看运气。有可能几天就孵化了,也可能几十年也不会孵化。我从来不喜靠天吃饭,更愿意把握摸得着看得到的好处。”
杨蛮虎看了杨小虎一眼,“更何况,蛊师也说了,蛊师的身体与未来成就的上限息息相关,一副比常人更加强健的身体,对于蛊师来说非常重要,偏偏你刚出生的时候,身体本就有些羸弱……”
杨蛮虎的话没有说完,杨小虎却已经听懂了意思,于是惭愧地说道:“原来阿爸舍了虫卵不要,都是为了孩儿我!”
“你不需要惭愧。”杨蛮虎摆摆手,“后面阿翠父母在蛊王争霸赛双亡,也说明了虫卵一直到那个时候也没有孵化,不然哪怕孵化出来的斗技蛊不如蛊师那北斗七星蛊厉害,阿翠父母也绝对不会死在蛊王争霸赛里。”
“只是现在看来,阿翠很有可能已经将他父母留下的虫卵孵化了,所以能够通过近身轻松击败身体更强大的你。这么看来,阿翠这孩子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你怎能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