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美重采用围三缺一的战术,一上来就集中兵力分三面进攻沽源,团长曲靖边见日军分三面进攻,赶忙调整兵力增援上去,这次勉强挡住日军的第一轮攻势。
曲靖边领着一个排的战士正沿着城中空无一人的街道奔向东门,城中多数百姓在日军来之前已经转移走了,只有少数人故土难离,舍不得离开,但也都待在屋里紧闭房门。
一行人正走着,前方一支担架队正抬着数名伤员正从前方匆匆撤下,曲靖边拉住其中一人问道:“前线战况如何?”
“团长,鬼子的炮火太猛了,弟兄们根本在城墙上待不住”那名战士认出是曲靖边忙解释道。
说话间,前方又有数发炮弹落下,其中一发正好落在城楼屋顶上,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浪将上面的瓦片掀飞,瓦片如落叶般落下,正好掉在曲靖边身边,周围人皆变色。
“你们先撤下去,其他人跟我上”曲靖边掏出腰间的手枪,一挥手一马当先朝炮声所在的方向冲去,警卫们见团长毅然不惧,纷纷快步跟上,簇拥在曲靖边左右保护着他。
等曲靖边赶到沽源东门时,原本经过修补的城墙已有数断被日军炮火摧毁,不少抗日军战士正顶着日军凶猛的炮火在缺口处挖掘战壕。
曲靖边没有停留,他沿着交通壕进入城外抗日军阵地,负责此处防御任务的是一营。
刚到一营指挥部,曲靖边就听到指挥部传来一营长的声音,“二连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用牙啃也要给我顶住,我这就向团长求援”一营长一手按着电话,一手举着话筒大吼道。
“不用打电话了,我就在这里,我手里还有一个排,我把他们交给你,我就是光杆司令一个了”曲靖边从外面进来说道。
“团长,您怎么亲自来了,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先回城里吧”一营长扭头一看曲靖边正从外面进来,赶忙上前劝道。
“闲话少叙,前线情况如何?”曲靖边走到观察口一边观察着外面,一边问道。
“团长,对面鬼子兵力约有两个大队,75毫米以上火炮近二十门,此战怕”一营长上前说道。
“怎么你小子怕了?”曲靖边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怎么可能怕他们,只可惜我们只有一个团,不然好好和对面小鬼子掰掰手腕”一营长脸色涨红地辩解道。
“对面鬼子人数武器皆占优,沽源城小,城内建筑少,不适合打巷战,此战确实不好打,因此这城外工事就至关重要,能挡住日军多久,取决于城外工事能坚持多久”曲靖边分析道。
“城内军火库中还有不少手榴弹,你派人去搬上些,给战士们都分下去,等日军上来后用手榴弹好好招呼他们”曲靖边给一营长出了个主意。
“轰”两人正说话间,一发炮弹正好落在头顶掩体上,曲靖边和指挥部内众人被震的七荤八素,有人甚至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曲靖边抖了抖落在头上和肩上的尘土,他抬头看到原本用圆木垒成的顶棚已凹进来些,曲靖边心中不免庆幸,要不是头顶上用圆木加固过,这发炮弹恐怕连带着自己和一营营部全部报销掉。
众人尚惊魂未定,第11旅团又对抗日军阵地发起进攻,在吃过亏后,这次日军比上次更谨慎,他们以中队为单位展开,机枪小队在后掩护,三个步兵小队交替前进,整个过程像一台机器,行动十分缜密。
一营长抓起电话命令各连进入掩体,而一旁的曲靖边却看出了端倪,日军这次进攻看上去声势浩大,可距离抗日军阵地最近的日军还有一百多米。
视线中,约两个分队的日军从掩体中跳出来,继续朝抗日军阵地逼近。
“哒哒哒”见日军逼近,前线抗日军轻重机枪同时朝日军开火,最前面的几名日军被子弹瞬间打成筛子,后面的日军来不及反应刚忙就地一滚,勉强躲开抗日军机枪扫着。
“打的好,就这么揍这帮狗娘养的”一营长见日军吃瘪高兴地笑道。
一营长转头却见曲靖边眉头紧皱,正当他要问时,空中传来一阵炮弹的呼啸声,日军两个炮兵大队齐齐开火,炮弹如雨点般落下。
刚刚被抗日军轻重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日军,乘机拖着伤员,匆匆撤下来,而抗日军战士此时受限日军炮火根本无力反击。
日军炮击大约持续了十来分钟,这十来分钟对阵地上的一营战士来说就像是世界末日,日军炮弹带起大量尘土,隐天蔽日。
由于日军炮击来的太过突然,尚在战壕中与日军激战的抗日军战士根本来不及躲避,不少战士倒下后,就再也没能起来。
一营长见日军炮弹不断夺走抗日军战士的生命,指着日军破口大骂,炮击刚结束,日军又组织起进攻来。
这次一营长担心日军故技重施,就只在前沿阵地布置了少量兵力,主力都藏在防炮洞内。
这次日军并不像上次谨慎,他们这次几乎以密集的队伍展开,像波浪般涌向抗日军阵地,一营长知道这次日军怕是动了真格,忙指挥战士们进入阵地。
抗日军与日军在沽源县城的这场战役,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日军以不计伤亡的代价冲击着抗日军阵地,驻守阵地的抗日军战士同样使出浑身解数抵挡日军。
距离沽源城约近百公里的宝昌城下,日军同样正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抗日军阵地,抗日军阵地看似摇摇欲坠,但却始终无法让日军前进一步。
城外日军第1旅团旅团部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这几日来装备精良,号称关东军最强旅团的独立混成第1旅团却连抗日军两个团驻守的一个小县城都拿不下,这让东条英机感到脸上无光。
“第11混成旅团的兵力还没到吗?”东条英机问道。
“副参谋长阁下,还是没有消息”副官已记不清东条英机是第几次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