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麻子,你少说两句,要是被人听见了,该说咱们心眼子毒,见不得人家好。人家有钱,又有个福娃闺女,咱能和人家比吗,也不看看村长和几个长老是怎么捧着的。”
“这话说的不错,咱们这些人,就是那贱命,怎么可能比的过人家刘三嫂。哎,想那么多干嘛,反正又不能改变,只会让自己难受。”
周围有不忿的听着陈二麻子的话,顺嘴接了下去,那话说的怎么阴阳怪气怎么来。
“呸。”
陈二麻子听见周围人的附和朝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吐沫。
他心里的一团邪火越烧越旺,愈发觉得自己想的对,这刘三嫂和小花真真是虚伪。
……
虚伪?
宸钰吐了一把瓜子皮。
心里却想着,谁这么快透过现象看到她的本质,让她挺不好意思的。
散开神识探查后,宸钰轻而易举的捕捉到陈二麻子那几个货的忿忿不平。
听着这些人背后的议论纷纷,宸钰摇了摇头。升米恩,斗米仇,古话说的是一点都不假。
这人啊,银子不是自己出的,房子呢更没盖呢。
就算盖好了那也没分到手呢,一个个的都已经划入自己的私产里面去了。
说起来真的好好笑。
陈二麻子一行人脸上通红的双眼,气红的脖子,以及恶狠狠盯着刘三嫂和她宸钰的眼神。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者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就跟宸钰和刘三嫂杀了他全家似的。
宸钰敷衍的想了想,她好怕怕。
这个时候,一句“……又不能改变……让自己难受……”的话语传来。
让宸钰磕着瓜子的手停了下来。
老大爷,谦虚了不是,谁说你不能改变,等着,机会马上就来。
她擦了擦手站了起来,决定搞点事情治治这些村民,老虎不发威,真当她这个福星不会波澜闪击。
……
与宸钰排排坐,吃果果的陈小莲见宸钰突然不磕瓜子站了起来,好奇的抬起了头。
“老大,你怎么不吃了……”
“没什么,你们老大现在有点事。你在这待着不要走动,等会儿离开的时候,别忘了将这些水果瓜子打包带走就行,记得给南枝她们几个送过去。”
这次开会,老村长终于舍得从公中掏出一些钱,买了不少的瓜子花生,还有一些野果子之类的零嘴,让陈小莲蹭的津津有味。
“放心吧,老大,我早有准备。”
说罢,陈小莲顺手从衣服里捞出一个半人高超大麻布袋,朝着宸钰扬了扬。
“……做的很好。”宸钰-_-||
下次不要做了。
她觉得村长买的估计都不够陈小莲一袋子装的,堪称土匪行为,她是不是养歪了。
“嘿嘿……我也觉得我做的不错。”
陈小莲摸摸头,以为宸钰是真心实意的夸奖她,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
心里却琢磨着,等开会结束,一定先跑到村长那一桌子上倒了就跑,不能辜负宸老大的期望。
“……”宸钰。
听我说,谢谢你,温暖了四季。
……
今天的大会,除了几户特殊的,村长让每户人家出来一个主事的过来。
自从老陈家死的就剩陈小莲和虎子后,陈小莲俨然成了一家之主,今天的大会自然由她出席。
反正老陈家那几个都死了,刘三嫂又不会和陈小莲过不去,盖房子自然也有陈小莲的份。
不过话也说前头了,这房子是帮陈小莲修的,其他人要是想碰一手指,别怪她刘三嫂不客气把你的爪子剁下来。
听到这话,是个人心里都明白,这说的不就是虎子吗……
至于虎子嘛。
陈小莲冷笑,早上的时候,让他把自己的衣服洗了,居然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想和她耍横。
被她抄起的扫把狠狠打了一顿老实了,这会儿在家正在洗衣服打扫卫生。
男人不打上房揭瓦。
老大说的果然没错。
想起虎子最近在她手底下的日子,陈小莲扬眉吐气。
……
“阿娘,村长,他们在说我和娘的坏话,说我们怎么不把钱全出了,说我和娘虚伪。
娘,我不喜欢他们,也不想帮他们修房子,你让他们自己出钱修房子吧。”
宸钰站起来后,指着陈二麻子一行人说出的几句话,瞬间让开会的村民炸开了锅。
大家齐刷刷的望向陈二麻子。
“夭寿了,你们几个可真不要脸。”
“别人出钱修房子,天大的好事,居然还敢得寸进尺。”
“真是羞与你们同为一村人,你们干这么丢人的事,你家里知道吗。”
有意见很正常,可是人家出钱又出力为着村里好,可你却在背后偷偷骂着别人,甚至都不敢正面刚,废物。
白眼狼。
……
刚才还和陈二麻子义愤填膺的村民,一看被宸钰听到他们的阴阳怪气,还被明晃晃的指着这边说不给他们修房子时。
顿时脸色吓得苍白,一个比一个朝两边快速的跑远,生怕被宸钰指着自己,赶紧撇了个干净。
“我不是,我没有,我可没乱说。”
“也不是我,我就是在这站站,天地良心,可别冤枉了我。”
“对对对,我们就是往这边站的近了点,他陈二麻子说的赖皮话,可和我们没关系。”
……
至于那陈二麻子站在疙瘩角懵了,嘴角微张,不可置信的看着刚才还和他统一战线的村民跑的那么迅速,自己就像传染源一样。
更不敢相信他离得那么远,这小屁孩居然能听见他们在讲什么。
事情大发了。
陈二麻子头晕眼花觉得天旋地转,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花居然说不愿意给他修房子了?
那可怎么行!
要是被家里人知道因为他多嘴了几句,房子没了,他铁定被家里人怨恨的!
想到父母的失望,妻子的怨恨,孩子的吵闹,陈二麻子腿软了。
……
刘三嫂听到女儿的话语后,火蹭的上来了,三两下豪迈的越过村民直接冲到陈二麻子的面前……
揪住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往陈二麻子身后的大树狠狠一推,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你陈二麻子给我说什么?!“
刘三嫂气疯了,在这一瞬间,陈二麻子的脸和老陈家一家人重叠,尤其是徐荷花。
欺负她闺女,又是欺负她和闺女的,一次又一次的,她刘三嫂和女儿脸上是刻了软弱可欺四个大字吗。
刘三嫂决定了,如果今天不好好的给这群人一个教训,以后还怎么保护女儿。
怎么再配做自己乖乖儿的娘!
“啪!”
……