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己刚刚给王牧罢官禁足,现在去找他,李世民也有一些小尴尬,所以他召见了尉迟恭,想他来做一个中转。
听了李世民的话,尉迟恭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
李世民好奇的看着尉迟恭,以往他任何命令,尉迟恭都是毫不犹豫的就去执行,今天居然站在那里犹犹豫豫,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啊。
“敬德你这是怎么了?有何为难之处?”李世民好奇的问道。
“不敢欺瞒陛下,臣和王牧已经翻脸。”尉迟恭气呼呼的说道。
“翻脸?王牧不是你中意的女婿吗?又怎么会翻脸?莫非那小子又反悔了不成?如此言而无信,朕决不轻饶。”李世民眼睛一睁,一拍桌子呵斥道。
“到不是那小子反悔,只是…只是因为那小子,小女离家出走,因此…因此…”尉迟恭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牧被禁足,尉迟柔朋友又不多,加上这事又不是好事,自然没人会外传,因此李世民都没有听到这个消息。
虽然尉迟恭吱吱吾吾,李世民还是听出来来了,这分明就是尉迟恭女儿离家出走,有些和王牧私奔的意思。
私奔!李世民想到这里,急忙问道:“王牧小子还在长安吗?”
“在。”尉迟恭回答。
李世民微微松一口气,他还真怕王牧和尉迟柔私奔,离开长安,去过隐姓埋名的生活。想想就有些头疼,只得又招来程咬金,毕竟除了尉迟恭,也就程咬金和王牧熟悉。他不好逼迫尉迟恭去做不太愿意的事情,程咬金就是最好的人选。
程咬金到是知道尉迟恭家里的事情,毕竟程怀默和尉迟宝林走得很近,这几天他心情一直不错,白酒生意成了他家里最火爆的生意,以后应该也会是最大的进项,酒楼刚开业三天,就已经名动长安,无数人慕名而去,昨天中午,就已经需要排队。
听了李世民的命令,他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长安城骑马飞奔,自然是不允许的,不过慢跑到是没有问题,程咬金很快就来到了王牧家里。
程咬金推门,才发现从来没有白天反锁的大门,今天居然反锁着。
“臭小子,居然金屋藏娇。”程咬金吐槽一句,不得不举手拍门。
开门的是柱子,不等他说话,程咬金把马缰向他身上一丢,就向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王小子呢?大白天的,关着门在家干嘛?担心尉迟煤炭杀上门?”
“牧哥出门了。”柱子牵着马跟在程咬金身后说道。
程咬金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问道:“去哪里了?酒楼吗?快点去叫他回来!就骑这匹马去。”
“没有在酒楼,牧哥出城了,最近应该都不会回来。”柱子回答道。
“出城了!去哪里了?酒楼才开业他就不管了?”程咬金好奇的问道。
“牧哥去小青山村了,他有很重要的事,酒楼玄策看着。”柱子抓抓头发说道。
“这可难办了,老夫还得出城一趟。”程咬金眉头一皱,停下脚步说道。
“宿国公留步!”听到程咬金的声音,王玄策走出房间招呼道。
“王小子,什么事快说!老夫还急着去找你哥。”程咬金不耐烦的问道。
“牧哥出城之前有交代,如果宿国公前来,就把几件东西交给你。”王玄策淡定的回答道。
“宿国公里面请!”王玄策伸手邀请道。
“这是陛下让牧哥写的医院和军事学院的奏折,只不过牧哥没有官职,所以只能请宿国公转交;还有这几箱书籍,也是陛下指明要的!非常重要,请宿国公一起送进宫去。”王玄策拿出两叠厚厚的宣纸,递给程咬金解释道。
看着手里的东西,程咬金这才知道,原来王牧早已经准备妥当,又看了一眼屋里的箱子,眉头一皱,对柱子喊道:“柱子,去街上找二十个巡街武侯,就说是老夫让他们来的。”
“哦!”柱子应了一声,就出了院子。
每个坊市都有巡街武侯,柱子自然知道他们一般在那里休息,所以没有多久,就带着二十人来了。
虽然知道柱子不敢拿这些事情开玩笑,武侯还是有些不相信程咬金会在这里,见到真人,这才松一口气,急忙上前行礼。
“好了,好了!把这几口箱子抬上,跟老夫走!”程咬金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武侯听命上前,两人一组,抬起箱子,跟着程咬金就去了皇宫。当然!他们只能送到宫门口,就由禁军接手了。
李世民没有见到王牧,只有程咬金带人抬着箱子,不由有些不悦的问道:“王牧呢?他居然敢抗旨不来?”
“回陛下,臣去他家里,才知道王小子不在城里,不过他把奏折都准备好了。”程咬金行了一礼,然后拿出怀中的两叠裁剪好的宣纸,递给了内侍。
李世民一看,就知道这确实是王牧弄的,也只有他家用这种小本裁剪,一页一页翻动的方式来书写。
其他人家,不是卷轴形式,就是经页一样折叠,所以这还真是独一份。
一共是两本,用麻绳穿起来的,页面上分别写着医院规划及规章制度;军事学院建议数点。
见到确实是医院的规划,李世民迫不及待的翻看了起来。
字迹也是王牧的字迹,不过比起以前到是好看了不少,至少很方正,字迹也很清晰,所以李世民看得很快。
王牧建议把医院分成三个部分,前厅接待,医者治疗,后勤保障;同时建议成立药材种植基地,以保障药材供应,同时建议收费以低廉为主,面对大唐所有人开放。
当然!王牧的建议写得有些详细,就像前厅接待,就需要根据病人轻重缓急,大致上病症,推荐到相应的医者那里去;而医生也得区分,年龄大的成为老专家,只对疑难杂症出手,其他人根据自己擅长,安排不同部门,或是外伤,或是内伤,或是中毒,或是五官疾病,李世民虽然看得不太明白,不过还是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不断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