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心目中有没有真正好的人选。我不希望,拍死一个苍蝇,又让一只苍蝇占着原来的位置。”自从坐正后,张慧说话和做事,果断了很多。
“有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这样做,是帮助他呢,还是害了他。”施远腾在矛盾中。
“只要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无私的人,一个你阿腾看中的人,应该不怕。”张慧还是很看重施远腾的看法。
“对于人性,我的看法依然没有变。不过,慧哥说的对。总不能因为害怕天黑而不走路吧,对,放手搏一下,也许他能为整个家乡带来福祉呢。”
“阿腾,你对这个人很看好哦。说说看,他是谁?”
“他就是仙游镇的何至忠镇长。一个心底无私,一心为公,心系百姓的人。如果慧哥能扶他一把,我相信,他会是一个非常理想的人选。”
“很少听见阿腾对一位领导有如此高的评价,好,我马上行动,不给这个家伙动手的机会。至于何至忠那里,阿腾最好点一点他。目的呢,就像阿腾担心的那样,一旦他坐到那个位置,膨胀起来,改变了初心,那可真是害了他。”
“好,这个交给我,我会好好和他聊一聊的。对了,一灯那里,不用惊动他吧?”
“不用,我一会回去,向书记报告,然后马上动手。呵呵,书记说了,你阿腾的事,就是头等大事。”
“慧哥,您就别笑话我了。没有您,我什么事都办不成。这一点,我和阿明都很清楚。”
“对呀,腾哥说的对。一路走来,如果没有慧哥,我们哪有今天?”黎明也深有同感。
“好了,你们俩就别往我头上套高帽了。我现在回去,抓紧去办。阿腾那里,今晚方便的时候,与何镇长谈谈。”
“好,辛苦慧哥了。”施远腾与黎明将张慧送到楼下,张慧开着自己的车,离开酒店。
回到办公室,施远腾对黎明说:“不行,要让一灯暂时不要搞肿瘤科的剪彩仪式,免得刺激这个家伙。”
“哦,肿瘤科建好了?”
“对,建好了,一灯想请我回去参加剪彩仪式。依我看,剪彩仪式要缓一缓。”
“嗯,确实是要缓一缓。这个时候,一旦刺激他,会导致他加快行动。”黎明也认可施远腾的想法。
“一灯,你好!方便接电话吗?”
“老师,您好!您等一会,我出去一下……嗯,可以了,老师请说。”
“肿瘤科的剪彩仪式暂时不要搞,具体什么时候搞,等我的消息。你么可以收病人,但绝对不可以搞仪式,切记。”
“另外,你将这个意思告诉龙哥。最好你跑一趟凤歇,亲自对龙哥说。如果龙哥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还有,这段时间,你们和龙哥他们,都要保持尽量的低调。这个信息,尽快传递到龙哥那里。”
“好,收到,我马上去办。”傅一灯知道,老师不方便将话说得太明白,但事情一定不小。否则,不可能突然叫停剪彩仪式。
“腾哥,其他人,要不要说一下?”
“不用,交给一灯处理。我们将来再回长洲的可能性不大,必须让一灯得到充分的锻炼。”
“虽然不回长洲,但医院的发展,依然离不开你。”黎明很清楚,医院目前的状况,离施远腾心中的目标,还有一定的距离。
“关键的时刻,我们出面处理一下即可。就像这次,实际上,是我们和慧哥联手,而你在其中,作用最为关键。”
“腾哥,说过的,我们之间,不说这一茬。”
“好,以后不说了。如果有需要观察的目标,我会告诉你的。”
“没问题,我一定搞定。”黎明信心满满。
晚上,施远腾回到家里,对毓文说起医院的事情。毓文听罢,也不由心中一惊。
“腾哥,幸好你布局在前,否则,这次的事情,肯定避免不了。医院也会慢慢被人蚕食掉,这些人,太可恶了。”
“是啊,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累。本来事情就多,还要防这防那。唉,这人呀,为什么会这样?”施远腾少有的发牢骚。
“这就像你一直说的,人性的丑陋。不管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人性的贪婪总是占据上风的。”
“是啊,所以我一直担心,我这样出面帮何镇长,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世间的事,哪能想得那么长远?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他真的如此不堪,那也与你无关。对了,慧哥的吩咐,你还是去做吧。”毓文劝慰施远腾。
毓文知道,现在的施远腾,是十分为难的。一方面,酒店离不开他。另一方面,医院也无法完全脱离他而发展和生存。他肩上的担子之重,可想而知。
“嗯,我还是和他说一下吧。以后的事,就像你说的,以后再说。”施远腾说罢,便拨通了何镇长的电话。
“何镇长,您好!”
“教授您好!回长洲了?”
“没有,还在汉南呢。现在方便听电话吗?很隐私的电话。”
“方便,我在家里。您等一下,我到房间里,关起门说。嗯,可以了。”何镇长听见施远腾说很隐私的电话,结合最近风闻的情况,心中不由一紧。
“何镇长,最近可好?”
“教授,说实话,并不是很好。”
“方便说来听听吗?”
“方便,教授是我绝对信得过的人,没什么不方便的。”
“最近,有消息传到我的耳里,说凤歇上头有人准备对医院下手,对我下手,对黄总下手。据说,原因还是在医院。”
“医院发展很好,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丰收。有人想摘桃子了,坐不住了。要摘医院的桃子,必定要换上自己的心腹才行。”
“如果真的这样,教授,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医院是何镇长和家乡各位乡贤的心血,也是家乡父老乡亲的护身符和定心丸。我知道,如果真是这样,何镇长也是十分心疼的。”
“是啊,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给您打个电话,将情况说一说。看看以您的能力和威望,能不能挽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