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的小院里面,三张桌子,离得并不远,虽然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没人大声喧闹,不过气氛非常轻快,对于食物,所有人都很满意,吃得眉开眼笑。
有宫里的厨子帮忙,食物做得很精致,每一份数量并不多,所以不存在太多浪费的问题。
酒是少不了的,程咬金略带兴奋的说道:“陛下!臣这酒不错吧?”
“哼!”尉迟恭还记得下午的事情,所以没有和程咬金斗嘴,只是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嗯!不错!以后就定为御酒了。”李世民赞了一声。
程咬金闻言,更加高兴,定为御酒,不但身份高了,而且又多了一笔收入。一些身份低的人,或许会因为定为御用贡品而发愁,因为宫里给的价格很低,但是他老程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谁敢压价,他就敢到宫里哭穷。
酒过三巡,李世民还记得今天来的目的,放下筷子说道:“小子!不,现在应该叫你爱卿才是,既然已经出仕,那么也该成家了!”
李世民放下筷子,其他人自然也停下来,聆听他的话,王牧不自然的偷看了一眼,旁边那一桌,随后低眉顺眼的说道:“陛下您说得是。”
“朕知道你父母亡故,不过正因为如此,你更应该振兴门楣,为你王家开枝散叶,也让世人看看,这王家并非只有太原。”
“嗯嗯!”李世民这会,就像某个在舞台讲解蛊惑的讲师,语气抑扬顿挫,充满了激情与诱惑,王牧在脑补着画面,配合的看着他,用力的连连点头。
王牧的态度李世民很满意,微笑着继续说道:“敬德是朕的左膀右臂,心腹重臣,如今看上你了,想把女儿许配给你,不知意下如何啊!”
“小子,这是天大的好事,还不快点同意。”程咬金一副便宜你了的样子,在一边补刀。
尉迟恭昂首挺胸的看着王牧,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老夫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还不快答应。
王牧并没有被冲昏头脑,鼓起勇气,看着隔壁桌子问道:“如果是这位白姑娘,小子就答应了。”
两桌本来就挨着的,李世民他们的谈话,另外一桌听得很清楚,尉迟柔小手紧张的抓着筷子,在空碗里扒弄着,注意力完全就集中在耳朵上。
听到王牧的问话,她的手不由一紧,“咔嚓!”一声,筷子折断,脑袋死死的低下去,不敢看其它地方,露出来的脖子,在火光下就像红纸一样。
“好小子!痛快!就这么定了!”程咬金大呼一声道。
“哈哈!不错,不错,你没有长辈,朕和知节就给你们做一个见证。”李世民畅笑一声道。
“没错,没错!老夫与黑炭头多年好友,六礼的事情,老夫替你办妥!”程咬金大笑一声道。
“多谢宿国公!聘礼的事情,小子会搞定的,其他还得麻烦您了。”王牧自信的说道。
对于突然就多出一个老婆的问题,他表示接受得很愉快,一开始拒绝,那是因为没有见过人,他可不想找一个丑八怪。但是尉迟柔这种美女,那是可遇而不可求啊!送上门了,岂能错过!至于啥克夫的问题,他根本没有想过。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克夫的女人面相都很奇特,颧骨高耸,除此之外,并无有其她的传闻。
看看脑袋都垂到胸口的尉迟柔,王牧不由露出一个傻笑。
“还愣着干嘛,还不给你岳父敬酒。”程咬金轻轻踢了王牧一脚说道。
“小子王牧,恳请鄂国公把令千金许配与小子为妻。”王牧端起酒杯,慎重的说道。这酒杯还是特意去定制的,不然的话,全是酒碗,酒樽,喝高度酒可受不了。
“嗯!小子我给你说,以后可不许欺负我女儿,不然…”尉迟恭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本来他想放一句狠话的,不过看着王牧的身板,又把话咽了回去,这以后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王牧还没有这种觉悟,咧嘴傻笑道:“鄂国公您放心,我会好好对待白姑娘的。”
“哈哈!你俩太搞笑了,现在只是定亲,弄得像马上拜堂一样。”程咬金捧腹大笑道。
“王牧!你小子还叫鄂国公!”李世民也是一阵莞尔,笑着提醒道。
王牧和尉迟恭都不由脸一红,两人确实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搞出了笑话。
“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学着影视之中那样,王牧跪下去就对尉迟恭拜倒。
“嘿嘿!好,好!贤婿请起。”终于解决心中大事,尉迟恭高兴的笑着扶起王牧。
“恭喜敬德!”李世民举起酒杯道。
“多谢陛下!”
“如此好事,当喝一杯,好好庆贺!”程咬金跟着举起了酒杯。
“便宜那混蛋了!”程可儿不忿的说道。
“可儿不得胡说。”长孙低声说道,随后微笑着拉起尉迟柔的手问道:“柔儿对这门亲事可满意?如果不满意,本宫做主,给你们退了。”
尉迟柔一直竖着耳朵在听,见王牧同意,心跳如同击鼓一般,震得她无暇思考,脑子里只有那句:“如果是这位白姑娘我就同意了。”
小姑娘心里乱糟糟的,一会想着这是我以后的男人,一会闪过王牧的身影,还带着一丝甜蜜和窃喜。
“柔儿都听父亲的。”被长孙拉住小手,尉迟柔这才清醒过来,她只感觉脸上滚烫,低声的回答着。
作为过来人,长孙如何不明白尉迟柔的心事,看着就像醉酒一般,脸红如霞,晕乎乎的尉迟柔,温和的笑道:“王牧这孩子,是个人才,也没听说有不好的传闻,是个良配。”
“嗯。”尉迟柔抬起有些迷离,水汪汪的大眼睛,羞涩的看了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
“你这孩子,居然这么害羞。看来以后也是一个贤妻良母!”长孙赞扬了一句。
成年人就是这样,喜欢从一点点表现上去判断其他人,因为从心里来说,他们认为那是经验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