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回去吧!”王牧招呼道。
出了住院部,他才知道,医院并不是没有人,只不过都在门诊部住着,王牧这才想起,有一些受伤的护卫,于是他带着柱子他们,走去探望护卫。
任敏胸口缠着绷带,见到王牧的时候,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别动!没事吧?我睡着了,都忘了来看你们。”阻止他起身,王牧歉意的说道。
“没事!只是皮外伤,休养几天就好。”任敏笑着回答。
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护卫,也是挂彩的,不过看样子并不重,刚才都在有说有笑的。
“本来想给你们一个安稳的生活,没想到又出这档事。”王牧有些愧疚的说道。
“公子您说的哪里话,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这次的事情,说来我们失职了,这么多敌人潜伏进来,都没有发现。”任敏急忙说道。
“这不怪你们,这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而且来的人那么多,怎么看得过来。”王牧摆摆手道。
确实,每天到安邑坊的人,至少上万,护卫人员只有两百多个,只顾着照料街道上的人群,哪里有精力去追查别人的去向。
“公子,这事不会牵连到你吧?”任敏担忧的问道。
“不会牵连我的,你们放心。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你们的伤!有死去的兄弟没有?”王牧问道。
“有几个。”任敏眼睛微微一红道。
“唉!都怪我!是我害了他们。”王牧长叹一声道。如果不是他想给这些人一份工作,也不会害他们丢命,这让他心里有些愧疚,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害死了那些人。
“公子不用在意,我们这些残疾人,还能立下如此大功,都是因为你,感激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任敏宽慰道。
“是啊公子!上战场哪有不死人的,这次救驾有功,朝廷赏赐不会少的,我们都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哪有这种机会。”旁边另外一个护卫说道。八壹中文網
功高莫过于从龙,功高莫过于救驾,这次安邑坊的护卫,确实立下了大功,他们和坊市内武侯,是第一批到达救驾的人员,所以封赏肯定不低。
“公子,刚才我们就在讨论,这次朝廷肯定会赏不少土地,所以想要把土地要到长安外面,和你一起组建村子。”任敏说道。
这些留在长安的伤残士卒,家中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唯一没有的就是妻儿,所以他们觉得继续留在长安。虽然说回到老家,土地会更多,不过兄弟多,都是要分家的,这土地在哪里种不都是一样。至于赏赐的钱财,到是可以送回去。
“这…朝廷会答应吗?而且长安属于狭乡吧?这赏赐的土地不多,会不会太亏大家了。”王牧迟疑道。
长安附近的土地不止是按照狭乡分配,而且价格也贵了许多,所以这要是换算赏赐,肯定没有多少。
“嘿嘿,公子,你看我们这样,能种多少地?到时候还不是得依赖你讨生活。”任敏咧嘴笑道。
这也是他们为何选择继续留在长安的原因之一,伤残了,土地就算给得多也没用,种不过来。别以为土地多可以请人,如今谁家也不缺土地,哪里会愿意帮着别人种地。除非是朝廷赏赐的佃户,那种是让百姓把本该交朝廷的税收,转交主家。
找有权有势的主家,成为佃户,那是因为这种主家,往往比朝廷税收要少一些。至于士卒那点土地,说多不多,愿意成为他们佃户的没有几个。
土地虽然可以卖,但那是一锤子买卖,卖的钱又能用多少年呢?还不如跟着王牧,至少有份稳定工作,任敏他们想得很清楚。
“好!只要大家不嫌弃,以后我们就住在一个村里。”王牧笑着答应。有一群敢动刀子的人一起生活,安全性大得多,虽然土地卖下来是请人,有自己人,肯定更放心。
他们这也算一种相互依存,见王牧答应,任敏等人都开心的笑了。
“踏踏踏!”一阵马蹄声传来,医院外面一辆马车极速而来,随后一个熟悉的人跳下马车,王牧一见,不由一愣,随后向外面迎了上去。
………
两个多时辰前,安邑坊杀声传出老远,附近几个坊市都能听见,家家户户吓得大门紧闭,鄂国公府行动也非常迅速,不但关上了门,而且家丁拿起了武器,没有多大功夫,黑白夫人,尉迟柔全都披甲而现,提着武器,严肃的守在家里。
有家将打听到消息,是安邑坊出现刺客,正在刺杀皇帝。知道是安邑坊,尉迟柔心里就开始担心,如果不是黑白夫人拦着,当时就想冲出去。
等杀声停止,长安城又被禁军戒严,这个时候,除了朝廷重臣,谁也不敢外出,不然很容易被抓起来审问。
直到第一波搜查结束,焦急等待的尉迟柔,再也坐不住,也不管天色不早,立即驱车前去找王牧。
一路上经过了好几道盘查,哪怕是鄂国公家的马车,守卫都是里里外外的搜查,没有丝毫放松。
到了王牧家里,才知道他还没有回家,而侍剑她们,也正在家里涉涉发抖的等着。
安慰了差点吓哭的侍女,尉迟柔这才转往医学院,因为她知道,王牧没在家,肯定就在那边。
好在李世民这个时候已经回宫,安邑坊到也没有开始那么严格,她这才进入。
“你怎么来了?”
“你没事吧?”
两人都在打量对方,同时开口问道?
“我没事。”
“我担心你。”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随后都忍不住露出了笑脸。
尉迟柔平时虽然很害羞,不过敢为了他离家出走,对于这个敢爱敢恨的姑娘,王牧简直喜欢得紧,心里也非常感动,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她。
“我们回家。”
“嗯!”
拉着尉迟柔正要走向马车,突然想起还有四个小弟,转过身正要去找人,就见到四个家伙,正鬼鬼祟祟的缩在那里,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